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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伪娘,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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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呆在燕京,第二天一早赖布衣他们告辞离开的时候我也走了,不过我没有跟他们回深南,我有我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到找到那几个鬼差。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就连陆判官都不知道他们逃到了哪儿,他说他只知道个大概,应该是在中原一带。我想应该是广义上的中原吧,这个范围就广了,三个月的时间,我几乎就得走遍晋西、甘陕、南原和北河几个省份,我的心里真心没有底,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找到,如果三个月内我不能把那几个鬼差给灭了,那么能不能再见到言欢就成了未知数了。

我上了开往南原省封州市的列车,那儿将是我的第一站。

望着车窗外那飞逝的风景,我无心欣赏,我的心里在回想着这些日子来的种种过往,我突然就感觉到那句老话竟然是如此的贴切,人生如梦,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一切真就像一场梦一样,只是这梦并不美丽,恐怖且带着淡淡的凄凉与感伤。

“喂!”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扭头看了一眼,是个年纪大约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长得倒是很白净,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衣,还带着荷叶边,紧身的牛仔裤,那清秀的脸感觉有些阴柔的美,一只耳朵上还戴了个耳坠,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张粉色的手帕,不知道是他的身上还是这手帕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水与脂粉混合的味道,倒也不难闻。

“说你呢,你坐的是我的位子!”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这德行,女性化的装扮也就罢了,就连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我站了起来,既然他说这位子是他的那就让还给他吧,我临时买的车票,没买到座号,只是上车的时候正好见这位子上没人就坐下了。

我请旁边坐着的那个老头让了让,拿了我放在座位下的行李,就坐到了过道上。

那年轻人用手帕轻轻掸了掸我坐过的位子,然后皱了下眉头:“哟,坐得这么烫,会传染痔疮的!”我无语了,虽然我不知道痔疮是不是真是这样就能够传染上,可是我却知道我没有痔疮,我也懒得说话,大男八汉的有那么穷讲究么?那干脆别挤火车,打个的出门多好啊,再不就自己买部豪车,想怎么坐怎么坐,想去哪去哪。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不过我的心情确实不好,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总会想到言欢。

年轻人从包里掏出车机,在那儿捣鼓着,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坐他旁边的那老头咳了好几声,脸色很是难看,最后老头拍拍我:“小伙子,咱俩换换吧!”我瞪大了眼睛,换?怎么换,不会是让我坐到椅子上,你来坐我的行李吧?老头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尴尬地说道:“不是,我有包,我坐我自己的包,你只要把那地方挪给我就行了,你坐我这!”

我苦笑了一下,他轻声解释道:“我受不了这香味儿,一直想吐!”原来他是不习惯那年轻人身上的香水味。

既然他这么说,我自然就没有理由不答应了,对于那香水味我不排斥,再说了,椅子上自然坐着要比我那包要舒坦得多,只是委屈了这老头。

我和老头换了位置,坐在这年轻人的身旁我才听清了他在嘟囔个啥。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我算过,这事儿是有转机的,怎么又成了困局呢?”

我楞了一下,听他这么说还会算卦占卜?就用手机啊?

我悄悄瞟了一眼他的手机上,看到他手机上像是一张扑克牌样的图片,上面是个倒吊着的小人,那图片上还有我认不识的字儿。

他好像发现我在看他的手机,他斜了我一眼:“看什么看,看得懂吗你?土包子!”我笑了笑,对这样的人我从来就生不起气来,他见我不搭话也没了劲儿,又皱起了眉头望着他手机上那牌面。

“不行,再来一次,我还就不信了!”他又在那手机上划拉着,不过这一次他好像脸色都变了:“不可能,不可能这样的。”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我终于忍不住了:“你没事吧?”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

这家伙,根本就是一属刺猬的,我也不和他计较:“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有什么事?”他没有说话,我又问道:“你是在算卦吧?”他这才又望了我一下:“你也懂塔罗牌?”我摇了摇头,我不懂塔罗牌,只是曾经听沈疯子说过,说是外国人的玩意儿,也是用来占卜吉凶的,不过他们也没见过,我就更没见过了。

