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家小叔会躺在这里?”紧紧地揪着王永安的衣领,怒气腾腾的杨逸云问得咬牙切齿。
王永安、杨逸风和杨逸云一行三人在开车离开B大以后,王永安便载着杨逸风和杨逸云两兄弟一路狂奔至位于B市的解放军总医院,悍马的速度被王永安飚至最高码,还好车子后面挂着的车牌号够特殊,这辆嚣张的悍马才没有被交警拦下来。
到了医院以后,在王永安的带领下,三个人浩浩荡荡地赶至由重兵把守的重症病房。甫一进门,杨逸风和杨逸云便看到了熟人——之前在特种训练部队里见过的姜医生,除他之外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都围在病床前,而且俱都愁云惨淡。
微微向姜医生点头示意,杨逸风和杨逸云在王永安的开路下,分开了围在病床前的几个医生,来到了病床前。然而杨逸风和杨逸云两兄弟却惊异的发现躺在病床的人不是别人,正杨家三少爷、他们的三叔杨兴城,于是便发生最开头的一幕。
一言不发地上前掀开被子的一角,杨逸风找到杨兴城被遮盖在被子下面的手,冷着一张脸认真地把起脉来。
在王永安和杨逸云焦急的目光中,杨逸风的神色越见凝重,担心的杨逸云连忙追问道:“哥,小叔情况怎么样?”
杨逸云不语,默默地把杨兴城的手放回了床上,一边用手翻开杨兴城的眼睛,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受伤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听到杨逸风的问话,王永安连忙答道:“昨天晚上11点左右受的伤,到现在也快有1个小时了!”
这时,杨逸风把杨兴城盖在胸部的被子掀到了肚子上,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杨兴城身上病服的纽扣。
看到杨逸风的动作,本来对杨逸风的医术不怎么抱希望的王永安顿时信心大增。会找杨逸风来为杨兴城治病的原因,只是因为王永安在众多医生都对杨兴城的伤束手无策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灵光一闪想到了杨逸风当时给士兵治病的画面,一时之间王永安病急乱投医,抱着一线希望找上了杨逸风。其实王永安对于杨逸风医术的深浅程度并不清楚,他也就看过杨逸风用过那么一次针灸之术救人而已。
纽扣全被解开,杨兴城结实的胸膛袒露了出来,然而所有看到杨兴城胸口的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因为在那古铜色的肌肤上,一个乌黑的手掌印正印在上面。
按压着杨兴城胸口的黑印,杨逸风沉声问道:“他怎么受得伤?”
“这个……”王永安嘴巴嚅动了下,为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杨兴城的受伤已经涉及到了国家方面的机密。
杨逸风回头冷冷地看着王永安,冷声道:“不管是身为一名医生,还是作为亲人,我想我们有这个权利(重音)知道,我家小叔(重音)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道冷光从不同的方向直直地射在王永安的身上,坐立不安的他只好说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关系到国家机密,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小叔是在出任务的时候,被人打伤的!”
“出任务被人打伤?”杨逸风黑白分明的大眼危险眯了起来,怀疑地说:“据我所知,以我们小叔目前的职位,应该并不需要他出任任何具有危险性质的任务吧?”虽则是疑问,其实语气倒像是责问多一点。
王永安嗫嚅着说:“其实他是友情协助!”
“既然是友情协助,那么为什么不是主力的他还是遇到了危险?”杨逸云生气追问道:“你们不是应该为他提供保护吗?”
王永安的嘴巴紧紧抿着不说话,脸上挂着明显的自责,这个确实是他们错误。
冷着一张脸的杨逸风微微侧头吩咐道:“贝贝,把我的针拿出来!”自从那回特种训练之后,杨逸风便随身携带着自己特别定做的金针,当然这个随身携带是由杨逸云来负责的。
“好!”杨逸云迅速地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布包。打开小布包,杨逸云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乌黑的小木盒。不知道杨逸云在木盒上操作了什么,小小的木盒一下子摊成了一块平整的木板,一枚枚大小不一的金针整齐地躺在上面,闪烁着森然的冷芒。
“闲杂人等统统出去!”杨逸风沉声喝道。事关自己的亲人,杨逸风不想在治疗的过程中,因为他人的打扰而导致治疗的失误。
“王大队长,这……”一名老医生颇有微词。事实上,从王永安带着两名小孩进来,并说他们是能够救人的医生时,这些医生就已经不满了。
“你们都出去吧!”王永安语气背着手,语气淡淡地赶人。
眼露不满的几名医生鱼贯而离开病房,只有姜医生和王永安后者脸皮留了下来。
淡淡地瞟了两名观众一眼,杨逸风继续吩咐道:“贝贝,用你真气把残留在小叔体内的内劲往外逼!”
扶坐起杨兴城,杨逸云盘腿坐到了他的背后,双手按在了杨兴城的背部,细细的真气缓缓地通过杨逸云手输入到了杨兴城的身上,此时的情景就如同电视上运功逼毒的情节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个小孩在古装武打剧中毒太深。
杨逸风的手往木板上一抹,四枚金针颤颤巍巍地夹在了指缝之间。看着这四枚亮晃晃的金针,杨逸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凑近杨兴城的胸膛。手一抖,一枚枚金针从杨逸风的指缝间消失,再次出现市,它们已经稳稳地扎进了杨兴城位于胸膛上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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