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两个人在索约河边哪个位置取水,周吉平都有十足的把握解决他们。如果运气好的话,活擒他们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要知道,一号高地可是控制着索约镇北大段的河岸。尽管周吉平对手里的枪不太熟悉,但只要让他开上一枪,凭他的手感就可以迅速了解手中M21的状态。那样,即使不能实施精度射,但300米距离上想逃生的可能性也是不存在了。
在树丛里奔跑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还要尽量拣准下脚的地方,争取不发出大的声响和暴露形迹,那就更难了。好在周吉平和朋热都是这方面的行家,两个人一前一后,只用了七八分钟的距离就跑完了近1500米的林间山路,来到了一号高地最北部的地方。
机会!透过山脚下边沿地带稀疏的林木,周吉平远远看见了那辆四轮摩托。此刻,它正停在一小片生长在河边的树林边。一个白人正倚坐在摩托驾驶位上,悠闲地享受着树荫下的清凉,摩托的马达还突突地响着。另一个白人和两个塑料桶都不见了,估计现在正在河边取水,位置较低,无法看到。
周吉平与朋热对了一下眼神。彼此瞬间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这个时候,语言倒仿佛是多余的东西了。两个人略作停息,然后借着马达声的掩护,穿出山脚下的树林,从那片生长在河边的小树林背面方向贴了过去。
小树林并不很密,周吉平和朋热低姿潜行,向四轮摩托靠近。好在有摩托马达的掩护,即使出一点声音也不用担心被对方发觉,所以时间不长,两人就到达了摩托车的侧后。
倚靠在驾驶位上的白人是个中年人,略微发福的脸庞上加着副眼镜。此时,他正望着河边打水人击起的涟漪,出神地想着心事。忽然,从他的背后“长”出了两条棕黑色的手臂,一只手上拿着的草鞋猛地捂在中年白人口鼻上,另一只手臂一下就把他从驾驶位上拖了下来,马达继续轰鸣着。
中年白人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摁在了地上。此刻,他的口鼻被堵无法呼吸,刚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却又不得不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在他面前正有一个亚洲人满脸肃杀地紧盯着他,手中一柄尖锐的刀子已经死死地顶在了他的咽喉上,而亚洲人的另一只手的食指正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
看到中年白人连连点头眨眼,表示自己不会出声,这时周吉平才示意朋热放开他。草鞋刚一移开,白人就艰难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也迅速萎顿了下来。
不等白人来得及有其他想法,周吉平已经迅速把白人的腰带和鞋带解了下来。功夫不大就把白人捆了个结实,然后与朋热两人合力,把白人拖进了树丛后边。
“弗朗索瓦先生,水打好了,把车开过来吧!”河边传来另一个白人的呼唤。
过了一会儿,摩托马达声依旧,却没有其他动静。
“弗朗索瓦先生?弗朗索瓦先生?你在哪?”那个白人说着话,已经向着四轮摩托走过来,好象准备自己把摩托开过去拉水。听他的声音,他并没有私毫的警惕——很快他就有了。
一个土著,从摩托车旁站起来,手里拎着一柄锋利的刀子,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白人先是一楞,接着显然是被吓到了,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但当他看见土著手里不过是一把刀子的时候,他又迅速地镇静了下来。
顾不上考虑弗朗索瓦先生的命运到底如何,拉尔森迅速把枪带从肩上滑落,准备降伏这个不知好歹的土著。却完全没注意到,眼前的土著正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他把枪口指向朋热的时候,才发觉朋热表情的异党。
“该死的野蛮人!这是枪!你找死!”拉尔森用英语自言自语地说着,完全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你知道这是枪?真是!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另一个讲英语的声音在拉尔森耳边响起,与此同时,拉尔森才感觉到脖颈后面被一根硬硬的东西顶着。直到这时,拉尔森手觉得自己手里的枪有些异常,微微低下头一看,一根浅色的,只有黄种人才有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塞到了自己的板机后面。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自己是没机会扣响扳机了。
周吉平从已经石化的拉尔森手里拿过突击步枪,交给一脸笑容的朋热。接着,他在拉尔森腿弯里给了一脚,直接把拉尔森打翻在地。手里的M21则继续死死地抵在拉尔森的后脖颈上,弄得侧趴在地拉尔森不由自主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