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想没我这个人了,你们才是一家子,我这个女儿很早就是多余的,就该老实待在偏远里自生自灭,才让你满意。
今儿你还真的不能打我,别忘了,我和三皇子关系匪浅,你敢打我,看看三皇子会不会收拾你!”
曹施诗扯起君宴的大旗来毫不心虚,帮他赚了那么多的钱,名头用一下她是毫不心虚。
曹施语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冷哼一声:“大姐姐,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真以为三皇子在乎你的吗?
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勾搭上人家,还指望三皇子能为你出头吗?
想什么好事儿呢!”
曹学士刚才也吓一跳,差点儿忘了三皇子。
曹施语的话又让他心里多了些底气,是啊,堂堂皇子,怎么能看上她呢?
三皇子多情,肯定是一时兴起,现在大概忘到脑后了。
“三皇子又怎样?你还是不是大家闺秀了?动不动把男人挂在嘴边,可有一点儿礼义廉耻?
老夫一生清正,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说着就要抽下来,曹施诗眉眼一沉,本不想和他动手的,还来劲儿了!
“住手!曹学士好大的威风,本皇子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君宴从门外走进来,看了一出闹剧,更不齿曹学士的为人了,如此不分黑白,偏听偏信,难怪曹家一直发达不了。
如此糊涂的家主,曹家能兴旺才奇怪呢!
“三,三皇子,臣参见殿下!”
君宴走到主位,一抖衣衫坐好,“参见本皇子,可要有点儿诚意,我看曹学士刚才那么威风,是真没把我这个皇子放在眼里呢。
正好我父皇回来了,今儿晚膳,跟我父皇说一说曹学士的威风!”
“噗通!”
曹学士跪下了,继母和曹施语跟着跪下,行了大礼:“参见三皇子殿下。”
君宴也不说让他们起来,继续训话:“曹小姐为我做事儿,你敢动她就是对我不敬,我都派了人在她身边伺候,你们还敢欺负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一掌拍在桌子上,茶盏掉一地,吓的他们大气不敢喘。
曹学士悔的肠子都青了,大女真的和三皇子关系莫逆,多好的机会,他居然错过了,惹得三皇子大怒。
都怪她们俩人挑唆,曹学士习惯性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埋怨起了妻女。
“孙秀才确实跟二小姐有私情,二小姐不感激大小姐帮忙,反过来倒打一耙,混淆视听,人品之卑劣本皇子都是第一次见。
曹大人啊,你错把珍珠当鱼目了。”
曹施诗打个哈欠,有点儿累,跟他们这些脑子拎不清的说的再多也没用,她打算走出这个家,单独建立一个府邸,自己过日子。
在现代或许很容易,但是古代男权至上,女子只能依附兄长,父亲,丈夫,都没有独立的身份,想要做到这一点儿堪比登天还难。
说不得还要麻烦三皇子,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这个时代也有女户,是寡妇或者一家只剩下一个孤女才给建立,曹施诗明显不符合条件。
“大过年的不跟你们废话,晦气。
施诗,我送你回去!”
“好,麻烦殿下了。”
“不麻烦,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开心,以后谁敢欺负你,你直接让人抽他,整个大燕你横着走,天大事情我给你兜着!”
曹施诗乐的眉眼弯弯,装13装的挺像回事儿呢!
君宴送她回院子,刚才那么多话,现在倒是沉默了,曹施诗心累,也不想说话,两人静静走着,都享受这份宁静。
“到了,时间不早,不留殿下喝茶了,谢谢你为我解围,作为回报,明年我为你赚更多的钱,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慢走不送了。”
路不长,很快就到了,曹施诗下了逐客令,君宴有些委屈:“茶都不给喝一杯吗?”
曹施诗眉眼微动,深深看他一眼,两人对视之间,有种暧昧不明的气息流动。
“不好意思,不方便,殿下慢走,茜姑姑,替我送送殿下!”
茜姑姑候在门口,有些遗憾,大小姐居然拒绝了三皇子,挺稀罕的啊!
君宴也是满肚子不痛快,多少女子渴望和他喝杯茶,聊聊天呢,第一次被人这样拒绝,我的魅力难道下降了吗?
“哎,施诗啊,你别这么绝情……”
“姐就是这么没得感情,殿下才知道吗?”
曹施诗头也不回,背影那叫一个潇洒,摆摆手打发他走。
君宴无奈,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情来,只好出府了。
一肚子不顺都发泄在曹学士身上,叮嘱茜姑姑:“谁敢对大小姐不敬,打死不论,我的人,他们都敢欺负,真是不把本皇子放在眼里,什么东西!”
