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紧紧攥着拳头,强忍着没出头。
他对皇上太了解了,若是自己表现出对爱爱极大的在乎,他更不会把爱爱许配给自己了。
果然,景佑帝问她:“萧二,你的意思呢?”
萧天爱抬头,满脸欢喜:“太谢谢皇后娘娘了,能嫁给太子,是每个女子的梦想,臣女自然是求之不得呢!
太子,您也愿意娶我的对吗?
咱们双宿双栖,做一对恩爱夫妻吧,太子……”
明明是表白的话,被她说的又煽情又做作的,跟戏台上的十八线演员似的。
景佑帝都忍不住想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呀!
太子被罚,都没有诉苦辩解,听皇后这么一说,扭头看到萧天爱阴森冰冷的眸子,张开的双手,像是要掐自己脖子似的!
吓得爬到皇后脚边,哭诉道:“不要啊,母后,我不要娶她。
您让我娶她,我立马去死,您是不知道,她就不是个女人,不对,她连人都不是!”
萧天爱一脸委屈:“太子,您怎么能这么说臣女呢?
我可是对您爱慕已久呢,您说我不是人,是不是夸我漂亮,有狐狸精的潜质,您被我迷住了吗?”
长睫毛扑闪扑闪,冲他使劲儿抛媚眼,可惜动作僵硬,戏耍玩笑的成分居多。
太子真哭了:“谁迷住你了?你就是貌若天仙,孤都不看你一眼,萧天爱,算孤求你了,你饶了我吧,我错了,以后见着你,孤绕着走!
今儿真是萧天蓝主动的,孤才是受害者呢!
你们萧家的女儿,都是魔鬼,母后,打死我都不娶她!”
皇后:“……”
景佑帝:“……”
太后:“……”
燕王冲她伸出大拇指,能把太子逼成这样子,他都自愧不如!
萧天爱很受伤,“太子,别这么说嘛,只要打不死,您还是会娶的,对吧?
皇后娘娘,您别听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多谢您赏识!
婚期?就定在年底吧,来年让您抱大孙子!”
她越是这么说,皇后越觉得不靠谱,赶紧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本宫就是有这个念头,以后再说啊!
再说了,萧二,你还没及笄呢,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萧天爱嘟着嘴,很不满似的,“那皇后娘娘,你第一个考虑我啊,太子殿下,您这样对人家,人家的小心肝儿,可受伤了呢!”
景佑帝哭笑不得,这姑娘真逗,“好了,萧二和太子不合适,严学士嫡女就很好,早点儿下旨,把这件事儿定下来!
朕还有事儿,不陪母后说话了,小九,你陪母后用膳,母后经常念叨你呢!”
燕王行礼:“臣弟遵旨,咳咳!”
“怎么了?身子不好?”
燕王:“今日在严家,王小姐推萧二落水,臣弟去救,一起落了水,有些着凉,不碍事儿!”
景佑帝蹙眉:“王小姐?哪位?居然推人落水,这么冷的天,这是要害人性命,心肠怎的如此歹毒?”
燕王:“是皇嫂给臣弟选的王妃,不过臣弟听闻她心肠狭隘,跋扈刁蛮,给拒绝了!”
皇后心中发苦,好一个燕王,王小姐做的事儿,都能算在自己头上!
赶紧道:“皇上,臣妾也没想到,这个王小姐是这样的品行,是臣妾眼拙了,您交给臣妾来办,臣妾定会严惩!”
“嗯,皇后以后遇事儿,多和母后商议,看看你选的人,萧大小姐,父母兄长,连她自己,没一个好的,这个王小姐,更是歹毒。
小九的婚事,你还是别管了,全有母后做主吧!”
皇后委屈道:“臣妾遵旨!”
太后笑容更慈爱,“皇上,些许小事儿,哀家还能动弹,帮你分忧了!”
“辛苦母后了,朕走了!”
“嗯,去吧,注意身体!”
景佑帝一走,太子也道:“孤累了,也告退了!”
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萧天爱拉着他非要嫁给他!
皇后无语,瞧着萧天爱的眼神很是古怪,“你对太子做了什么?他见了你跟见鬼似的!”
“皇后娘娘明鉴,臣女手无缚鸡之力,想做什么也没那个本事呀?
臣女还很委屈呢,太子为什么不喜欢臣女呢?”
皇后摆手:“算了,你退下吧!”
“臣女告退!”
燕王跟着起身:“母后,皇嫂,我也告退,还要喝药呢,改日进宫请安!”
“去吧,让太医好好瞧瞧,可别落下病根儿,落水不是小事儿!”
“儿子记下了!”
燕王追着萧天爱出去,留下太后和皇后,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撇开目光,颇有些相看两厌!
“萧天爱,你等一下!”
燕王想起刚才,她说爱慕太子的话,哪怕知道是假的,心里也是不舒服!
萧天爱像是没察觉似的,脚下生风,眨眼间走出去老远。
燕王都给气笑了,她还知道心虚啊!
眼看要出宫了,萧天爱松口气,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燕王,只想躲着她!
哪知道刚迈步,就看到四个宦官,抬着燕王,从自己身边走过,眼前一片天雷滚滚,她怎么忘了,可以做轿撵出宫的呀!
她的火急火燎,和燕王的轻松闲适,形成鲜明的对比!
“停下!”
燕王在她面前下了轿子,背着手道:“我喊你一起坐轿撵,你跑那么快干嘛?”
萧天爱木然道:“活动一下手脚,多谢您好意了,臣女不敢!”
燕王紧跟着她,冷笑道:“刚才谁送你进宫的?用完就扔,萧天爱,你当本王是什么?”
萧天爱苦着脸,秋后算账呢!
“是长辈,是战神,是恩人,日后定会厚报,告辞!”
燕王心里那个气,这么急着划清界限的吗?
亦步亦趋跟着她,看她匆忙爬上马车,跑的飞快,心中冷笑,来日方长,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许志安凑上来,贼兮兮道:“王爷,您现在不追吗?还是放弃了?太子都不敢娶,您确定能压得住她?”
燕王反手拍他一巴掌:“本王何时说过要压过她了?少瞎琢磨!”
许志安摸着脑袋,恍然道:“难不成您喜欢被她压?这个可以有!”
燕王脚步一顿,手痒的很,他是欠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