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更!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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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周吉平没的选择,他只能继续说下去,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中国在发展,如果我作为达蒙的前任酋长,布须曼人的好朋友,以一个中国人的身份来到这里。是不是能给伊玛拉草原带来更多的利益?而且,难道大酋长真的想和那个奥利弗永远合作下去吗?你真的很信任他?”说这话的时候,周吉平的眼睛是看向利拉的。
此时的利拉,听到周吉平对自己这样说,禁不住扭捏的摇了摇头说:“这都是那个韦尔夫的坏主意……其实我不愿意这么做……尤其是……尤其是了解了周先生是这样一位伟大的酋长之后……放心吧,我再也不会犯类似的错误了。”
听到了利拉的这番话,木巴长老禁不住暗暗叹了口气。这番话比起刚才的那番应对来,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像是又变回了原来那个不甚成熟的利拉应有的样子。木巴长老心里暗想:对方又没让你交待什么,你怎么就全说了,还把韦尔夫也卖了出去。如果没有后面的那句真诚的承诺,凭前面的话完全是授人以柄。好在双方的合作已经基本成型,眼前的达蒙大酋长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
确实,木巴长老估计对了。听到利拉这样说,证实了自己心中猜测的周吉平并未有其他表示,他只是宽容的笑了笑,就继续地说了下去:“另外,为了让达蒙和布须曼的后代子孙,永远记住两个部落兄弟般的关系,我建议我们把这次谈判事情镌在石碑上,共同宣誓执行。而恩格罗山通往索约的公路,就叫做兄弟路。这块石碑就立在兄弟路的路边,这样所有走过这条路的人,都可以来见证达蒙和布须曼的友情……”
“哦,这个主意好是好,可达蒙和布须曼虽然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自己的成形文字。只有一些常用的符号,而且这些符号大多还是巫师们常用,寻常人是看不懂的。”听到周吉平的建议,木巴长老说话了。
“是啊,要不我为什么经常说法语呢。说伊玛语,连记录都没法记录。”利拉象受了多大冤枉似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周吉平也被木巴长老和利拉的话呛了一下。看来在殖民者来之前,伊玛拉草原的部落不仅处在原始社会阶段,甚至连自己成熟的文字都没有,而且文字还被认为是上层人士才能使用的东西。
不过这个也难不住周吉平:“那就刻这个!将来,它将是达蒙和布须曼友谊的象征,也将是南部一体化的旗帜。”周吉平把应急灯一转,照向了六百年前中国落难船员画在石壁上的“日月双辉”图。
“好,就刻这个,这个意义伊玛拉草原上的部族都能明白。”木巴长老一听周吉平的想法,立刻随声附和。“不过伊玛拉草原上还有很多部族啊,太阳和月亮象征达蒙和布须曼人,可像玛西、蒙塞、米凯亚、卡拉哈、科玛……这些民族怎么办?”
“这太简单了!”利拉这次反应更快,直接把木巴长老的话接了过来:“只要在石碑上刻上一些星星就可以啦,将来蒙塔亚南方部落区的旗帜就是‘日月星旗’!”
几句话的功夫,日月星旗的想法就成型了。可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多少人为了这面“日月星旗”的飘扬,而付出生命和鲜血的代价!
石洞里的先民遗迹参观完了,一行人重新回到石洞平台,又站在了变得有些耀目的阳光下。一出一入,六百年的先民遗迹带给周吉平的不是激动,更多的却是对生命的感慨,
“你会留下来吗?”一出一入之间,利拉与周吉平的关系忽然之间“近”了很多,这让木巴长老很是意外。不过这也正是长老安排这次参观先民遗迹的目的所在,他对此可是乐见其成的。
“我会在这里留下相当长一段时间。杜卡,你不要着急啊!”感觉自己的心情有些沉重,周吉平在回答利拉的问话时,忽然回头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杜卡开了句玩笑。
“不,不会,怎么会?”杜卡被周吉平的玩笑弄楞了,脸色差点被憋成紫色,不过周吉平并没太在意。
“那以后呢?你走了以后,还会选择在这里常住吗?会不会再也不回来?”利拉继续问。
利拉是不是变得有点太快了,是关心我,还是担心合作的未来?周吉平心里疑惑着:“即使以后,恐怕也会选择经常回到这里,回到伊玛拉草原。只是那时我将会以一个自由人,或者旅游者的身份来这里,这里很不错,很美丽。”
“你,因为什么来到这里?我可以知道吗?”利拉这句话问得有点孩子气,和韦尔夫那句‘不管你从哪里来’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这也正说明利拉是个年龄虽大,却是心智尚幼的大男孩儿。这也让周吉平渐渐淡化了先前与利拉的矛盾。
“因为一点麻烦,具体的,希望大酋长不要多问了。我想这可能是先民们安排的吧,他们是希望我把他们的灵魂带回他们的家乡。”周吉平回过头看看身后的山洞说,心中也确实暗暗存了把这些六百年前的中国船员的骨灰带回国的心思。不管从道义上,还是从考古上,这件事对中国,对达蒙和布须曼,也许都不是件坏事。
“不管什么时候,你如果想回来的话,布须曼会为你安一个家,因为你是布须曼人永远的朋友。”虽然周吉平回避了利拉的问话,但利拉却根本不以为意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大酋长将永远在达蒙有一个家,那个家永远为他保留着。”听到利拉许愿,杜卡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香饽饽了?看着争着向自己许愿的利拉和杜卡,周吉平放松的笑了。说实在的,周吉平对这些承诺并不感兴趣,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将来会遇到什么,也没法预见将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