“你懂都不懂,说了不也是白说吗?”他好像有些失望。

我说道:“虽然我不懂塔罗牌,可是我用其他的办法也能够知道过去未来,占吉问凶!”他冷笑一声:“就你?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看我有些事情着急就想来装神弄鬼地诓我的钱?告诉你,我可是封州市有名的占卜师,想骗我,没门。”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信就算了,不过我倒可以免费给你相上一面,你虽然脸色红润,可天根有淡黑,说明你的至亲之人正在遭遇麻烦,你的过庭生了一点红痣,又主你这惹上麻烦的至亲之人厄运不绝,迷途深陷,原本事有转机也因此而变得不明朗了。”

他瞪大了眼睛:“神了,竟然和我算出来的结果是一模一样啊!”他这夸张的样子惹得大家都朝我们看来。我轻声说道:“小声些,你就不把警察来把我们当成江湖骗子给抓了去。”他吐了下舌头:“兄弟,刚才真不好意思,认识一下吧,我姓许,叫许嵩,封州人。”我

没去握他的手,说实话,我觉得他很象那什么“同志”,他仿佛明白了我的心思:“想什么呢,虽然我活得精致了些,可我是个纯爷们,哥的性取向正常着呢,象我这样的,充其量也就算是个娘炮,伪娘,骨子里啥还是男人。”

我笑了,伪娘我倒是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是有女性化倾向的男人呗,那是性格使然。

我握了下他的手:“赖二,具体是哪的人我自己也说不上,四海为家,到处游荡。”许嵩说他很羡慕我这样的生活,他也想满世界去飘,不过他觉得一个人去漂没有安全感,这个世界太危险。

我们互相认识了以后话题就聊开了。

许嵩说他在封州市开了一个小门脸,就是专门为别人预测占卜的,他说他学的是吉普赛人的占卜术,塔罗牌、水晶球、星相等等。前些日子他因为一些私事来燕京,姐姐就帮他照看着小店,他姐姐也懂一些,倒也应付得过来。

可是就在四天前的一个傍晚,他姐姐准备关门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一个穿了一袭黑色长裙,用黑纱巾包住了头的女人,他姐姐说那女人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声音有些苍老,他姐姐以为是普通的顾客,就招呼她坐下,问她想要问什么。

谁知道女人却问他姐姐,一个青春已经逝去的女人有没有可能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漂亮。他姐姐以为这女人在说疯话,就准备应付一下打发她离开,谁知道那女人摸着平日里他用来占卜的水晶球,让他姐姐看仔细了,他姐姐就象着了魔似的,老实地望着那水晶球,她竟然在水晶球里看到了自己,自己浑身是血,一双枯瘦无骨的手正在撕揭着她的脸……

“我姐姐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不知所踪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是我姐姐却常常会陷入那个梦魇,她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在。还有,你看新闻了么?”许嵩小声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许嵩掏出手机:“看看这条新闻吧,微信圈里发的。”

“雨夜冷血杀人魔,杀人毁容,少女面皮被揭……”许嵩告诉我,这是昨晚发生的案子,就是因为这个新闻所以他再也在燕京呆不住了,着急着就要赶回封州市,而他姐姐已经失去了联系,从他早上看到这新闻到现在,一直打她的电话都打不通。

“你不会打给你姐夫啊?又或者家里的其他人!”我问道。

他叹了口气:“我姐夫前年因为意外死了,可怜我姐姐结婚才三个月,不知道谁乱嚼舌头根子,说她是克夫的命,这些年姐姐根本就连找个男朋友都难。家里人,家里就剩下我们俩了,我们都是孤儿,从小就是我和姐姐一块长大的。”

我的心里也是一凛,直觉告诉这个案子应该和他姐姐的这段经历有关系,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提起来了。

“许嵩,到了封州我能够和你一起去看看么?”我问道,许嵩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们才认识,可是我知道你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人,也是个好心人,别看我在封州小有名气,可是我压根没有什么朋友,你不知道,做我们这行是很孤独的,因为要保持那份神秘感,不是有句老话么,好汉不让人识破,识破不值半文钱!所以你能够帮助我,我,我真的很高兴。”

他说的我明白,这碗饭也不好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神秘不神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走这一辈子,总是需要有人帮,有人扶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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