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王二年(公元47年),洛阳
噼呖啪啦的爆竹声从长街的尽头处传来,一时把欢呼声和笑声都压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爆烧竹节的气味,但是并不难闻,反是在严冬的天气里有股让人舒服的暖意。
战争的阴云已经远离汉国而去。北疆的代国、西凉的张家、巴蜀的成汉,都没有进犯疆土的可能。虎牢关长达一年的对峙,与其是战斗,不如是双方达成默契的新兵训练场。
自从晋末乱世以来,这是司隶百姓度过的第一个安详的新年。没有战火的威胁、没有胡人的欺压、没有苛政的盘剥。“家有余粮”,满足百姓这个最简单的渴望后,汉国也得到了百姓最忠心的支持。
石虎耗费民力修葺的洛阳宫,已经成为了汉王诸葛雅的宫城。诸葛雅攻陷洛阳时,洛阳宫的修建尚未完成。但诸葛雅已经嫌它过于奢华,遣散了民夫,只保留了现有建筑。
雍州之战后,汉国战略重心东移,诸葛雅对现有军政布局也进行了调整。
夏侯昭率虎豹骑归镇长安。虎豹骑连番大捷之后,士兵和马匹都需要休整,对历次战役也需要总结改进。同时,诸葛雅准备将虎豹骑扩编至一万人。
王琰和王玲冰依旧留守长安,治理雍州政务。
新平郡守郝真在雍州之战和上党之战中表现不凡,擢升上党太守。
李鸿和钟烈镇守虎牢关逾一年,移镇洛阳。
诸葛雅和张佩亲自镇守虎牢。
夕阳西下,长街渐渐沉寂。只有洛阳太守府中还有灯光闪耀。
“将何以为威?何以为明,何以为禁止而令行?”
“将以诛大为威,以赏为明,以罚审为禁止而令行。故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悦者赏之。杀贵大,赏贵。杀其当路贵重之臣,是刑上极也;赏及牛竖、马洗厩养之徒,是赏下通也。刑上极、赏下通,是将威之所行也。”
灯光之中,传来了李鸿对钟烈的教学之声。
“多谢丞相大人!授业之恩,末将不敢忘怀!”
“不必谢我。你是军中大将,能有好学之心,乃是国家之幸。只要秉持忠贞之心,常怀报国之念,效忠陛下即可。”
钟烈恭敬称是,又感慨道:“陛下对臣子体恤之心,令我感激莫名。新春之际,以万乘至尊驻守虎牢,与将士同甘共苦。军中将士,惟愿杀敌拓土,以报陛下!”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了悠扬的笛声。笛声清越激昂,隐隐有金铁之音。
“什么人?”钟烈长身而起。
穿着红色皮甲的士兵持刀举盾,守卫在太守府门口。如雪的利刃从红色盾墙中伸出,带着森寒的杀意。
一个唇边浅笑眉上轻愁的白衣青年,手抚玉笛,踏音而至。青年一身白衣如雪,眉宇间的从容贵气,只要看了第一眼,就不会怀疑他世家子弟的高贵身份。
李鸿和钟烈走出太守府后,停下了脚步。如此清越的笛音,令人心驰神往,不忍打断。
笛声越发激昂,闻者心潮澎湃,恨不得横刀立马,突阵冲杀......
一曲奏罢,余音袅袅。来人优雅行礼道:“晋安西将军桓温门下桓远之,见过李丞相、钟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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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
诸葛雅挽着张佩的手,肩并肩在城墙上巡视。诸葛雅的弓箭威力,比她的绝色容颜更让人铭心刻骨。三百米内,没有任何一个敌军敢于靠近虎牢关的城墙。
诸葛雅用指甲轻轻挠了挠张佩的指尖。麻痒的感觉透过手指,直传到心里。张佩扭过头,不满地白了诸葛雅一眼。诸葛雅若无其事,捏了捏她的手掌,继续向前走去。
如是三番之后,张佩被调戏地全身都有些热了。她按捺不住,迅速打量了一眼周围的动静之后,猛地扑上来吻住了诸葛雅的樱唇。柔软的香舌叩开了诸葛雅的牙关,在她的口腔中俏皮地搅动着。
“呜......”
良久之后,张佩才恋恋不舍地松口。看到诸葛雅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都染上了一层绯红,张佩得意洋洋地贴到她的耳边,轻轻吹着热气,腻声道:“雅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好漂亮,佩儿很想吃掉你呢。”
诸葛雅捏了捏张佩的腰肢,低声道:“不要调皮,士兵们在看着我们呢。”
张佩搂住诸葛雅的腰,鼻尖在她的项颈和酥胸上蹭来蹭去:“看到就看到嘛,佩儿才不在意呢。而且,刚才是雅姐姐先挑逗佩儿的哟。”
诸葛雅无奈地投降:“好好好,是我不对......我们还是继续巡视吧。”
张佩黏在诸葛雅身上,不依不饶:“不行哦,佩儿已经被挑逗得起反应了呢,佩儿现在就要吃掉雅姐姐,就在这里......”
诸葛雅一只手抱紧张佩,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铠甲:“真的起反应了吗?让雅姐姐检查一下......嗯,是真的很想要了呢......”
两个少女闹成了一团。周围的士兵们默契地散开,脸部朝外。
过了一会儿,两个少女才继续挽着手巡视城墙。只是她们还带着轻微的喘息,精致的面孔上也保存着诱人的媚态。
“咦,有骑士过来?”
诸葛雅达到合道级之后,身体五感已经达到了极其敏锐的程度。远在数里外的大地颤动,也可以清楚地感知和判断。
“丞相,钟将军,你们怎么来了?这位是......”
白衣青年优雅地上前行礼道:“外臣桓远之,参见汉王殿下!奉晋安西将军桓温之命,与殿下申好结盟。”
诸葛雅微笑道:“不必多礼。”
桓远之又向张佩行礼道:“远之久仰张都督武名,近日有幸相识,不胜欢喜。”张佩回礼致意。
诸葛雅注意到,桓远之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没有对威名权势的敬畏,没有对绝色容颜的迷乱,只有尊敬和欣赏,她心中对桓远之的评价,立刻提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