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身上受的只是一些筋骨之伤,倒是没有甚大碍,第二天虽然全身肌骨都感疼痛,但还是去了学校。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寒子在这段时间里还是不断地研究着那段潜龙诀,却也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这天放学出了校门,寒子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也过去凑热闹,原来是一个老叫花子正躺在地上依依呀呀地叫着,状甚痛苦,旁边的同学们在那里指指点点,却是谁也没有理会。
寒子心想:“这乡下地方很少有乞丐的,这老乞丐怎会跑到乡下地方来讨饭。”不过看到那老乞丐样子甚是痛苦,想起自己前几天被那几个烂仔无端的痛打了一顿,吃了个哑巴亏,当时自己被打倒在地,与这个老乞丐又有什么分别了?顿生同病相怜之心,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老爷爷,你这是怎么啦?”寒子将他扶起问道。
那老乞丐抬起头来,眼睛从遮住眼脸的篷乱头发下看了寒子一眼,微弱地道:“小哥儿,我准备死了,你不用理我的。”
寒子道:“这怎么行,既然碰见了我想不理也不行了,这样吧,我爷爷是个老中医,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一般的小病他还是会看的,我扶你过去给他看看,可能能帮你医好呢也说不定。”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将那老乞丐半扶半抱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那老乞丐在寒子的搀扶下向前走着,篷乱的头发下那双本自无神无光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明亮起来。
“爷爷,有个病人你看一下。”寒子一进门便大声地叫道。
老爷子迎了上来,问道:“这个老太爷得了什么病?”接过那老乞丐,将之放于病床之上,右手拇食中三指轻轻搭上他的脉门,替他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拨开那遮着老乞丐脸的篷乱的头发,翻看了他的眼睛,又叫他伸出舌头观察了一下,这才问道:“这位老兄,你哪里不舒服呢?我刚才帮你把了脉,看了看你的气色,发现你除了肝积稍有些过旺以外,没有什么不妥呀。”
老乞丐软弱地道:“其实老叫花子也没什么病,只不过是人老了机器老化了而已。近日来感觉生机慢慢减弱,估计是活不过几天了。”
老爷子笑道:“老兄多虑了,人的生老病死本属正常,不必介怀,象我们这般年纪的,能够多活得一天那都是赚来的,何必强求?老兄但放开心怀,快快活活的活下去,其它的想它做什么?”
老乞丐笑道:“老哥好胸襟,难怪身体如此健硕。瞧老哥身体,活个一百岁当无问题。”老爷子笑道:“承老兄吉言。”
给那老乞丐再检查了一下,开了一付药,抓了叫寒子拿去煎。这才对老乞丐说道:“老兄身体无恙,只是有些许老化,没有什么大碍。服它几服药便可如常。但老兄心态该放松一些才是。”
那老乞丐道:“多谢老哥了。”
待寒子煎得药出来给那老乞丐服下,那老乞丐对老爷子及寒子道:“有这位老哥开导,老花子身体本就没事,此时却也不好再厚颜留在这里,多谢老哥还有这个小哥的关心。老叫花子告辞了。”说完便起身离去。
寒子问道:“老爷爷,你去哪里呀,有去的地方吗?如果没有去处,不如先在这里留住一些时日。”
那老乞丐回过身来笑道:“天下之大,皆是老花子去处,从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冥冥中自已有定,小哥儿是有缘之人,又是非常之相,将来必定系九天遨翔之果。”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物,行上一步交至寒子手上,道:“此物对小哥儿当有禆益,望好自为之,当体上天好生之德。”言毕大笑转身而去。对于寒子在后面的叫唤亦不作应答。
低头一看那老乞丐递来之物,原来是一个旧布小包袋,打开一看,里面原来是一本繁体字的书,上写“修真手扎”四字。寒子暗暗疑惑:“这个世界当真有修真之事存在吗?这老头疯疯颠颠的,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