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之前为了寻找布置三味真火大阵的灵晶,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绿水山庄,不仅有带有象征阴阳尊者身份的阴阳玉佩,兼有高超的风水秘术,自然而然地被误认为阴阳尊者的传人,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这个假阴阳尊者,却得到了阴阳风水一脉的公认。
但除了三僚村的曾老外,很少有人在他面前提秦元龙的事。
尽管秦元龙没有明说,不过李长青已经清楚,那天在响水湾破坏他五行封印大阵的人,应该就是秦元龙收的第三个徒弟无疑了。
这些隐秘,李长青第一次听说。
他把秦元龙当老师,那秦元龙口中的那人就是他师兄,做出了欺师灭祖的事,他负有清理门户的责任。
况且他弄假成真,成了阴阳风水一脉的阴阳尊者,同样肩负监督阴阳风水各脉,铲除败类的义务。
“您知道他在哪?”,李长青没有多说,直接问道。
“我在山里待了几十年,县城都没去过几次,鬼知道他现在在哪!”,秦元龙摇摇头道。
“那我该如何找到他呢?”,李长青觉得秦大爷既然主动把他喊住,必定就要找到那人的方法,不会去做些无用功。
“那人叫黄玉郎,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是你现在知道这人是谁了,你想知道这人在哪就很容易了!”
“嗯!”
李长青明白秦元龙话中的意思。
虽然哪嘟通战斗力很一般,但是毕竟是组织庞大的官方机构,负有监管天下方士异人的责任。
在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眼线,有了切确的身份信息,想找到这样一个人就非常简单了。
李长青是哪嘟通总部的顾问,又在围剿四级感染源,以及处理小龙形的事上,给哪嘟通帮了极大的忙,让他们帮忙查一个人不在话下,把黄玉郎的信息发给任菲。
任菲对李长青交待的事无比上心,即使黄玉郎在重伤秦元龙后,拥有多个假身份,却依然在几个小时之后,从哪嘟通庞大的数据库中,确定了黄玉郎最新出现的位置。
这也是哪嘟通这种组织的恐怖之处,就像是织了一张巨大的网,除非你隐世不出,否则就很难逃过他们的视线。
“那人有可能在开封!”,李长青望着任菲发过来的消息对秦元龙说道,实际上是在征询处置黄玉郎的意见。
“老头子我老了,也就是把这个事跟你说一下,具体怎么来做,你自己看着办吧!”,秦元龙说完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李长青则悄悄上了路。
开封。
一个充满历史气息的城市,是国家历史文化旅游名城,华夏五大古都之一。
任菲给的消息只是几天前黄玉郎曾经在火车站附近出现过,而洛阳有着五百万人口,想在茫茫人群中找出黄玉郎如同大海捞针。
李长青只是来碰碰运气,倘若能发现黄玉郎的踪迹就属意外之得,没有找到有关黄玉郎的线索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在开封一直流传着‘开封城,城摞城,地下埋有几座城’的神秘传说,但现在已经不是传说,而是事实了。
除了最底层的魏大梁城因埋藏太深和勘探技术手段所限未能发现外,其余五座城池均已相继发现和初步探明。
摞在最上面的是清代开封城,第五层则是唐代中原重镇汴州城,其中城市规模最为庞大的是一千年前“人口上百万,富丽甲天下”的国际大都会北宋国都东京城。
如今黑气爆发,像开封这种城叠城的情况,按照方正大师的说话,极有可能会形成冥域,甚至可能是一层一层的冥域。
李长青找黄玉郎的事没有头绪,索性就探索起开封城叠城的传说来,先是来到繁华的中山路。
这是开封市旧城的中轴线,其地下八米处,正是北宋东京城南北中轴线上的一条通衢大道御街。
中山路和御街之间,分别叠压着明代和清代的路面。
这种“路摞路”的景观还意味着,从古代的都城到现代的城市,层层叠加起来的数座开封城,南北中轴线居然没有丝毫变动。
李长青以强硬的神识直入地底,将地下的土质结构探查得一清二楚。
在地底的确埋藏着许多东西,也存在路叠路的情况,可是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若挖掘出来,和其他普通的考古遗址无太大的区别,并没形成冥域。
李长青在开封古城转悠了一天,没有任何发现。
到了傍晚时分。
李长青之前在邮政宾馆订了一间房,吃完晚饭后重新回到了火车站附近。
走到火车站广场时,一位拿着一个牌子正在招揽客人的中年妇女,把李长青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道,“小伙子,住宿吗?很便宜,三百块钱一晚!”
通常而言,这种在火车站拉客住宿的小旅店最多一百块一晚,便宜一点的只要五十块钱就能住一晚,而这位中年妇女却话里有话地说三百块一晚,还很便宜!
李长青看了中年妇女一眼,露出丝玩味的笑容。
中年妇女觉得李长青的眼神很怪异,心想莫非这位年轻人口味独特,喜欢我这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这位青年人模样长得倒是挺不错的,我心里愿意,就是怕家里那死鬼不答应!
中年妇女想着拍了李长青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伙子,去了,包你找到一款满意的!”
“那走吧!”
李长青已经订好了酒店,却还是跟着中年妇女走了。
中年妇女带着李长青从天桥底下,绕到了火车站后面,全部都是上了年头久远的老式建筑,没有路灯,阴暗潮湿,到处都是垃圾,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李长青跟在中年妇女背后,走过几条昏暗的巷子,在一栋六层的老式居民楼前停留下来。
到了最顶层的六楼,中年妇女拉开一扇生锈的铁门,朝里面喊道,“老鬼,来客人了!”
铁门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门口有一张一人多高的柜台,一位骨架一样的老头从柜台后面爬起来,没精打采地对李长青道,“房费押金一起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