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沙整整吹了一夜,我们就这样靠在一边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小四就将我给推醒了!
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走出蒙古包,外面已经铺起了一层厚厚的沙土,龙山上空的气流旋涡也已经消失了!空气里面弥漫着一股沙尘的味道。扎托大哥的妻子,给我们准备了一些早茶,我们吃饱喝足以后,便商量着准备离开这里,临走的时候,小四从自己的身上拿出几张百元大钞,交给了扎托大哥,算是我们这几天的吃住费用。
我们告别了博尔济老爷子一家,骑着两匹马儿向包头出发。一路上的奔驰,再加上四天三夜的火车,我们终于回到西安。我和小四也就各回各家。
一进家门,爷爷就笑盈盈的走了出来。老头子没有在家,看来又是去忙生意了!
我感觉有些奇怪:“这老头平常也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今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喜事?”
爷爷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龙鳞?”
我摇了摇头,把这次去龙山的事情和他老人家说一遍。
爷爷看了看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我把他扶进屋去,等他坐下来的时候我还特意问了一下,他刚刚为什么那么高兴,原来在我出去的这几天里,有人来我们家找了我几次,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指名道姓的要找我。还问我是不是在外面找到对象了!我一听这哪跟哪?女孩还是漂亮的?
一晚上辗转反侧,也没想出来是谁会来找我。
第二天一早,小四便跑到我家来,跟我商量着,想要把龙山里面,顺出来的两样东西先给卖了!商量了一会,我们决定还是拿到三爷那去看看。
西安古城东郊,我们两坐车来到鸡市拐,这里人群密集,八仙庵古玩市场就坐落在这里,清末时期的门楼,古色古香的街道,一眼看去仿佛回到了清朝年间,里面还有很多熟人,看到后都会和他们打声招呼。我们俩走进一家古玩店。
刚一进门就听见一阵娘娘腔的声音:“呦,两位小爷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哪发财啊!”
我抬头一看:“娘的,又是这死太监。”心里虽这么想,但是嘴上可不会这么说:“三爷您老就别拿我们俩寻开心了!您瞧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那我们俩小辈开玩笑,对了子夜呢?”
小四在一边也和他打了一声招呼,我们俩都愿意搭理他,这老头脾气有点古怪,说话的声音,总像是宫里面出来的太监。我们一般都不会找他,都是找他的儿子张子夜。
老头子领着我们俩进屋坐下,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子夜出去收货了!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这家古玩店我们俩是经常来,刚刚提到的那个三爷,就是这家古玩店的老东家,他的原名叫做张德三,和我爷爷差不多大,按辈分我爷爷还要管他叫声三叔,我们还要管他叫太老爷,他可是我们这有名的人物,出了名的是打架不要命的,没人敢来他这闹事,别看他已经六十多了,这老家伙可是一个练家子,就像我和小四这样的大小伙,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这人就是脾气不太好,这一带的人都管他叫三爷。
记得小时候听爷爷说起过他的轶事,想当年他可是干过军阀,当过土匪,越货,杀人,绑票,打闷棍,一样也没落下。后来不知怎么地带着一帮人,干起了倒斗的伙计,最后来到这十三朝古城,做起了这收购明器的活。
可是这这老头一张口,听他说话总给人一种太监的感觉,记得小时候就听人说过,这张德三原来就是一个太监,后来不知怎么的还娶妻生子,如果他真的是太监,也不知道他那儿子是怎么生出来的。说来也巧,这老头子老年得子,自己快五十了,他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把他乐坏了!他的儿子名叫张子夜,因为在夜晚子时出生,比我和小四大两岁。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这古玩城里的行家了!因为他为人诚恳,守信誉,很多人都会和他做生意,所以,我们有货的时候都会来找他,让他帮我们寻找买家。
小四看了看我,拿出用报纸裹得严严实实的汉代侍女俑:“三爷,既然子夜不在,那请您帮我们瞧瞧这明器。”
张三爷拿过小四递给他的汉代侍女俑,一直不停的称奇:“这汉代的侍女俑已经不多见了!”两只眼睛一直盯在上面,像是拿不下来了!
“三爷.”小四在一边喊到。
.......
“咳.咳.”小四在一边假装咳嗽一下。
三爷这才反应过来:“两位不瞒你们说,这可是好东西,市场价至少在两万,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卖了它,我今天就可以帮你们联系客户,你们下午在过来。”
我们两点了点头,带着东西先离开。
看着时间都已经中午了,我们俩来到城东一家饭馆。此时,正直饭点里面坐满了人,我们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点两小菜又让服务员拿来几瓶啤酒。
吃饱喝足后,我们俩便去了三爷的店里,三爷带着我们俩走近后面的房间里,此时,这里面坐着三个人,一个小老头,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另外两个是身材魁梧的大汉,像是他的保镖。谈了近两小时,小四以五万的价格,卖给了那个香港来的小老头。我们拿着一张五万的支票就离开了!
下午小四到银行兑换了五万块支票,我本想早点回去,要是晚了赶不上车,我们俩可就要开着十一路回去了,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小四说难得到城里面转转,不如晚点回去,只要我们俩看着点时间就行。
夜晚.
乡间的小路上,路灯一闪一闪的,远处走来了两个人影。
“不行,这走的实在太累了!我看我们还是找家招待所先住一晚再说。”小四在一边说道。
我也累得不行,这里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别说是招待所了,就连茅草屋都没看到一间。沿着乡村的小路继续往前走,就看到不远处有户人家还在亮着灯,我们俩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这户人家的门前,借着路边的亮光可以看到,这是一户小院,木制的门板上还写着几个数字。
“204,这是这户人家的门牌号码?”小四在一边说道。
我总觉得这户小院有些怪怪的,四周都是荒山野岭,记得白天坐公车从这路过,也没看见这里有这么一户小院?小四已经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屋里面的灯还在亮着。里面是几间砖瓦房,从建筑的风格可以看出来,这应该是一间清末的房屋。
“有人在家吗?”小四在院子里面喊了起来。
“咔吱.”原本关闭的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手里面拿着一盏油灯,借着油灯的火光可以看清楚,他看上去比我爷爷还要大,估计在七八十岁左右,只见他穿着一身红黑色的花布马褂,头上带着一个圆帽,满脸的胡子,脑袋后面还拖着一根长长的已经发白的辫子,他看了看我们俩。
“那个大爷,我们俩路过这,想在您家借宿一宿,你看方便吗?”小四对着那老者说道。
那老头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手里拿着油灯把我们带到一边的厢房,推开了房门,用手指了指里面,意思就是让我们俩,今晚就在这厢房里面将就一夜。
我和小四连忙道谢,看着那老头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四你不觉得这里有些怪怪的吗?”
小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看出来。
屋里面还算比较干净,除了一张炕,还有一张吃饭的桌子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这里面实在太奇怪了!”
“咚.咚.”有人突然敲响了房门。
我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是那怪老头,只见他手里面拿着木制的托盘,上面还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那老头不用比划着什么?
“那个大爷,我们两吃过了,这个真的不需要。”我在一边回道。
那老头有些失望,只好端着两碗面走回去。
看着他回到自己的屋,我才把房门关了起来。小四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