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泰投资持股的花型地板,被爆甲醛超标。花型地板直接被按在跌停上,还带动了好几家地板公司跟着下跌。
正泰投资的大厅内,周昊和司马笑在商量怎么解决问题。张晓白作为合规部经理的同时,也是应对突发问题的高手。
“瞧着像是沙天宝还手了。”周昊敲着桌子,“花型地板到底有没有问题?”
“可能有问题,不太确定。”司马笑肯定不了,“当时我们投资的时候,是因为花型地板是龙头企业,在图形上形成了一个大底后,突然交易量增长,形成了突破趋势,新上的量化工具也认为是买入机会。”
“它突然上涨的原因呢?”
“两家地板龙头,花型和风星有合并(指两家以上的公司依契约或法令归并为一家公司的行为。)消息,到时的市场占有率将达到三成。”
“我们现在需要知道花型地板的产品是一批次有问题,还是全部有问题。”张晓白说道。
“已经在查了。”司马笑说道:“我们持仓九万手,一股8块1毛2。”
“七千三百零八万元。”周昊点头,“事态严重的话,能拿回一半就不错了,搞不好要全都窝在里面了。”
周昊笑了,得意地说道:“但是芸沙的水平暴露了。陈大逍说了,芸沙要是就这两下子,他还真是高看了柳若箐了。”
司马笑和张晓白也笑了。七千多万不算少,但是对于正泰投资来说,不疼不痒。河畔花园那件事,对正大来说,连挠一下都不算。
周昊说道:“让花型跌吧。柳若箐正好送我们一份大礼。”
花型地板跌了三天后,正泰投资宣布收购花型地板。同时,月辉投资宣布持股风星地板5%,举牌,并将继续持有。
花型和天星的合并案消息再起,再次掀起了涨停潮。两家公司的股价都在涨停板上。
这时爆出了花型地板的检测结果是很多批次存在问题。这个消息为合并案蒙上了阴影。另一个交易日,花型地盘再次大幅下跌。
陈逍和周昊在正泰投资,两人捂着脸笑。
“柳若箐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周昊无奈摇头。“她应该很厉害啊,怎么出了这招。”
“不知道。但是我猜这招不是她出的。她现在可能和《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一个样子。”陈逍轻松地说着。
“操心的事太多。”周昊点头。
确实,柳若箐操心的事太多了,大量的事都要她去思考、谋划,还要给沙天宝意见。她就是公司中最厉害的那个,永远有忙不完的事。
一个人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责任越大,事情越多。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陈逍是这样评价柳若箐的。
“她这样不行的。”陈逍说道:“为了让芸沙发展,她一人揽权,虽然发展很快,但其他人得不到锻炼。凡是大项目都要经过她手,早晚得累死。”
“柳若箐要是病倒了,芸沙最少要降低30%的效率。”周昊在分析后,给出了一个估算。
“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人能接她的工作。”陈逍说道:“老师的能力在于管理、计谋和排兵布阵。真在各战场(项目)打仗的,得是‘将军’。她现在事无巨细,把‘将军’的事都干了,别人没有锻炼的机会。可不就是‘蜀中无大将’了。我干掉了沈志光,芸沙找了半天没有合适的人接,不得已用沈志光的助理和副总先稳住局面。你看芸沙的人才断层多严重。”
“所以,你在夸自己英明神武,会用人?”周昊说道:“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不会,但是咱们两个老宝贝儿会。否则,怎么有我们今天?怎么有正融的青年军。”
正泰投资现在最大的是司马笑,刚满四十岁。正大地产即使加上了李学良、向前进等几个经验丰富的人以外,中层以上平均年龄三十八岁。而芸沙集团的平均年龄最少四十二岁以上,而且独当一面的人逐渐在流失。
忙碌了几天,柳若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沙天宝也刚刚回来。
“若箐,累坏了吧?”沙天宝用公主抱起了柳若箐,将她从门口抱到沙发上。
“宝哥……”柳若箐心中难过,她胸口仿佛堵了一块铅,“我们送了礼了。”
“送了礼?”
“花型的事。”柳若箐接过了水喝了一口,“花型和风星两家公司合并已经成定局了。”
沙天禧的计谋又一次没有成功,反倒送了礼。
综合实力上柳若箐比周昊强,甚至加上岳志辉也不是对手。可陈逍说得对,柳若箐没有精力在单项上来处理。她只得放手让沙天禧做。沙天禧在金融投资的单方面上,和周昊、岳志辉相比就弱太多了。周昊和岳志辉一直在投资领域里“打滚”十年了,而沙天禧还没出徒呢。
周昊和岳志辉准备“借尸还魂”。
周昊和岳志辉的联手,让花型和风星的再度合并成为了可能。岳志辉将派人操刀,将两家公司的股权分配问题处理好,风星发行新股,交换花型的股东手里的股份。花型的厂房和生产线等固定资产将全部处理掉。然后用这部分钱中的一部分加上风星发行新股的钱扩大风星原有的四个厂中的两个厂的生产线。花型和风星将合并手中的销售渠道,并全部转移到风星地板。花型地板除了股东和部分中层领导,将大量裁员缩减成本。裁员费用来自花型地板出售固定资产得到的钱。花型的原负债将转到风星地板。风星地板将更名为星花地板。
两家公司从原来的新创立合并,变成了吸收合并。这都多亏了柳若箐的“帮忙”,让花型公司没有了谈判筹码。
正泰投资的策略原本只是分羹,没想到成了主要参与者。
“天禧这招……他在这方面,还不行啊。”沙天宝面有忧色。
“天禧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柳若箐说道:“这是我的错。陈逍他野蛮生长,反倒野性十足,而天禧成了温室里的花朵了。”
“是得找个机会让他好好历练历练,”沙天宝点头,“这天禧在我们身边待得快没有主见了。本来他拗,但是软刀子,现在他快连‘刀子’都没有了,就剩一个软了。”
“你弟弟还得是你来。我这嫂子不好说他。”
“你和他亲姐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我不叫‘沙若箐’。你找个机会好好和他聊聊,这事对他也是一个打击。”柳若箐一笑,碰碰沙天宝的鼻子,“我得去找找岳志辉了。让她最好能置身事外。她这么掺和,我们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