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这边已经开始备战了,无数物资运到汉城来,气势如虹,誓要一举消灭北戎,北戎却还一无所知,仍然执迷于内斗。
上次两人意外睡了之后,感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加上撵走了贺兰嫣这个碍眼的电灯泡,又有多多这个从中牵线的小红娘,那点儿别扭很快没了,相处融洽许多。
楚晏除了给俩孩子上课,都会蹭在赫连泫雅宫里,赫连泫雅处理不了的奏章都会请教楚晏,发现这家伙什么事儿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简直是个活宝库,无时无刻能给她惊喜。
于是从一开始问他,到了现在全推给他处理,赫连泫雅干脆做了甩手掌柜。
楚晏不知道该说她是心大呢还是感动她如此信任自己,虽然他的本意就是颠覆北戎,一步步掌控它,但是这么轻松就到手了,颇有些不习惯。
赫连泫雅也没闲着,坐在自己桌子上认真画画呢,无人知道,七公主爱好丹青,虽然画的很烂,但是乐此不疲。
楚晏一封封批完奏章,看她认真的样子,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指点一番:“你这是野路子,都没系统学过,你看,这里应该这样落笔,这是写意画,要的是意境,公主,你可是连入门都没有,不如换个别的消遣?”
赫连泫雅赌气道:“不要,我就喜欢画画,你会你教我啊!”
“呵呵,我给你侄儿上课,给你批奏章,还要教你画画,公主,逮着驴子也不能这么使唤啊!”
赫连泫雅眨眨大眼睛:“辛苦你了,能者多劳嘛,要不我奖励你点儿好处呗?”
“行,贫僧愿意为公主鞠躬尽瘁了。”
楚晏可是探花郎,文采风流,书画一绝,不到半个时辰,一副水墨画跃然纸上,赫连泫雅看着自己画的,实在是没眼看了,货不货得扔啊!
“大师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赫连泫雅崇拜看着他,十项全能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厉害。
女人崇拜的眼神,对男人可是最浓烈的毒药,两人离的又这么近,女子身上独有的芳香让楚晏心神失守,不知不觉两人滚在了地毯上。
……
天色微微亮,赫连泫雅醒来,这种事情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呢,身体的余韵久久不散,她终于尝到了做女人的乐趣。
能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可谓是世间最幸福的事儿呢。
“醒这么早吗?”
楚晏把她抱在怀里,被子盖住她的肩膀,这般细心体贴,赫连泫雅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今日有朝会,不去不行的,你再睡会儿,不用管我。”
“嗯,确实得多休息,驴子都没我累,晚上也没得休息了,伺候的公主可还满意?”
楚晏抱着女子的细腰,眼睛都没睁开,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身子有多迷人,腰细臀满,配上胸前的雄伟,完美的身材比她的脸更让男人欲罢不能。
楚晏不是不知节制的人,却在她身上一次次失控。
“不许说了,羞死人了,放手啦,我要迟到了呢!”
“等你回来吃早膳!”
“好,你再睡会儿!”
两人昨夜就在地毯上睡一夜,卧室都没回,荒唐的梅莉姑姑都不好意思说他们。
……
楚晏已经没了睡意,只是不想醒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自己好像成了被君王宠幸的妃子了,只盼君王日日不早朝,堕落至此了吗?
哭笑不得起身,监督俩孩子练了一个时辰的武艺,按说这个时辰赫连泫雅也该回来了,日头都老高了,怎么还没回来?
“去问问公主几时回来?她还没用早膳呢。”
这家伙在宫里可没有做宠妃的自觉,比大爷还大爷,使唤起奴才来理直气壮,有几个不满他的人背地里嚼舌头,说他斯文扫地,做个面首还这么嚣张,太不要脸。
楚晏不知怎么知道了,把人给找来,当着全宫的人训斥,爷就是做面首,那也是有本事的面首,轮不到你们这些奴才说三道四的。
软饭他就能硬着吃,说不服来说道说道。
赫连泫雅气坏了,直接打一顿撵出宫里去,好一阵安抚,生怕他生气,可把这家伙傲娇坏了,看看,爷做面首也是最霸气那个。
至此以后,满宫的奴才不敢对他有一丝不敬,不过他和公主在一起,两人的互动真的太甜了,公主整个人都放着光似的,眼里就差冒粉红泡泡了,她的宫女都替公主高兴,好久没见公主这般开心呢!
不大一会儿,宫女回来,脸色很难看,道:“大师,那些族长和朝臣们都在逼迫公主嫁人呢,连老祖宗都请出来了,公主的处境不太好。”
“哪个老祖宗?”
楚晏蹙眉,这帮朝臣们又作妖了。
“是公主的祖母,太后娘娘,一直在别院养老,不知道谁请动了她老人家,她可是王族里辈分最好的,公主都不得不听她的话。”
楚晏起身,“这样啊,那我会会这个老妖婆去!”
“啊,大师,你去,不太好吧?”
宫女为难,毕竟楚晏现在的身份其实跟宠妃差不多,后宫干政,名不正言不顺。
“怎么不好?难道我看着你们公主被人欺负了,不闻不问吗?
让他俩先吃饭,小孩子饿不得,我很快回来。”
楚晏甩着袖子,大步流星走了,背影都透着桀骜和霸道,极有男子气概,宫女都看呆了,太帅了!
太阳殿上,朝臣和各族族长来的齐齐整整,赫连泫雅一进门就察觉气氛不对,北戎上朝没那么严谨,三天一小朝,五天才一大朝,经常有人缺席,毕竟离得远,每天让人家上朝也不现实。
今日不是什么大日子,来的这么齐,肯定有大事儿。
就连宰相公冶舒怀都绷着脸,不和公主对视,赫连泫雅想了想,估计和普玄大师有关了。
例行行了礼,公冶舒怀先开口了,直接问:“听说公主最近和普玄大师走的挺近,可有这回事儿?”
赫连泫雅反问:“这是本宫的私事儿,与朝政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