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酒柯话音刚落,柏酒柯放开了自己抓着她的手,便见御史夫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周围的人更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他们本来就是不怎么了解整个事情的原委,眼下被她这样说,更是害怕的连连后退,不少人正拉着自己的伙伴悄悄的离去。
一直都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个身影,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在月太妃身旁的月婉心,随后也跟着人群离去。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往往一两句话便是可以将尴尬的局面扭转过来,她这话一说出,不单单是可以帮自己解决掉困局,更是可以帮月太妃塑造宽宏大量的形象。
月太妃定了定神,一时间,脑袋竟是有些空白,不过,看着这消散的人群,还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虽说是不知究竟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好在是她太过着急了些,让自己有空可钻,不然,今日这一劫,怕是自己躲不开了。
御史夫人惊呆了,自己没有想到的是柏酒柯竟是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质问自己,利用自己的漏洞不但是帮自己逃过一劫,顺带还平息了月太妃的怒气。
不过,月婉心却是根本就不想要放弃这个机会,不嫌事大的问道:“嫂嫂,你是怎么确定御史夫人没有去找呢,说不定人家就是因为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上门的呀?”
“毕竟,这御史大人可是她的丈夫,她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是啊,是啊,这位小姐说的正是,他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会不在乎呢?若非是真的没有 了办法,我又怎么会亲自上门来找你,还请太妃娘娘明鉴。”
她这话无疑是帮了她,连忙附和道。
柏酒柯冷笑的看着他们两人,周遭仅剩的几个人也是在议论纷纷,冷笑道:“月小姐这么说,是跟她一样认定了这事就是本宫做的吗?”
“是。”御史夫人豁出去了。
事情已经是闹到了这个地步了,就算是自己想要回头只怕也是不能了,倒不如直接豁出去,否则,这一场闹剧没有结果,自己会别判罪是另一回事,重要的是,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在见到自己的丈夫了。
今日,自己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身败名裂,而且,不单单是她,还有要败坏晋王的名声,让他没有办法接管暗卫的翎羽。
只有这样,那个人才会帮自己的丈夫洗清嫌疑,还能送他们安安稳稳的离开京城。
月太妃虽说是不喜欢她,可她更不愿意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她,何况,方才这个女人还算是帮了自己一把。
至于月婉心的作为自己也不是不懂,她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她赶出去,自己能够理解,毕竟,若是晋王妃真的是冤枉了别人,还动用私刑,便是失德。
同时自然也是失去了所有人的心,只是不过她未免也是太心急了些,明知道自己有心将这事压下去,还是当众和自己作对让自己下不来台,心中自然是不悦。
月太妃警告的看了月婉心一眼,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出,上前一步,跟月婉心保持着距离。
月婉心她也是未曾想到她竟是会这样对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待她上前一步,想要去再次挽住月太妃的手时,却是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了。
而她只能尴尬的将悬在半空的手收回,眼睛却是一直狠狠的瞪着白酒柯。
“够了,你们说够了没有,御史夫人,你这闹也闹过了,依照哀家看,你就先回去,今日的这事,哀家自会给你做主,若真的一切如你所说,哀家自当是会为你做主。”
“可是……”
月太妃根本就不给她半点开口否决自己的机会,微怒道:“怎么,御史夫人是不信哀家吗?”
御史夫人收回自己瞪着白酒柯的眼神,咬牙怯声道:“臣妇不敢。”
“既然如此,那这一切就有劳娘娘了,臣妇就先回去了。”
白酒柯看着怯怯离去的身影,回头再看了看身后恨不得将自己吃了的月婉心,此刻,感觉自己的心情竟是比得到了一批宝藏还要开心。
这可是自己嫁进晋王府以来,月太妃头一次这么护着自己,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自然开心。
说到底,月婉心也是太心急了些,只想着能利用这件事将自己赶出去,偏偏却是忘了月太妃可是向来最看中面子和规矩。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她的台,月太妃又怎么可能不会生气?
白酒柯见月太妃虽然还是板着张脸,可却是比之前看自己的眼神要缓和了些,忙上前一把挽住她的手。
笑的狗腿:“母妃,儿臣没想到母妃居然这么霸气,你都没看到,方才你说话的时候,那御史夫人的样,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别提是有多害怕了,吓的都不敢说一句不!”
月太妃没说啥,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嘴角却是隐隐约约的多了一丝笑容。
月婉心见状,忙上前拉住了月太妃的手,跟白酒柯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两边,没好气的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不你,姑母跟琰哥哥会被人这样指指点点的,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谁让你在外面搞了那么多的是非回来,简直就是丢尽晋王府的脸面。”
“是啊,我丢尽了晋王府的脸面,只是不知道这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呀,左右我是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心儿妹妹你知不知道啊?”
白酒柯没好气的反驳道。
“白酒柯,你什么意思,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还想要倒打一耙不成?”
“够了,还没有闹够吗,在吵,都给我去祠堂里跪着!”月太妃板着脸道。
月婉心悻悻的闭嘴,白酒柯则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母妃,谢谢你……今天帮我!”
白酒柯说的真诚,倒是让月太妃也愣了一下,“得了吧,若是真心忏悔,便去佛堂跪着吧!”
“啊?不是吧?”白酒柯哭丧着脸。
“怎么,不愿意啊?”
“愿意,愿意!”白酒柯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