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走到王德贵的跟前,他才不管王德贵此时正在用那种惊恐的眼神盯着自己,“阁下应该是去了势的太监吧?”顿时间,王德贵脸色铁青,他差点一口血从喉咙里喷了出来,没有命根子的男人特别忌讳他人戳他们的痛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王德贵并没有贸然出手,段浪能够悄然无声地跟踪自己到这里,肯定有着过人的本事,在没有彻底弄清段浪的真实实力前,他可不会轻易出手。
见王德贵没有说话,段浪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他瞟了一眼安进忠,一双不怒而威的眼睛盯得安进忠心里直发毛,“那一位应该是在市中心人民医院太平间杀人抢夺尸体的高手吧?”闻言,安进忠脸色一沉,他刻意回避了段浪的眼神。
“那位什么公公的,你用小孩的小心肝练什么皇帝须根法,我不不管,你动了我儿子,这事儿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你说是吧?”段浪的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意,段浪已经动了杀机。
不论是破军,还是王德贵,他们都是心头一震,一个小小的黄阶高手,气势竟然完全不弱于他们一星半点,他们很怀疑段浪隐藏了真实实力。
“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王德贵尖着嗓子,手指弄出一副很女人的模样道。
见状,段浪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死人妖实在太恶心了,“留下一只手,滚出淞江!”段浪的大言不惭,引起了众人一阵狂笑。甚至连埋伏在院子外面的白冰都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她心说,你一个小黄阶在别人玄阶高手面前装什么1,不怕小命不保啊!
“白队!”王森说着唇语,他在请示是否现在行动。
“慢!”白冰性感的红檀嘴唇动了几下,,埋伏在外面人无奈地再次保持了沉默。白冰跟破军交手可不是一次两次,每次破军都能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她敢肯定,这所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农庄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密道。
一旦他们贸然行动,破军等人肯定会逃之夭夭,他们的一番心血又要白费了,再想抓到破军就更加困难了。同一时间,淞江市火车站,出现了几十个荷枪实弹蓝盔警备司令部的战士,每一个进出车站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
高速公路上,每个一段距离都会有荷枪实弹的武警设卡盘查,破军想从主要交通干线上溜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还有,省厅,市局印发了红头文件,对于各个大小酒店,还有一些偏远地区的小旅馆,都必须严查,这样一来,破军落脚的地方就极大地缩小了。
更要命的是,街头巷尾都贴着破军的投降,网上更是高额悬赏破军的行踪,凡是能够提供有力线索的,市局将奖励五十万人民币,不少人有些蠢蠢欲动,虽然破军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但是奖金是在是太诱人了。
王德贵掏了掏耳朵,他偏过头,朝着破军道:“破军,我是不是年纪太大了,产生了幻觉?”
“王公公,不是您产生了幻觉,是有人不知死活地在您面前大放狗屁!”
“喔?竟然有这等事儿,来人啊,给我废了那小子!”王德贵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毫不掩饰对段浪的轻蔑,他阴阳怪气道。
王德贵身边只有一个安进忠,萧破军那边的人他调不动,所以他只好让跟段浪修为差不多的安进忠出手了。
“喳!”安进忠一把扯下头上的棒球帽,让人咂舌的是,安进忠头上露出大半个光头,他的后脑上还留着一根非常标准的金钱鼠尾鞭子。
“满清的奴才!”段浪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他对于安进忠的可是满脸不屑。
“奴才又咋了,总比你这个吃软法的二爷要强多了!”被戳中痛脚安进忠,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他的拳头捏得嘎吱嘎吱作响。
“小安子,还废什么话,上!”王德贵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重重地咳了几声,他非常不满地催促着。
“喳!”说着,安进忠紧紧攥着的拳头诡异般地变成了狰狞的鹰爪,而且,指甲变长了许多,看起来锋利非常。安进忠可没有给段浪喘息的机会,一道劲风从段浪的脸庞擦过,段浪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紧接着,他那完美无瑕的脸蛋儿上出现了一道血色的红线。
他心头一震,心说好犀利,好快的鹰爪功。鹰爪功,始创业明朝洪武年间的锦衣卫,小成者,可以用指头洞穿的人的血肉,大成者,可以用指尖的劲风杀人于无形,跟段浪的断金指有异曲同工之妙。
清朝初年,由于这种功夫阴狠毒辣,被摄政王多尔衮所禁锢,然而乾隆年间,为了巩固大清王朝的统治,大内侍卫都必须严加苦练这套功夫。
