张辛将手上的血猛的甩了出去,那修罗之血好似活了,“唰唰”骤雨般劲射开.......
离得稍近的十几人,顿时惨叫一声倒下了。众门派见状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张辛背起唐姿,看也不看,缓步走离客栈,不时回头亲昵地看看她,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与唐姿二人........
那武尊门的大弟子,畏畏缩缩的躲在本门中,颤抖边说边退:“他就用这功法,杀了我几个兄弟的......”
那石掌门怒目而视,却也不敢多迈一步。又见那张辛在包围之下,还如此闲庭信步,怪叫起来:“围上去!别让
这贼厮跑了!”
众人虽然害怕,但是谁也不愿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张辛一步,他们也一步,紧紧贴着......
张辛停下,终于看了一眼,笑到:“你们上也不上,走也不走!是想留在下吃酒么?”
“张辛!你.......别依仗功法诡异,有本事我.......我们来场公平的较量!”武尊门的大弟子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也配?”张辛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我.......”武尊门的大弟子只觉哑口无言。
“张辛休狂!今天你是逃不掉的?”石掌门吼到!
“哦?那我不逃,你们到是上来啊?”张辛无奈的摊了摊手。
石掌门脸上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绿,好容易将怒火压下,思考一阵,喊到:“岩武门听令!放出劲气,结阵!”岩武门弟子听令,将铁剑咬在口中,齐数放出劲气。只见六七十道劲气彼此相连互为补充,在人群前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
“哦?”张辛没见过什么阵法,甚是好奇。当下对着那到屏障弹出一滴血液。那血液脱手后,如钢锥一般飞快的扎入屏障中,可是六七十个弟子再加上石掌门武道大师的功力,被突破的细小间隙瞬间被补上了。岩武门弟子安然无恙。
“哈哈哈.....还有什么功法一并使出来吧!”石掌门眉飞色舞道。
其他门派见着,纷纷效仿,一时间,红的、黄的劲气被放出,如同几块巨大的盾牌顶在张辛四周,气势滔天。
“既然你们仗着人多,那我也以数量取胜。”张辛马不停蹄,抹上修罗血,十指连弹,血滴如万箭齐发,射向众人。
四周劲气的盾牌受到血箭撞击,前排几人低档不住,飞了出去。可又被后面之人速度补上。原先受伤之人,在人群后休息片刻再次催动劲气......
如此车轮之下,战斗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张辛走不了,众人也无法上前一步。
张辛笑到:“你们是乌龟王八么?尽做些缩头缩脑的事情。”
那石掌门也奸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当血液是水么?等你气血枯竭,不要我等出手,周围劲气也要将你碾成肉酱!”
确实,修罗血箭在连续使用半个时辰后,张辛觉得身体一阵虚弱,竟有些头晕目眩!这时,唐姿在背上关切的说道:“辛哥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人体血液本是精华所在,就算是修罗之身,你也不能如此挥霍的......”
张辛苦笑到:“姿儿,你到我想如此么。神猿十字棍法重在防守,我只能被动挨打。那套掌法也只善长单独对敌。现下本就是夜晚,修罗变已是强行催动的,更别说银芒了,要再发动的话,我虽不怕,可是有你......"
“又是我拖累辛哥哥了......”唐姿在他背上,小声抽泣起来。
“又犯傻了.......”
“辛哥哥......”
“嘘,别说话。你当你张大侠是随便乱叫的么?嘿嘿......."
张辛站直身体,狂笑一声,喊到:“张辛在此啊,哪个门派先擒住我,可是有头功的呀......”
众门派被他说中心思,手上劲气收到影响,顿时露出破绽。
“别听他蛊惑,这厮已经穷途末路了!”石掌门喊到,可为时已晚......
张辛见到有机可乘,咬牙用力揭开一块凝成血痂的皮肤,顿时血流如注.....他也顾不得疼,随手一抄,将修罗血以劲气包裹住,那股修罗血竟真就如同一把手腕粗的箭矢。
只见张辛如搭弓一般张开手,对准一处薄弱的气墙吼到:“给我破!”
那手腕粗的血箭离手,如一头出笼的猛虎,又如一道血色的长虹,呼啸着冲了过去。
等周围的人回过神来,那道气墙已被冲散,那门派数十人已如断线一般倒飞出去,被冲得七零八落。
张辛见门户洞开,没心思顾忌这些人的死活。飞似的冲出包围。
“不好!他要逃!追!!!”几位领头人喊到。当下几百号人,各持兵器举着火把,运气提纵法就开追,只是这数百号人一时间在街道中难以展开,互相踩踏时有发生......
张辛匆忙间回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骂道:“乌合之众!”
笑归笑,张辛背负唐姿,又过度消耗。那些门派之人理出头绪来,便开始分头追赶。片刻间便见火把四起,杀喊声已在耳边......
