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回到了家里,洗了澡,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心底无限的空虚寂寞。
不过,这种感觉应该也不会持续多久了,等顾柏彦回来之后,她会和他说清楚,最后的结局,应该就是和他分手。
她已经想通了,也不想再勉强,如果他实在不信任她,那她真的没有办法。
加上,之前让江浩恩调查的那件事,还没有结果,如果真的是邮件上面说的那样,那不管她再爱顾柏彦,也无法面对他。
盛夏站在阳台里,一直等啊等,等到安然回来,打了声招呼,又继续等,一直等到凌晨三点多,也没有等到顾柏彦回来。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再过一会,他就会回来了。
她虽然心里想得绝情,但还有会有一丝期待,期待他回家会和她解释今天在媒体面前说的话都是逼不得已的,期待他其实相信她和江浩恩是清白的,期待她在和他说出分手后,他会不顾一切的挽留她...
可是,所以的希望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
盛夏一直等到天亮,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最后,她实在是熬不住了,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回房一躺下床,不到一分钟就沉沉睡去。
结果八点多的时候,又被安然给敲门敲醒了。
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说道,"姐姐,你的早餐我放在微波炉里了,你起床的时候记得吃了哦。"
盛夏声音沙哑的嗯了一声,醒了,想再入睡,翻来覆去,可能因为心烦意乱,却怎么也睡不进去了。
她从床上起来,靠在床头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拿起手机看了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只睡了一个多小时,难怪脑袋痛得像要爆炸一样。
盛夏又躺下床,休息了好一会,缓和了头痛,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洗手间洗漱。
洗漱好换了衣服,她感觉全身都无力,但又睡不着,下楼吃早餐的期间,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了店里。
安然正在店里清扫,看到盛夏那如白纸一样的脸色,惊讶道,"姐姐,你的脸色你怎么那么差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盛夏坐在沙发上,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整个人的指令都慢了半拍,"你刚刚说什么?"
安然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坐在她身边,说道,"我说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脸色这么差,昨晚没休息好吗?"
盛夏虚弱的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在这里坐一下就好了。"
她害怕回到家里也睡不着,害怕看着那一间装满两人回忆的房间,会触景生情。
安然轻叹一声,拥了拥她的肩,"我倒杯温水给你。"
她从沙发上起来往厨房里走,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眼角里的狡黯。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一晚上没睡?她早上是故意叫醒她的。
安然经过了收银台,从上了锁的抽屉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小包药,不动声色的走进厨房倒了杯温水,将药丸扔进去。
她的表情一转刚刚的单纯,扬着下巴端着水,妖艳冷漠一笑,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待药丸完全融化,她才拿出去放到盛夏面前,"姐姐,喝点水,不想回家的话,就在店里休息一下吧。"
盛夏嗯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望着眼前这杯水,一点也没有怀疑的拿起来,连续喝了几口,喝完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又坐了一会,发现有点困了。
安然也意识到她的状态,急忙说道,"姐姐,你精神状态这么不好,快回家好好休息吧,你看你睡在这里,客人也不愿意进来是不是?"
可千万别在她面前出事才行,不然顾柏彦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她的计划就白费了。
盛夏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想到她说得没错,这样确实会对店里造成不好打影响。
她嗯了一声,就拿起钥匙起来,交代了安然一些事就离开了。
她的精神很恍惚,也不敢开车回去,就走出商场路口,拦了辆的士回去。
安然望着她的背影,扬起了一抹冷血的笑。
完成了这一步,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盛夏在半路的时候,就隐约的感觉到小腹有些绞痛,她也没有多想,以为是没休息好才会这样的。
但是绞痛越来越严重,就像是宫缩了一样。
不会是肚子里的宝宝出了什么事情吧?盛夏在心里暗叫不好,一下车,就急忙往家里赶,结果可能因为走得快,她竟然感觉到下面有液体流出来。
盛夏刚好回到家门口,低头看了一眼,大腿内侧的被染红的裤子,猛的印入了她的眼。
不会吧...
盛夏心一颤,拿着钥匙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插了好几次都没有把钥匙**去。
她急得不行,试了几次终于**去。
门一开的瞬间,她因为小腹剧烈的疼痛而双腿一软,顿时间无力的倒在地上。
也因为这就一摔,本来只是一点点的血液流出来,但此刻就像是水龙头一样,止不住的流血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宝宝..."
盛夏再傻也意识到什么了,看着被血染红的裤子,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加白了几个度,瞳孔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顾不上小腹刀割般的疼痛,全身都止不住的发抖,往电话那边爬去。
她要打急救电话...
盛夏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害怕得哭了起来,抽泣着,嘴里哽咽着**,拼尽了全力,往电话那边一步一步的爬过去。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像是个木偶人,明明只有几步之远,却花了十几分钟才到达。
盛夏要不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已经昏死过去。
最后,握住电话拨出急救电话的那一刻,她像是获得新生那样,做了几个深呼吸,将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地址说过去,挂掉电话之后,也不知道急救车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又强撑着,试着拨打顾柏彦的电话,但是一直连续打了七八个,都没人接听。
盛夏痛得生不如死,下面还在不停的流着血,身上出的冷汗早已经把衣服浸湿。
但打不通顾柏彦的电话,却更让她心冷不已。
顾柏彦,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