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柏酒柯渐渐恢复了平静,问道:“可否能查的出来,种的是什么毒?”
茶小茶从御史的嘴角抹了一点血迹下来闻了闻,说道:“是罂粟的毒。”
“又是罂粟毒?”
柏酒柯和袁一鸣相视看了一眼对方,随后,同时看向了身后的小二,说道:“当时你不是叫了人过来看着吗?是谁,可否叫他们过来一下,本宫有事相问。”
“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原本这里死了一个小丫头自己就已经是足够的头疼了,可这尸体可是生生从小丫头变成了堂堂的御史了,这可是大不了的大事。
搞不好只怕是会给自己的东家惹来麻烦的,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小二就能够解决的了的了。
眼下柏酒柯既然是想要问当时的两个人,自己当然也是没有任何可以阻挡的理由,只希望等他们过来之后,能够给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这个事情尽快的处理好,才能尽快的让东家和这茶馆抽身出来。
柏酒柯走出屋子,沿着长廊在护栏旁边的小石凳子上坐了下来,自己脚上的伤本来就还未痊愈,经过这一折腾,隐隐有些作痛。
不过,话说,这里的环境还真的挺好的,坐在这里可以清楚地闻到不少花的香味,能让人心旷神怡。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来这里是查案,自己还真的是想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好好的放松一下。
不管怎么说,这还真的是一处优雅清净的地方,想想没事的时候在这里品着上好的西湖龙井,欣赏这颇具江南特色的风景,在来几首江南小曲,想想就感觉美妙。
袁一鸣看着柏酒柯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说道:“看的出来,你好像是很喜欢这里?”
“确实是很不错,若是有一壶茶的话,就会更好了。”柏酒柯打趣道。
“娘娘,不如,今日就借花献佛,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这么说,你懂茶?”柏酒柯打趣道,一脸不信。
“娘娘稍后便知。”
想着那小二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柏酒柯倒也是没有去阻止他,倒是让他出去了。
自己今日过来是查案没错,可毕竟这万兴茶楼可是驰名在外,既然有这个体验的机会,自然,也是不会拒绝。
虽说不是茶女亲自给自己泡,不过也是正好,可以让自己尝尝袁一鸣的手艺。
袁一鸣出去大堂向小二们要了茶叶回来, 看他的茶艺似乎还真的是有模有样的,这洗,取,沏,端,饮,湛,清八道工序做的都是非常的讲究,甚至看起来跟对面的楼台上的茶女做的无一差别。
柏酒柯品了一杯,果然,茶香甘甜,回味无穷,“手艺果真是不错,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沏茶。”
“这么多年没泡了,技艺,早就已经生疏了,娘娘,你啊,就别笑话我了。再说了,就我这点手艺,若是真的跟这里的茶女比起来,只怕,也是算不了什么的。”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好啊,再说了,方才,你自己不是也自信满满吗?怎么,才过了多大的功夫,就已经服输了?”
“说来惭愧,我本来自认为我的茶艺已经不差了,可方才出去讨要茶叶时,才发现她们的手法可是要比我专业,倒是显得我有些班门弄斧了。”袁一鸣尴尬的低下了头。
“没有啊,别人沏茶的手艺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我却是觉得你这茶沏的就很好啊,确实是没有啥不好意思的,只是不过,我确实是挺好奇的,这么好的茶叶,难不成都是从江南那边运过来的吗 ?”
“听说是这样的,记得有一年因为春雨不断,为了能准时的将最新鲜的茶叶及时的运送回来,当时可是动用了接近半个京城的民工连夜去采摘,更是斥巨资包了两个漕运的人帮他们押运,当时,可是轰动一时的。”
“我还听说吗?” 这皇宫里面的茶叶,也是他们供应的。”
虽说是知道这茶楼背后的主人不简单,可亲耳听到这个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
“这么大的一个产业在这里,你们难道就真的没有好奇过这背后的东家究竟是谁?难道,宫里就一点消息都没有流传出来吗?”
“或者是说,莫不是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好奇过这背后的东家究竟是谁?”
“若是要真的说好奇的话,还真的别说,是有流传出来过,说起来,这传言还是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柏酒柯疑惑?
袁一鸣张了张嘴刚想要解释,却见方才的那个小二带了两个同样是家丁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忙退到一边。
“王妃娘娘吉祥!”
“免礼,这莫不是就是当时你看着这里的人?”
白酒柯看了看两个瑟瑟发抖的小二,问道。
“是的,当时,小的确实是吩咐他们在这里看着,不许别人进去的,王妃娘娘想要知道关于我离开以后的事,你们把所有发生的事如数告知王妃,若是要被我知道你们对王妃娘娘有所隐瞒,耽误了案子,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白酒柯看着势力的小二,心中对这个东家是越发的好奇了。
这到底怎么样的人,居然会这么相信一个小二,莫不是就真的不怕这个小二会给自己闹出什么事来吗?
看这两人的唯唯诺诺的模样,便可知道这个人虽说和他一样是下人,可身份却是和他们不同的。
只怕,这个人表面只是一个小二,可却是这店主真真实实的,不然只怕他们也不会这么怕他!
“你们不用怕,我问你什么,你们只管回了我便是,不用这么害怕的,如实说!”
“是!”
“本宫问你们,在他走后,你们可是一直守在这里,后来,为何又离开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在示意着要不要说,最后却都几乎是同时看向了那个小二的方向,却不曾想竟是直接和他的眼神对上。
没好气道:“娘娘问你们什么,回答便是了,这么看着我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