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说一遍,这事,不是你该管的,给本王出去。”邱焱的声音冰冷至极。
柏酒柯看了一下毫不畏惧,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拂袖就走。
柏酒柯气冲冲的回到霜雪楼,在进门的时候差点将迎面住过来的张嬷嬷给撞了。
“王妃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张嬷嬷关切的问,她方才也已经看到了柏酒柯是从邱焱的书房那边过来。
柏酒柯一肚子的火,什么都不想说,直接往屋内走去。
张嬷嬷却是伸手将她拦住,“王妃娘娘,你怎么了?可以跟老奴说说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自己的娘娘醒来以后,自己便感觉她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是跟之前有所不同了,自己隐隐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疏远,甚至,很多时候竟然是会有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连着以前会跟自己谈心的,现在似乎也是恨不得赶紧的离开自己,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柏酒柯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反问道:“这事,是你该问的吗?”
语气谁说是平静,可言语中却是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同时也是让张嬷嬷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自己的这个主子,对自己的态度,还当真是变了。
张嬷嬷忙福了福身,低着头认错:“奴婢知错。”
柏酒柯没在说话,径直的从她的身边走过,张嬷嬷抬头的时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忙说了一句:“娘娘,这里有你的信。”
柏酒柯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信?
什么信?
这麻烦的事怎么这么多,都这个时候了,究竟还会有什么人会给自己写信,在今天之前,自己究竟是惹了多少的麻烦?
柏酒柯转身,看着张嬷嬷递过来的信,上面赫然的写着几个大字:晋王妃亲启。
很显然,这就是自己的信了,可这究竟是谁写的?
虽说自己是不太喜欢这个嬷嬷,可毕竟,这信是送到她手中的,若是问她,许是能知道这写信的人是谁?
“是谁送给我的信?”
“这个,老奴不知,当时只有一个约莫是四五岁的孩子送过来的,只说是一个漂亮姐姐让他送过来的,其他的信息什么也没有留下,老奴想着,既然是让一个孩子将东西送过来的话,那必定是不想要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就算是将孩子带过来,应当也是问不出什么的,索性,就让那孩子离开了。”
张嬷嬷虽说是有些好奇,可终究这是主子的东西,自己也是不敢私自拆开。
左右从她的口中也是得不到别的消息,柏酒柯索性将信一把夺了过来,一声不吭的径直的走了进去 。
到底是是什么人给自己来信?
柏酒柯好奇不已,谁知打开一看,给自己写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所谓御史的夫人,竟是约她在明日下午万兴茶楼见面。
好啊,这家伙,自己还没有去找她问清楚呢,她倒好了,竟是直接找上门来了?好啊,那自己就去会会这个所谓的御史夫人,自己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是凭什么这么认定她自己丈夫的死就是跟自己有关?
柏酒柯看了一眼自己方才随手丢在床底的包裹,本来自己也已经决定好了,等天黑之后就离开这里的,不过,现在看来,自己还就暂时不走了。
那个可恶的邱焱不是不让自己管这个事吗?
居然还对自己这么凶,如今,这个御史的夫人又给自己写信,看来这个事,自己还真的是非管不可了。
而且,自己不但是要管,自己还要让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没有他的帮助,自己也一样是可以将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这一夜,柏酒柯注定就是无眠的。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柏酒柯正坐在自己的院中喝茶,才刚喝了一杯,便见邱焱正带着上官凌急匆匆的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故意轻轻咳嗽了几声,果然,还真的是引起了邱焱的注意,见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自己时,冲他扬了扬自己手中的茶杯,平静的问道:“王爷,要不过来喝杯茶在走?”
淡定从容,好似昨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倒是上官凌,似乎是因为昨日之事的关系,竟是躲的远远的,甚至,都不敢跟她对视一眼。
心中更是难以平静,甚至是有些担心这王妃会将昨日之事告知于王爷。
虽说自己这么做完全就是要帮自己的王爷留住她,可毕竟,这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何况,这事,自己也并未和王爷商量过,万一要是真的造成误会了,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有几张嘴也是说不清了。
柏酒柯看着他躲闪的眼神,自然也是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没有点穿,冲他微微一笑而已。
毕竟他的胆子,究竟是有多小,自己昨日也已经是清楚了。
而,邱焱也是觉得他们两个人似乎是有些怪怪的,看了看冲自己挑眉“勾引”的柏酒柯,别开脸,冷声回绝:“不必了。”
说完,便从上官凌的手中夺过披风披在身上,匆匆的出门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柏酒柯则是悠闲撑着手倚靠在桌上,仍旧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只是不过,在邱焱的身影消失了以后,她的眼睛却是慢慢的眯了起来。
这个家伙,自己都已经是让步了,都没有跟他计较昨日他对自己无力的事了,他倒好了,竟然还是斤斤计较,当真是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就他这样的,竟然还是堂堂的晋王?
正气呼呼的,便见原本已经跟着邱焱离开的上官凌竟是在这时急冲冲的跑了回来,柏酒柯见状,忙叫道:“站住.........”
上官凌果真是停了下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柏酒柯一眼,正想要离开,却听到她说道:“给我过来,我问你一个问题?”
看她的样子,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加之,昨晚的事,确实是做的有些太过了,自己也是怕她真的闹腾起来,忙听话的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