安进忠祖上世世代代都是清朝的大内侍卫,他的鹰爪功,完全不逊于他曾祖父,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王公公,强将手下无弱兵,小弟佩服!”破军抱着胳膊,一副看戏的心态道。
“过奖了!”王德贵一点儿也不谦虚,他原本以为段浪有多厉害,原来就这点本事,他索性下了狠心,他朝着安进忠第一个眼神,安进忠立马会意点了点头。安进忠的锋利的爪子,如果闪电一样地朝着段浪接二连三猛扑过来,段浪的身子不断地后退着,后退的过程中,段浪的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鹰爪功那股强大的劲气撕成了碎片,段浪身上有些血肉模糊了。
安进忠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指甲上的鲜血,他那双眼睛跳跃着兴奋的神情,在他眼里,段浪已经是死人了。就在破军洋洋得意之际,段浪干脆褪去了上半身那身残破,血淋淋的衣服,他学着李小龙摸了摸鼻子,富有挑衅性地朝着安进忠勾了勾手指头。正在兴头上的安进忠那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他嘴里大叫一声:“去死!”一个狰狞的爪子,包含着万钧之力,凌厉无比朝着段浪的心脏扑了过来。
安进忠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这一招下去,段浪的心脏会被他活生生地从胸腔里取出来。
然而,破军和王德贵脸色大变,他们意识到了什么不好事情将要发生,尤其是王德贵,当他正想叫住安进忠的时候,段浪的猛地打出一拳头,拳头夹杂着一股雷鸣般的声音,还有一股更为霸道,强劲的力道迎着安进忠的利爪砸了过去。
“奔雷手!”破军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他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他成名的绝技就是奔雷手,然而他从不外传的绝技,竟然被一个卖烧烤的小年轻如此纯熟地使出了出来,他脸上表情甚是复杂,是高兴?不是,是愤怒,也不是,粗俗一点儿来形容,就如同他发现自己的老婆正在家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时一样难受。
“轰隆”一声闷响,段浪和安进忠地身子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道弹退了好几米,段浪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气息也有些紊乱,安进忠那只手看起来跟先前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他的小指头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他喉咙一舔,一道血剑如雾状地喷了出来,王德贵的脸色非常不好,安进忠的实力他最清楚不过了,按照安进忠的身手,他可以雄霸一方,自立门户了。
“破军,这是怎么回事儿?”王德贵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地1向了萧破军。
“王公公,这不关我的事儿,这小子肯定是偷学老子的功夫!”萧破军赶忙解释着,他现在连吃了段浪肉的心情都有了。他和王德贵本来只是交易上的关系,薄弱的已经不能再薄弱了,现在段浪竟然当着王德贵的面使出了他的成名绝技,这不由得不让心生嫌隙了。
“小白脸,你的功夫是谁教的?”破军瞪着段浪,咄咄1人道。
段浪哈哈大笑起了,他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精致的小酒壶,样子甚是惬意往嘴里灌了几口酒,他咧着嘴,邪邪地笑道:“破军前辈,您可是贵人多忘事,很多年前,你就收我为徒了!”王德贵的脸色越发阴沉,就差一脚朝破军踹过去了,“破军,你还承认,你还想来个黑吃黑啊,好你个破军!”王德贵森然大笑了起来。
萧破军把段浪祖上十八代的女性都拜访了个遍,眼前这个小白脸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栽脏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说的,王德贵这只老狐狸已经一口咬定自己跟段浪是同伙。破军并没有理会怒不可遏的王德贵,他脸部的肌肉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他那双阴鸷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段浪,“小子,你到底是谁?我从来就没有收过什么徒弟!”萧破军咬着牙,恶狠狠道。
“破军前辈,那一年,51轮船上,我差点就死在了你的手里!”段浪提醒了一句。破军的瞳孔瞬间放大了数十倍,他的身子不自觉地朝后面退了好几步,嘴里惊恐道:“你,你就是那个小王八蛋?”
破军的脑子有些嗡嗡作响,他实在无法将眼前的小白脸,还有卖烧烤的小贩,以及八年前被他追杀过的小王八蛋联系在一起,毕竟,段浪的相貌跟以前截然不同,当年的段浪只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如同的段浪,确实一个令女人们刮目相看,幸福指数一路飙升的小白脸。
段浪早就预料到破军会有此反应,他接着道:“刚才是在没有办法躲避那个满清奴才的鹰爪功,晚辈迫不得已才使出了前辈的绝技,班门弄斧,请前辈莫要见怪!”此话一出,破军心里犹如被百万只草泥马踏过一样,他甚至有一种狂喷血的冲动……
未完待续第一更,还有一更,今天回家了,家里没有网络,请大家谅解一下,呜呜呜,鸡丁太苦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