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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那个男人身下的女人是秦枫。
上面的男人是秦枫的前夫。那男人动作粗鲁嘴里还大喊大叫:婊子快叫叫啊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去扯秦枫的头。
电视画面上秦枫的脸痛苦地扭曲着脸上出了一层汗眼睛微微闭着不时睁开迷离地看那男人一眼。交欢中秦枫很投入。
安铁一下子呆在了那里。电视画面里的漏点戏和安铁眼睛里冒着的火冲撞摩擦着仿佛冒着一圈圈的火星回旋在安铁的头顶仿佛在寂寞午夜里天空闪烁的烟花安铁一直坐在那里好久才抬手关掉电视颓然倒在床上。
安铁突然感觉全身放松了多日来那压在心头的郁闷突然间就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切的悲哀这种悲哀就像一个巨大的空洞能漏掉一切。
躺在床上安铁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现天花板的一角竟然结上了一圈蛛网一只蜘蛛静静地等在网的中央。哪来的这个东西屋子里很干净啊。
安铁看着那只静静趴着的蜘蛛诡异地笑了笑仿佛在笑它的等待是徒劳的。这屋子里你不会等到任何东西白忙活吧你。那只蜘蛛不为所动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仿佛时间是静止的。
不知过了多久安铁的头跟木了一样他无意识的看看表已经凌晨3点了。
安铁下床穿好衣服坐在电脑桌边很平静地拿起电话安铁很奇怪自己居然会如此平静然后拨通了秦枫:秦枫吗
是我你还没睡啊电话里传来秦枫那慵懒的声音。
在干吗安铁在心里卯足了劲准备大骂秦枫一听到秦枫的声音却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词都没有了。
刚下节目准备睡觉了是不是想我了秦枫温柔而期待地问。
安铁心里一阵翻胃他觉得恶心。
我今天收到一盘录像带你猜是什么内容安铁冷冷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着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
没想到你在电视里的也那么性感。安铁恶毒地说。
秦枫没说话只听到秦枫喘着粗气。
你在听吗安铁问。
我在。秦枫的声音居然也很平静但很虚弱似乎对事情的生早有预料。
最后一句话:你真是个婊子安铁说完啪的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安铁突然想起瞳瞳看到这个录像时的表情瞳瞳不会现录像的女主角是秦枫吧
不会的那时我也没现。安铁心想。
打完电话安铁又把衣服脱了躺回床上突然心里生出一种很想抱瞳瞳一起睡的冲动。
安铁在床上四处看了看几根头静静地落在被子上然后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蜘蛛那只黑蜘蛛还是趴在网的中央一动不动。
然后安铁再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个台中央电视台11频道正在播放京剧春闺梦。春闺梦讲的是一个刚新婚三日丈夫就出征打仗日久未归的少妇在梦里与丈夫相会的故事。
著名青衣张火丁扮演的张氏出场了。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张氏怀着绝代的幽怨轻摇着风情万种的身段水袖在春风里一甩就把舍命觅封候的将士斥责得哑口无言儿女情长立马攀山越岭来到春闺少妇的梦中。
安铁少年时最讨厌的就是京剧一听京剧就睡觉。看戏时他最爱看龙套翻跟头最恨台上那咿咿呀呀带着一头亮珠花的花旦总是赖在台上不肯下去。连也那么假惺惺的娘子相公夫郎的格空叫来唤去男女的手虚空托一下衣摆就算拥抱了。每当花旦青衣一出台安铁总会和一帮同伴钻到人群里在一些小姑娘面前晃来晃去或者趁着人多拥挤偷偷地贴着个姑娘的后背下面地顶着姑娘的屁股然后心慌地观察姑娘有什么反应大多数时候姑娘们都没有反应运气好时偶尔还能和姑娘攀谈几句。那些看戏的暧昧迷狂的夜晚是安铁少年青春记忆的重要部分戏台上青衣花旦的悲伤留在汽灯下安铁只是一门心思地贴着姑娘的后背闻着不远处飘来的槐花甜味的清香。
