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天上的太阳红彤彤的,把青石板的地面晒得都有些烫脚。
庄言刚闭上眼就发现在自己置身在一条街道上面,在他背后有一个茶馆模样的建筑。
他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画外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来:“一千九百八十年间,西京成出了桩异事,两个关系死死地朋友……”
画外音响着,可是眼前车水马龙,老旧的街道,人们的衣服着装看起来有些年头,至于画外音说的东西,显然跟眼前的场景没什么大的关系。
庄言听了一会,大概听明白了,说是有人弄了杨玉环坟上的土回去种花,没想到土里面自己长出了一朵花。花很奇异,但是一日主人不小心用热水浇花给它浇死了。主任悔恨不已,生病睡倒一月不起。
这一段庄言感觉有些印象,但是又想不起具体是在哪里看过。
一直到第一段画外音结束,到了第二段的时候,画外音的内容跟眼前的场景慢慢能够对得上号来。
混乱的街道,熙来攘往的人群,忽然之间,众人发现自己的影子越来越浅,最后完全看不见了。有人抬头,猛地叫道:“天上有四个太阳了!”
庄言一惊,也跟着抬头,果然,天上出现了四个大小一样的太阳,组成一个丁字形。
他眼睛一眯,终于想起来刚才那段画外音是在哪里看到过,四个太阳,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想起来了。
庄言环顾了周围,看着混乱的人们,有些路人慌乱地从庄言身边走过,像是看不见他,也有些人直接从他身上穿过,他就像个虚影一样,并没有实体。
听着他们有些陕味的口音,庄言终于确定,他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正是《废都》的世界。
“这样的怪异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天上的太阳又恢复成了一个……”
耳边的画外音还在继续,庄言却是感慨万分,之前他就想过很多的书,可是就没想到自己会跑到《废都》里面来。
庄言有些失望,倒不是说《废都》不好,只不过《废都》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有着一种特殊的意义,比之在上一世还要更有意义。
作为一本成熟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它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一百年以前的今天,因为魔幻现实主义作品。
说到魔幻现实主义,就难以绕开拉丁美洲,不论是一开始的阿斯图里亚斯,还是后来的鲁尔福以及马尔克斯。
他们代表了魔幻现实主义的诞生、成熟、巅峰,所以说,一旦说起魔幻现实主义,人们就无法不想起来拉丁美洲。
也是因此,如果庄言现在把《废都》拿出去的话,那么魔幻现实主义主义就跟拉丁美洲再也没有关系,而是变成了中国的标志。
想到这里,庄言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对马尔克斯他们这些大家有些歉意,这种歉意是之前在写《活着》以及《变形记》时所没有的。
要说到《废都》这本书,可能最令人关注的并不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或者什么其他主义的东西,反而是书中大量的关于性的描写。
如果说《白鹿原》比较露骨的话,那么《废都》完全可以称为小黄书了,而当时庄言之所以会看这本书,也是因为这一点。
而恰恰是因为这一点,这本书当时被禁了十六年,当时新闻出版局图书出版管理处以“格调低下,夹杂色情描写”的名义查禁《废都》。
不过虽然被禁,盗版也超过一千多万册,足以说明这本书的魅力。
当然了,更多的人看这本书完全是冲着这本书高达几十处的关于性的描写。
耳边的画外音说得很慢,庄言听得有些不耐烦,开始仔细回忆起这本书的具体情节,想了半天才终于把西京四大才子的名字想起来。
不过这时也不容他想太多了,因为随着画外音一转,他所处的环境也是一转,庄言只能认真地关注起书里面的剧情来。
……
“唐婉儿,我终于抱了你了,我真的太喜欢你了,真的,唐婉儿——”
庄言正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侬我侬,唐婉儿鼓胀的前胸抵在庄之蝶胸前,眼看两人就要滚床单了,忽然场景变幻,两人消失了。庄言一张眼,看到的是自己房间白色的天花板。
感受到跨下的异样,庄言低头看了看,原来小兄弟已经昂头致意了。随后他又松了口气,好在里面没开始动真格的,不然说不定连内裤都要换。
这本书确实有些黄,即便是看第二遍,还是感觉有些冲动。这本书的描写方式非常简直(简单直接),语言也很露骨。有人说《废都》就是当代的《金瓶梅》,但是庄言却觉得《金瓶梅》要比这本书含蓄多了。
“魔幻现实主义,魔幻现实主义,魔幻现实主义……”
庄言像是念咒一样,一遍一遍的念着“魔幻现实主义”六个字,好像是在提醒自己这本书的真正意义所在,而不应该关注这些露骨的描写。
念了一会,似乎有些作用,该软的地方也软了下去,庄言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嘴里面还在碎碎念:“我这么血气方刚的单身狗一枚,让我进《废都》,也太折磨人了吧……”
一边碎碎念,一边刷着呀,刷完牙之后,庄言推开房门,可是等他看到房外的场景,差点鼻血就流了出来。
陈佳清穿着个一件睡衣站在阳台上晒衣服,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新睡衣,跟上次庄言看到的那件严严实实的睡衣完全不同,丝质的睡裙,边上还有一圈蕾丝花边。
睡裙不是很短,刚刚到膝盖的地方,但是陈佳清在够着什么东西踮起脚尖,裙摆也就随着她垫脚提了起来。
整个大白腿都露了出来,看着快要到臀部的地方,要是平时,庄言最多也就多看两眼的事情,但是今天不同,他刚刚差点亲眼看了一场活春宫,血脉还在喷张,现在就看到这个场景,他感觉血管都快要爆了。
连忙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庄言又折身回到房间,他在想是不是先找个方法把火释放出来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