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看着亦然也不说话,亦然两条眉毛中间慢慢变成了一个川字,呼吸也比刚才急促,喉咙发出的声音比刚才更大了,“老看着我干嘛?”
本来亦然想忍一忍的,可是想到反正这里是梦里,干嘛要忍着。平时她就是一个直肠子的人,话很多而且还经常不过脑子,脾气也很大。
但是回到家以后她就不知道为什么,话会变得很少,几乎不怎么说话,在外很火爆的性子,在家非常的文静内向。
所以白石黑山看到的就是文静内向的她,而她刚才觉得白石黑山像在看猴一样看她,将她惹怒了,也文静内向不起来了。
白石笑了,有些胡碴子的脸看起来英俊,这样看来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的白石也就是邋遢些二十几岁小伙罢了,哪里像中年大叔了。
“黑山,我们好像看岔了。”白石微微一笑,眼里都是满意,若真是就那个样子,他们反而还要更加担心,虽然现在也很担心。
黑山则显得要比白石要更加的兴奋,他是个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他们找了那么久,可以说黑山心里几乎不抱希望了,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一个,裂开了嘴笑了,一拍白石的肩膀,“我就说嘛,怎么会呢,原来是看岔了。”
说着迫不及待地走到亦然的面前,亦然虽然愤怒,但是心里对他们还是存着恐惧的,黑山一靠近她,她就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用警惕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们。
黑山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愣,什么事情闪过脑海,才回过神来,好看的脸庞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生怕把亦然给吓到了,轻声轻语说道:“你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
可是亦然却丝毫不被他的话所影响,还是继续的害怕,哪个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黑山没法子了,这姑娘现在说是把他们当作洪水猛兽也差不多了,但是还好的是,这丫头也没有很害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亦然心里觉得很是别扭,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在睡梦中,这里的情景也实在是太真实了一次。
说话之间,周围的场景又开始转换,李亦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一种窒息感传了过来。
“这是哪里?怎么全身是水?”
李亦然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她家这么的穷,已经把她给卖了。”
“就是,都卖给了地主家的孩子结阴亲也不守妇道。”
“居然还跟小情人私奔……”
岸上的人一一数落着李亦然的罪状。
李亦然听着这些声音渐行渐远。
李亦然父亲走的早,从小受尽别人家的小朋友白眼,跟着妈妈东奔西走,生活贫苦不堪,有时候好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饭。
看着妈妈为她费心费力,不惜去大街上给人捡垃圾来挣钱供她上学。李亦然也是从那一刻起,发誓要好好的孝敬妈妈。
而李亦然她只是认为她自己或许是运气比常人好一点儿。
还有年老的妈妈在等着她。好不容易才有好日子的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死掉。
李亦然求生的欲望骤然飙升。
这样的她竟然奇迹般的在猪笼里面。
李亦然拼命的晃动身子,可怎么也无法挣脱,水流湍急,眼看就要到悬崖峭壁,此刻的李亦然也没有放弃生存的希望。
可能是上天可怜李亦然,猪笼被一根粗壮的树根给绊住了。
李亦然感觉到了她没有掉入悬崖的感觉,便开始用力的撕扯身上绑着的布条。不知道是布条质地太差,还是李亦然求生欲望太强,布条被轻扯断。
李亦然想将捆在了猪笼上面的绳子给扯开,可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办到。
不能就这样的死掉,还没有搞清楚这一切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死掉的。
李亦然在她最后仅存的意识下,将绳子用力扯开,抓住了身旁的树根还有树枝,逃离了危险的地方。
李亦然刚刚上岸,疲惫的身体不听使唤,她瘫软在了地上,疲惫不堪的她还是无可厚非的承载了原身体主人的记忆。
李亦然,生活在洛水村的一名女子,家境贫穷。亦然奶奶为了给亦然堂兄换吃的,将亦然卖给了地主家的儿子结阴亲。
亦然被人诬陷与情人**,不守妇道,逃跑被抓,浸猪笼。
李亦然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会有这些记忆。
李亦然拖着疲惫的身体,努力的站起。
“我要弄清楚我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