安铁安静地躺在床上专注地看着张火丁的水袖舞起来。
张氏:白〔定场诗〕夫郎一去无音信至今生死不分明。闺中独自甚凄冷肝肠望断待征人。
看着张火丁轻移莲步花一般艳丽的脸满怀幽怨安铁听到夫郎这个词从她口中吐出来时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一点没有觉得别扭张火丁那独特的嗓音似乎含着水又似乎能点着火直撩着安铁的心安铁专注而漠然地看着看张氏在家里梦见丈夫回家时惊喜的怀春模样。
张氏:西皮摇板今日里见郎君形容受损乍相逢不由得珠泪飘零。流水生把鸳鸯两下分。终朝如醉还如病苦倚薰笼坐到明。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可怜奴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
安铁开始想起自己的家乡南方的乡下那明媚春天三月红花就满山遍野地开了不像北方春天来得晚。只是南方雨水太多那种潮湿缱绻的缠绵滋味安铁无法忍受这一点北方就好得多北方阳光充足很明亮。安铁有些激动起来。
张氏在倾诉完思念之情后开始埋怨:
张氏:西皮流水门环偶响疑投信市语微哗虑变生。因何一去无音信不管我家中这肠断的人。西皮流水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西皮摇板你回家也算是重圆破镜休再要觅封侯辜负香衾。粗茶饭还胜那黄金斗印愿此生长相守怜我怜卿。
一个思春的怨妇独自躺在散香味的枕头上怀着古典的情意希望与情人怜我怜卿恩爱相守。嘿嘿安铁短促地笑了两声脸上却比哭还难看。同时一股阴郁的漏点开始在安铁的身上乱窜看着电视上那个做作到极点的古典美人安铁突然结结实实地感觉到这种极端的程式化或者说做作的表现有一种强烈的仪式效果一种极端的宗教感猛然在安铁的心里膨胀。安铁的下面也开始膨胀心中一股火开始燃烧起来他用眼睛盯着张氏梦游似的俏脸把手伸到被子里开始握着自己的命根子起来。
张氏梦见丈夫有点急了男人不想把浪费在抱怨上要直接上床去。但张氏却想和丈夫谈谈心哈操
张氏:白官人西皮摇板劝痴郎莫情急且坐谈心。
安铁的手开始加快度。
王恢张氏的丈夫:白啊娘子想你我新婚一别不想今日才得相聚。看今晚春桂月夜我这醉意沉沉难道明日就不好谈么
安铁眼睛瞪得溜圆谈个屁快上床
张氏:白哎呀呀看你如此性急你是羞也不羞哟南梆子被纠缠陡想起婚时情景算当初曾经得几晌温存我不免去安排罗衾绣枕莫负他好一刻千金。原来是不耐烦已经睡困。
安铁盯着电视:好宝贝快去安排罗衾绣枕要大大的花枕头。你丈夫睡着就睡着了我还没睡。别叫醒他把你的情意给我我要和你一晌偷欢。安铁心里阴暗地想着耳朵里听见:
张氏:西皮散板待我来再与你重订鸳盟。
安铁头脑昏心中的一股浊气与热血直冲头顶就在安铁快要时突然电视镜头转向台下一大堆观众高声喝彩好几个人跑上来送花。张火丁穿着戏服不断跟人们道谢。安铁大骂了一声心中的那股火一下子灭了下面迅软了下去。
那些跑到台上送花和喝彩的人们让安铁恼怒不已一次完美的漏点融合被那些庸俗的掌声和看客搞得乱七八糟没放出来的安铁对着电视又骂了一句:你们这些煞风景的傻逼。
安铁气乎乎关掉电视又恶狠狠看了一眼墙角的蜘蛛然后蒙头大睡。
还是那西皮流水
在门前慢慢流着
红泥戏台边草长高了
旁边一棵松树
松针还是那样硬刺得手生痛
我低头躲开但无法躲开苏三的眼泪
太爷那么好的女子
为何要她将命断
我不要她来生变犬马
只要她明晨梳妆打扮
叫我三郎伺候我起床
可是为什么你看不到我呢
我就是那个要往南京转的人啊
娘西皮死人的宴席上
那个有裂纹的黑桌子
那漆原来的颜色是红的
我将掉在桌上的肥肉小心地夹起来
放进嘴里四下望了望
群山的阴影被黄昏染黄
仿佛有一只老虎也是金黄色的
慢慢走远我看见自己的脸
和看戏的人们一模一样
土墙上的蜜蜂叫得茫然
我退到墙边一口咬下那快肥肉
任凭肉油从嘴角流下来
我还是笑了管他娘的爱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