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纠结自己初次见到她为何心痛,他也幻想那是个美好的事情,可是所谓的真相是什么呢?
常绵到现在才知道那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残忍故事。
一个在心里发酵了四年的迷,他以为掀开的时候会像陈酿一样香甜,可那就是个臭鸡蛋,越陈越臭!
"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对人性怀着美好就够了,地狱十年前你就陪我沉沦过了,我不想从今以后,你还能想起地狱的丝毫,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阻止。"常绵终于忍不住颤抖的将她抱到病床上。
他拿起衣架子上的大衣穿上,又给自己围上她亲手编织的围巾,偏头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俯下身浅浅的落下一个亲吻,轻手轻脚的关上灯,离开房间。
他刚关上房间的门,床上睡着的女人就睁开了眼睛,其实常绵开灯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她原本是想要睁开眼的,可是就在她要睁开眼的时候,常绵忽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她听不懂,索性也就让他误以为自己是睡着了。
他说什么: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对人性怀着美好就够了,地狱十年前你就陪我沉沦过了,我不想从今以后,你还能想起地狱的丝毫,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阻止。
裳裳仔细琢磨这句话,她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常绵一整天都怪怪的,事实上,她只是不放心他,害怕他又出什么事情。
纠结了一会儿,想不通,她索性也不想了,立刻穿上衣服跟着出去。
她跟到下楼的时候,常绵已经走出医院大门口。
这个冬天的雪似乎没完没了,起初还让人觉得美,可是如今只觉得烦。
他整了整衣领,踟蹰的独自在黑夜中行走。
雪不大,就是地面的积雪有些厚,脚踩下去,能够没过脚背。
常绵穿着高筒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脆响,而他身后不远处,同样有一声一声咯吱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响亮。
裳裳尽量将步子放轻,深怕常绵发现自己,可是他好像陷入了自我的警戒,裳裳在他后面跟了两条街,他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这样的没有警觉。
不过,暗卫的车缓缓的跟在身后,不止裳裳有4小时轮流不离身的暗卫,常绵自己也有暗卫。
这些人,就像是他们的影子一样,形影不离。
常绵确实在想事情,踟蹰在大街上,没有方向感,他只是漫无目的的在静谧的夜里孑然独行。
十年前的那个噩梦像幽灵一样在看着他,那一幕幕其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但是魔鬼吱呀咧嘴的叫声却那么清晰,那几个畜生肆意的笑声一直回荡在耳侧,只可惜他们死得太早。
常绵断断续续的想着十年前那几天从开始到结束的整个过程。
他有些庆幸自己记得不是那么清晰,他只是知道自己记忆错乱,但是看不清那错乱记忆里的小女孩痛苦的呻吟。
十年了,他第一次放任自己去回忆那段过往,心理学家说的没有错,人总是刻意的去忘记那些难以承受的事情,将其彻底从脑子里剔除出去,人都有自我麻痹的阿Q精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