岩城东门外,一男子跪下,对眼前站立之人恭敬说道:“属下真是佩服,主人真是神机妙算......”
这站立之人,正是王昶天。
王昶天笑道:“恭维的话就免了。东门离城东客栈最近,张辛不来这里出城,还能去哪?”
王善洲跪着继续问到:“只是属下有几事不明,还请主人赐教。”
“说!”
“主人怎知道这张辛能破开重围?”
王昶天阴笑道:“我王昶天看上的人,可没那么容易死。再说了,他要真死了,这出大戏就没法继续演下去了......桀桀....."
“那主人叫小人来此,又演上一出给他看,这是为何?”
“我都说是大戏嘛......别问了,他来了!”
“嗯?属下眼拙.......”
“嘿嘿,这股灼热的气息,就该是天妖祖所说的奇妙的感觉......速去准备!”
张辛往东而逃,刚到东门前,却见到眼前数。数千甲士,严阵以待。眼见追兵迫近,一阵焦急,停下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甲士中,王昶天满脸是血,跌跌撞撞的爬了出来,王善洲上前又是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家中本就不幸,叫你安置好灵堂,你却让贼人杀害全家!现在居然还舔着脸喊我放你朋友出城!要不是看在也是王家之人,老子早就一剑砍了你了!滚!!!”
旋即王善洲突然抬头,发现张辛,吼道:“何人!听令,准备迎敌!”
只听得数千甲士,训练有素的将手中长矛往前一挥,齐喊到:“杀!”
张辛惊呆了,这后有追兵,前有堵劫,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这时,王昶天爬到张辛身前,惊恐万分的问到:“张兄,是你么?”
张辛见状,连忙扶起王昶天,关切的问道:“兄弟,我以为你......”
王昶天被扶起,哭得泣不成声,说:“大哥带着高手及时赶到,那贼人敌不过,跑了。王昶天差点丧命,可惜我全家人啊!!!!......呜呜呜.......”
张辛好生安慰,说:“兄弟,你这满脸的血,脖子上又淤青的,怕是受伤不轻,你此时在此作甚?”
王昶天继续哭道:“我怕大哥误会于你,先到你客栈寻你,却见许多人拿着刀剑想要杀你。昶天怕你有事,想来求大哥,放你出城......”
“这.......”张辛无比感动,单膝跪地道:“能遇见王兄这样的挚友,张辛此生有幸,请受张辛一拜!”说完倒头便拜。
王昶天掩泪扶起张辛,说到:“你我一见如故,我早把你当做我的兄弟,兄弟有难,昶天自然两肋插刀,鼎力相助......”
“大哥......”张辛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让我再去求求我大哥,也许有一线希望.......”说完王昶天颤抖着走到大哥面前,跪下道:“大哥就念在王家只剩下你我这点血脉的份上,你再帮兄弟一回,放我这位朋友出城吧......”
“不行!要不是念及你是我王家之人,给你一丝薄面,早就将他就地正法了!放走一事!免谈!”王善洲挥衣袖就要走。
“大哥昶天求你了,大哥......”王昶天痛哭流涕,抱着王善洲的腿。
“撒手,没有的废物!撒手!”王善洲怒道,一边说一边用脚狠狠踹着。
“大哥,大哥,昶天求你了,大哥.......”王昶天死死抱着不放,不时吐出几口鲜血。
张辛见状,走过去,扶起王昶天,说:“张辛生死有命,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王昶天撒手,痛哭着站起身来,却突然对着张辛又是一拜,说:“兄弟,昶天对不住你啊.......家门不幸,连累兄弟,昶天对不住你啊......”
两人身后传来王善洲的等音,:“尔等听令,严加防范,不能放一人出城,违令者,斩!”
王昶天见状,叹了叹气,拉着张辛的手走到一边说:“唐小姐没事么?兄弟你可受伤?兄弟,昶天无能......”
张辛拍了拍王昶天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一番心意张辛感恩戴德,无以回报,不要自责了。”
“那兄弟,现下如何是好?”
“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你王家不出手,张辛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那这样,我连夜安排亲信执我王家令牌出城,在城北十里坡准备一辆马车。另外,我以大哥之名,将家中积蓄拿出来,打点北门将士。东西南三门都是我大哥亲信,北门守将与我有交,让他放你北去。”
“这......你大哥要是知道,你在王家怕是再无立足之地了,万一你大哥狠心,将你以通敌论处......张辛可正要含恨终身了。不行,不行,万万不行!”张辛不答应。
王昶天将张辛猛的一拉,怒道:“你要不答应,就是不把昶天当兄弟!我大哥本就不把我看做兄弟了,如今你也......也好!我就随父亲去!”说完就要往城墙上撞。(撞死也好!全剧终,糯米就不用给自己挖坑,天天码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