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爱很不厚道地笑了,石鹏飞脸更绿,别过头,不想说话。
“王爷,王妃,多谢二位关心,我们统领还要治伤,回头好些了,再去拜访。”
副统领无奈,出面应酬,自家统领都这么惨了,燕王妃可别幸灾乐祸了。
“好,石统领好好养着啊,那狼真奇怪,怎么尽找你们咬呀?”
石鹏飞那张脸,不仅绿,随即冒出红晕来,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别激动,我就随后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你养着,休要动怒,需要什么伤药,来行宫拿哈!”
萧天爱赶紧走了,再看热闹,人家都得气死了。
好容易逃出生天,给自己气死,冤不冤呀?
“真奇怪,他被狼追,又不是咱们害的,干嘛那么激动!”
回去之后,两人泡了澡,换了衣服,舒服窝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萧天爱忍不住说起这件事儿来。
燕王冷哼一声:“害人不成反害己,活该。
肯定带着野狼喜欢的东西,趁着咱们不注意,撒在咱们身上,想让咱们成了野狼的食物呢。”
“什么?这家伙这么歹毒,早知道不救了他,老皇帝的走狗,果然是个黑心肝儿的家伙。
可那狼怎么没来找咱们,偏偏追着他们不放?”
燕王揉着她的头发,感慨道:“还不是爱爱你想出的好点子,野狼都被挡在外面,没听夜里狼嚎声不断,幸亏有你,否则这次真是九死一生。”
九死无生的局面,都被她一个个匪夷所思的点子给化解,燕王爱的不行,他家爱爱这么厉害,怎么不让人爱到骨子里?
这也是石鹏飞被气的吐血的原因,药粉明明撒在燕王的方向,为什么那帮畜生,还逮着自己不放?
许是不小心沾染上一些,饿狼拿燕王他们没法子,一肚子气不都撒在他们身上?
想想这一路逃的艰难,折损的那些人手,石鹏飞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一抽抽的疼,差点儿没忍住痛哭一场,发泄满肚子的委屈来。
……
雪夜凄冷,萧天爱窝在被窝里,睡的正香。
窗外几声夜枭啼叫声传来,燕王猛然睁开眼睛,瞧瞧下了床。
打开门,把人领到外厅,是送山上回来的亲卫,“惊扰王爷休息,属下该死。
咱们的人,重伤三个,没有死亡,不过,抓到不少大鱼,请王爷示下,该如何处置。”
“莫非逮着龙卫的人了?”
“王爷英明,这帮傻鸟儿,一锅儿埋在雪里,就剩半条命了,全给捆了,藏在林子里呢。”
燕王兴奋地来回走动几圈,很快决定:“我亲自去一趟,若是能收服龙卫,咱们的实力大增,我倒要看看,皇兄还有什么底牌?”
亲卫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深夜打扰王爷。”
“等我片刻。”
燕王回内室穿衣服,萧天爱还睡的深沉,燕王小心穿了衣服,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盖了盖被子,转身离去。
萧天爱在他离开只好,也睁开眼睛,微微叹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人呐,活着就是难得糊涂,管的越多,不见的是好事儿。
……
洛城皇宫,暖阁里,温暖如春,灯火通明,景佑帝还在熬夜批阅奏章,当皇帝可不是件轻松的差事。
“昆山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算算日子,该有结果了。”
景佑帝放下笔,舒展一下腰身,活动一下,心里还记挂昆山的事儿。
姜公公道:“不曾有消息传来,没消息也是好消息,那边听说都下雪了,许是路上耽搁了。”
“下雪好啊,来年又是丰收年,盯紧了。”
“是,奴才每天都问三次呢,一有消息,第一时间跟皇上禀告喜讯。”
景佑帝眼神怅然,“朕也不想的,为了这个国家安稳,该狠的心必须得狠。
朕当初就不该心软了,在他瞎了眼睛回来的路上,绝了这个后患,也不至于逼到如此地步。”
姜公公低垂着头,不敢接话,皇上是没错的,错的只是臣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
又过了两天,刚下朝,姜公公看了最新传回来的消息,脸色大变。
景佑帝正在用早膳,上朝时间太长,下了朝都会再吃些东西,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皇上,石统领传回来消息,燕王无碍,您看……”
景佑帝惊怒攻心,勺子落在地上,“龙卫呢?怎么没消息传来?”
这才是他害怕的地方,龙卫是他最信任,最隐蔽的保障,原本就没指望石鹏飞能成功,一切希望都在龙卫身上。
“老奴不知,不过听石统领讲,山里发生雪崩,淹没了大半个山,龙卫或许……,全军覆没,折在山里了。”
景佑帝再也忍不住,掀翻了饭桌,来回踱着步子,“那他怎么能出来?没埋在山里啊?”
姜公公跪下,“奴才不知。”
生气也没用,景佑帝不敢想,燕王这次回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先下了杀手,等于撕破了脸,他会怎么报复?
“摆驾,慈宁宫。”
景佑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后,只是到了慈宁宫,满殿的药味儿,担忧道:“太后身体不适,怎么没人禀告于朕?”
安姑姑道:“皇上操劳国事,日理万机,太后不让,只是偶感风寒,御医开了药,仔细养着会好的。”
“那就好,仔细伺候着,都下去吧,朕去见太后。”
太后坐起来,景佑帝帮她垫好靠枕,看她脸色蜡黄,顿时心疼了:“太后怎会病的如此重?”
她虽说是太后,其实刚过四十,养尊处优很少得病的,这一病,格外的猛烈。
“病来如山倒,许是天气变化,皇上无需担心。
看你脸色不大好,遇到难处了?”
景佑帝被她关切的看着,心中感动,以前就是她默默关心着自己,不遗余力帮着自己,才有他顺利登基,他们的关系,虽说是母子名分,却如同夫妻一般,惺惺相惜,彼此怜惜。
若不是母子的名分太过为天下不容,景佑帝说什么也要留下她做自己的皇后,只有她才配的上那个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