茜姑姑好笑提醒他:“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殿下管的也太宽了。
实在不放心,娶回家自己宠着呗,奴婢们也不用窝在这儿受罪,这府里的人都虚伪的很,奴婢都烦死她们了。”
“娶回家?”
君宴摩挲着下巴,想着心事,他是想娶,关键是看人家的样子,不想嫁啊!
“难道是欲擒故纵?很有可能!”
君宴撩一下头发,风骚至极,还有人不爱本皇子吗?
自恋狂的心思就是这么骚气,曹施诗要是知道了,不被气死也要笑死了。
……
除夕夜,朝臣和命妇都要进宫来参加除夕宴席,尤其是今年帝后回来了,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一派歌舞升平,欢乐喜庆。
三兄弟等礼部念完了开场词,一起祭拜了天地祖宗,之后就是吃吃喝喝,说些没营养的话,又累又无趣。
君宴使个眼色,他们先后借口离开,找了个僻静的亭子,让奴才重新置办了酒菜,三兄弟自在喝酒聊天。
太子仰头望着星空,西京的夜空很美,繁星点点,不是纯粹的黑色,带着一点儿蓝,像是锅盖扣在大地上似的。
今夜没有月亮,只有繁星俯瞰大地。
太子闷头喝一杯酒,想起小年子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过年有没有人陪?是否孤单?
“大哥,又想小年子呢?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人家不一定想回来,外面多自由啊,肯定不乐意陪着你在宫里耗着。”
君宴戳破太子的心思,让他早点儿认清楚事实,父皇母后都在家呢,万一因为此事闹起来,大哥肯定没好果子吃。
娘亲那个爱热闹的心思,过了年肯定要选秀女,逼着他们成婚。
翻过年都十七了,又老了一岁啊,君宴有些惆怅。
君宴白他一眼:“你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
小年子从小在宫里长大,能跟你似的,整天出去浪?”
“可她喜欢出去玩儿,每次出去那个开心,你不否认吧?”
太子:“……”
你不说实话能死啊!
二皇子君河按按手:“别吵了,大哥是太子,喜欢他是他的福气,多少人求之不得呢,落入大哥手里是迟早的事儿。
咱说说宁越这个人,大哥你怎么看?”
“宁越?
挺好的,刚上任就立功了,破了几个陈年旧案,本事是真的不错,悬镜司都打出名号好了,没人轻视她是女子了。
二弟,你这次捡到宝了,以后我会重用她的。”
“不是这个,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女人?
那股子争狠斗勇的劲儿,男人都得靠边儿站,连我都敢打呢!”
君河想起宁越为了赢,无所不用其极,老脸一红,想起无意间碰触到的感觉,心里烧起一团火。
君宴嘿嘿一笑:“二哥,你该不会喜欢人家吧?”
“别胡说,我没有,我不是,没一点儿女人样儿,我瞎了眼能看上她?”
“可是宁越长的不错,身材更是好啊,两条大长腿,我阅女无数,都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腿!”
太子脑子里浮现漫画上的一句话,“腿玩儿年!”
“什么意思?”
弟弟俩都愣住了,大哥说什么呢?
太子脸红了,“没什么,说宁越,你小子盯着人家的腿看什么啊?小心挨揍!”
“我不是故意的,她穿着靴子,又是男装,谁都看的出来嘛,大哥,不要转移话题,解释清楚啊!”
君河起哄:“必须解释清楚,否则灌酒!”
“好,我说,你们不许传出去啊……”
太子低声解释一下,两人嘘声阵阵,看似正经的大哥,居然是最闷骚的一个,一双腿玩儿一年?亏他想得出来!
君河忍不住想起她的腿来,好像……也可以啊!
“你们说,这女人啊,真的挺有意思的,手段高着呢,那个曹施诗,你们记得吧,跟我玩儿欲情故纵呢,我都开恩去她院子里喝茶了,她居然撵我走!
今儿我还把话撂这儿了,明年首要目标,把她追到手,反正都是要娶亲的,不如娶她好了。”
君宴跟着哥哥们吹牛,两人不信,“你能行吗?三皇子风流多情,需要你去追的女孩子,肯定不一般!”
三兄弟第一次聊起女孩子来,浑然不知道帝后就站在屋顶上听着,越听脸色越古怪,真是自己生的好儿子啊,喜欢的女孩子都这么的奇葩!
萧天爱怎么觉得莫名的熟悉啊,这俩姑娘的行事作风可不像是古代闺阁女子能干出来的事儿,回头见一面,儿子别栽在老乡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