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昔全身都疼,迷迷糊糊中顾念昔看到妈妈了。
妈妈,顾念昔听不到医生的声音,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妈妈的样子。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树枝上还有蝉,在夏天的清晨伏在树叶上知了知了的叫着。
她记得她初来陆家时是夏天,夏天的空气里还有栀子花的香味,那年她5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年龄。
她的新爸爸牵着她的手对她说这就是她以后的新家了,爸爸抱着她,指着陆景生说那是哥哥,指着陆芸希说那是妹妹,让她乖乖的去叫他们。
她高高兴兴的跑到陆景生面前怯生生的叫了声哥哥结果她便被陆景生一推,措手不及的倒在了玻璃渣上。
“滴,滴!”
还有好多,那都是梦,她还梦见了那个神秘的哥哥,他还对着她笑,那抹笑意就像是扒开云层一样,让她的生活透进了一点阳光,他说让她等他,让她一直等他,可是他们却连彼此的名字都没有留下。
“不好了患者的求生意志薄弱,身体在抵抗注射进去的药物”
每一个毛孔都紧紧的闭塞着,心脏梗塞,跳动的弧度变得越来越微弱,快要窒息,她喘不过起来,鼻腔中有一大股腥味向外涌出来,顺着喉咙涌了出来。
“怎么办?她又开始流鼻血了,她的内脏已经出现了浮肿的迹象”真不知道踢打她的人到底是用了多少的力,这么漂亮的少女任谁也狠不下心来那般的踢打。
“嘀--”
手术台边的仪器突然发出长鸣声,曲线轻微起伏的心电图,霎时突然变成了一条直线。
“赶快止血,不能再流一点血,患者本身的血小板就很少,凝血能力不强”
“小贱种不许放弃,你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死,你给我睁开眼睛,你在抵抗什么,你在反抗什么”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到了顾念昔的耳膜中,是谁,是谁在她身边?
她讨厌别人这样叫她,她不是小贱种,不是!不是!她有爸爸,有妈妈,她不是小贱种,她想开口反驳,却可悲的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赶紧的,要是求不活,我把你们整个医院都拆了”浑浑噩噩的她听到了一声厉吼,一直在她耳边不停的回旋着,回应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回放着。
那是陆景生的声音,如同魔魅一样,让她一辈子也逃不开他下的蛊。
她想死,陆景生却偏偏不让她死,她死了陆景生又去折磨谁?是她的命太贱,即使陆景生这般蹂躏她,她也毫无能力反抗。
曾经地狱离她是那么近,却有个嗜血的恶魔披荆斩棘的将她从地狱拉了回来。
她想,陆景生肯定是怕不好向陆一鸣交差才不让她死的。
一天,两天,从急诊室推出来后顾念昔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
外面还下着冰晶的雪粒子,开着暖气的病房里,少女碟羽般的睫毛在光影中颤抖了几下,病床上的女孩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恍若隔世一般,昏天暗地,浑身发疼发酸。
当顾念昔醒来的时候,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几个小护士忙忙碌碌在病房里进出。
一名身穿粉色工作服的护士面带笑意的说道“你可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了”
当顾念昔的眼膜适应了几秒强烈的光线后,视网膜才慢慢将头顶上的人聚焦,凑拼成人影。
“这是什么地方?”顾念昔将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胸口上轻声的问道。
因为许久没沾水的关系,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