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心中竟有几分不平,似乎当年的腥风血雨犹在耳边。
“坐下吧。”樱川老师从我身边离开,他走到讲台上,笑着说:“我觉得东方小歌同学,其实很聪明,如果能把心思用在学习上,相信不会比在座的每一位同学差。唉,虽然每次你都是最后。”
我也不知道这话是夸我呢还是重点想揭我的底呢。
中午放学,我第一个冲出教室。
这一节是自习课,我和申屠你笑调换了一下位置,我坐在了最后一排。以前一年级的时候,我有一大半时间被安排到后面。
后来巴拉卡斯老师把我调到中间,免得我在后面老师不愿意管的地方形成一个小王国。
只剩几分钟的时候,我就想溜走,但是我看见操场上一帮子教师在谈论什么,也不敢下楼。
铃声一响,我就跃出门,噗噗咚咚地朝楼梯间跑。
蓝千月、勾梦蝶等从教室前门出来的时候,看见我慌不迭地的样子,都是目瞪口呆的。
我害怕另一个蓝千月等我着急,再则,担心她乱跑,不定撞上谁,再把又一个蓝千月的事情到处宣扬,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作为校花,班花,还是学生会文艺干部,美若天仙, 丽质天成,我们整个男生宿舍谁人不知啊,羡煞了多少男生的眼睛,突然出现在我的宿舍里。
还是潇洒的黑衣人打扮,腰间挎刀!
我x,学校秩序一定大乱不止!
就在我推开寝室的大门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弹开了。
“嗵”的一下。径直将对门宿舍的大门撞开,我被抛了进去。
我的身子快速地跌落地面,并且翻了几个个,然后一阵眩晕袭上心头。就在我勉强抬起头往外看的时候,我看见有两个黑衣人围绕着蓝千月在发功。
我的寝室映光漫壁,而蓝千月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了。
她被套牢在一个紫红的光圈里,那个光圈离地面有一米多高,就像一个转动的泡影。
蓝千月长发散开,她花容失色,我看见她求救地望着我,我的眼一黑,晕过去了。
我是被长濑安安和任依依等人喊了几次才醒过来,我睁开眼,看见他们背后站着申屠你笑、凌寒烟、楼莫挺、云满天,这是他们的宿舍。
申屠你笑低着头看我,说:“来。我们把他抬到床上。”
我摇头,说:“不用了。”
几个人把我搀起来,任依依说:“老大,你怎么进错了门了?还把人家的门给撞开的。头上起包了没有?”
我心里想着那个来自未来世界的蓝千月的下落,连忙推开众人,几步跑到宿舍,发觉里面的摆设并无异常,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长濑安安跟在我后面,说:“老大,你到底怎么了?”
我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梦靥和现实的相互交错,是此是彼,恍恍惚惚。
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情景。我无从证实。
我弯下腰看我的床铺,如果是真的话,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可是,明显的是,蓝千月都整理过了。床上我们做过的地方被她重新收拾过,现在整整齐齐的。
任依依过来问我:“你没有摔伤吗?”
我说:“没有,前天那个狗趴叉,看,脚踝完全好了。”
人世间的物理伤害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可能当时表面受伤,随后无形的灵力自会修补。
我在床边的一角,终于发现了一个让我可以感到宽慰的证物。
那就是一根长头发,肯定是蓝千月的。
我把它捡起来,认真地凝视。
长濑安安追随我的目光,然后说:“你到底怎么了?老大。最近这两天你怪怪的。”
我说:“这是不是一个女生的头发?”
任依依也围上来观看,随后两个人不以为然地说:“这很正常嘛,昨天你妹妹玫瑰雪还坐在你床边,你忘了。”
一句话弄的我垂头丧气。
然后我听见申屠你笑、凌寒烟他们几个乒乒乓乓的钉门声,云满天还打趣说:“以后不用带钥匙啦,回来一踢就开了。”
任依依倒是心细一会,他看看我,说:“东方君,你遇上什么了?慌不择路的。”
我说,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我想,等等再说吧。
现在,空口无凭,唯一的证据是根长头发,却是个模棱两可的证明。
我总不能说自己今天上午和来自未来的蓝千月这样那样了。
虽然这两个是我的铁哥们,可是我仅凭我的说辞,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多半还当我编故事呢。
“我们去食堂吧,你不饿?”长濑安安说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走。”肚子正咕咕叫呢。我说。
哥几个走出宿舍的走廊,阳光倾洒在我的身上,我的心情突然好转。
我倒着走着,对他俩说:“今天我有件高兴事要给你们讲。”
长濑安安满脸欣喜,看到我还是以往常态,他们都放心,说:“怎么了?”
我说:“那个新来的小妞,凤舞红琴,我没记错名字吧?“
任依依说:”老大,你行啊。新生的名字居然这么朗朗上口。"
我嘿嘿一笑,自作多情地说:“我发现她老是看我。你们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任依依说:“废话,你扭过去看,人家的眼睛当然迎着你啊。”
我说:“不不,有几回还是盯着我,并且眉毛一皱一皱的,好像我哪里她看着碍眼。”
长濑安安大声说:“你已经把问题说清了,全班就你一个人扭头往回看,你影响人家听讲了。”
我辩解道:“不会吧,那是眉目传情。”
长濑安安呦呵了两声,说:“老大,要是我在你后面,我会给你一耳光的。”
几个人呵呵呵地笑着。
然后我看到一边的任依依给我使眼色,我连忙转过身,而凤舞红琴正在一棵树下。
我绷着脸,说:“美女在等我呢。”
凤舞红琴走近我,我们几个都楞住了,任依依更是不知所措。因为他挨过打。
她打他,至今心有余悸。
我们站在那里,不知道她搞什么鬼。而我还以为我刚才说的话都被她听去了,要来找我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