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爱知道之后,都有些佩服赵无疆,消除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爆出一个更猛烈的流言。
世人都是健忘的,只图嘴上痛快,从不在乎事情的真相。
说起萧天爱和禁卫军统领那点儿暧昧,大多数人是不信的,谁放着九五之尊,又帅气,又宠她入骨的皇上不要,去找一个禁卫军?
除非皇后脑子坏掉了。
说的最多的那几个,都是嫉妒萧天爱独宠,想送自家女儿进宫而不得,故意污蔑她呢。
更多的是在维护萧天爱,还帮她怼那些个散播留言的长舌妇人,皇后又温柔又善良,对她们这些命妇一向宽厚,黑心烂肺的东西,才会昧着良心污蔑她。
这一切,都摆在萧天爱的案头,悬镜司查的一清二楚,谁污蔑她,谁维护她,在哪家宴会上,都写的一清二楚。
萧天爱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敲打她们一番,别以为说人家坏话,不用付出代价,让她们下次不敢非议自己,皇后的尊严不容她们亵渎。
相反,师喧瑶和太子的事儿,***是真的。
当初,太子并不一定非要造反,景佑帝只是失望,还没有废了太子的心思,他造反的太仓促了,时机不成熟,准备不充分,很多太子属臣都不知道。
现在想想,师家早就支持皇上,很可能是师喧瑶利用太子对她的感情,教唆他造反,为赵无疆铺路?
这些事儿,都是见不得光的,师家立了功,也不能说出口,世人此时才恍然,师小姐才是玩弄男人感情的高手。
无数人都在讨论,太子和师喧瑶之间那点儿事儿,师太傅气的摔了茶盏。
“现在可怎么办?
流言不重要,最关键是那封信,还有那个幕僚,是不是真的活着?
要是有了证据,瑶嫔娘娘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师家二老爷,掌管家中庶务,是师太傅的左右手,来书房和他议事。
师太傅腮帮子紧绷,“派人去查,杀人灭口,找出信来,还用我教你吗?”
“好,我马上去办。
瑶嫔这次失策了,皇后盛宠不衰,人又聪明,和她对着干,是不明智的。”
师太傅瞪他一眼:“那能怎么办?
皇后不除掉,瑶儿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
难不成老夫送她进宫,只是为了占个名分,在宫里熬日子吗?”
二老爷心道,那也得皇上有那个心思,皇上不喜欢她,做的再多,也是白费力气,还惹的皇上生气。
不过他的话,大哥是不会听的,外人都说,太傅大人宽厚随和,其实他最是独断,听不得底下人有不同的意见。
反正他说了自己的意见,尽到了责任,大哥不听,他也没办法。
当夜就安排人去调查,很顺利就给查到了,那个幕僚,近日过的可滋润了,谁想知道师小姐和太子的事儿,都要拿银子来,只这个消息,就赚了不少,整日里大鱼大肉,还攒下不少钱。
夜色降临,再一次赚了一笔,满足一桌子人八卦的心思,喝的醉醺醺的,踉跄回家。
突然,脖颈上一阵冰冷,“你说的那封信,在哪里?交给我,否则要你的命!”
幕僚瞬间酒醒了,吓的尿了裤子,“好汉饶命,我瞎说的,没有信,我发誓,真的没骗你!”
杀手用力,“你以为老子会信你?
敢传师家小姐的谣言,跟师家作对,也不想想你有几个脑袋?”
“小老儿再也不敢了,明儿就离开洛城,再也不回来!”
“先把信交给我,我饶你一命!”
幕僚咽了一下口水,眼珠子咕噜噜转动:“我只有默写的附件,没有原本,就在我床头匣子底下的夹层里,好汉你去拿吧!”
“既然是附件,看来你是记在脑子里了,那么,这颗脑袋,也没必要留着了。”
“不要……”
幕僚绝望,后悔莫及,不该这么说的,可惜,一切都晚了,闭着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当啷!”
一声刀剑相交的声音,幕僚被扯到一边,两个黑衣人斗在一起。
幕僚摸摸脖子,被人救下了?
“老头,人家要杀你灭口呢,真当银子是那么好赚的?”
一个笑容邪魅,浑身没二两骨头似的年轻人,蹲在他面前,笑嘻嘻调侃道。
“小老儿知错了,再不敢说了,谢大侠救命之恩!”
幕僚满脸后怕,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别啊,今儿晚上这一出,可是极好的素材,师家人想你死,不是更加证明他们心虚了吗?
你继续说,继续赚钱,你的安危本大侠护着,倒要看看,师家能有多厉害的角色,本大侠跟他好好斗一斗!”
幕僚眼睛一亮,心底也憋着一口气,师家太过分了,只是传些流言,就要人命呢!
“大侠,你也跟师家有仇?”
“算是吧,你自己想象,在城中,师家还能顾忌一些,只敢暗杀你,要是出了城,天高皇帝远的,你有多少脑袋,都不够师家砍的。”
幕僚恍然,“大侠高见,小老儿糊涂了,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老儿跟师家死磕到底,不就是贱命一条嘛,光脚不怕穿鞋的,好教天下人都看看,师家的丑陋嘴脸。”
“这就对了,先生大才。”
年轻人正是蒋少川,看属下和杀手斗的旗鼓相当,不耐烦道:“闪开,放着我来!”
属下退后,杀手转身就逃,一个都打不过,更别说两个了。
“放箭!”
“嗖嗖!”
两边墙头,无数弩箭射来,刺客顿时成了刺猬。
“你……,不讲武德!”
蒋少川乐了,“还知道讲武德,你一个刺客,好意思说武德,老子都忘了还有那玩意儿了。”
能群殴,谁跟你单打独斗,师家找的刺客,有点儿傻呀!
幕僚眼光毒辣,看出他们用的是朝廷禁用的弩箭,这个少侠,是官面儿上的人物。
敢跟师家作对,又有自己的武器人马,除了皇后直属的悬镜司,找不出别的衙门来。
幕僚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有悬镜司暗地里保护自己,他还怕个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