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做什么?”米嘉懵了。
“当然是上床睡觉。”张之说。
“不是洞房花烛夜吗!”米嘉说。
“已经过了12点了,已经是新的一天。”张之说。
“我好兴奋哦,嘉嘉已经结婚了,那现在我们不就是偷情!”孟若婷说。
“是啊,偷偷摸摸的偷情呢,多刺激。”张之说,“快点快点,别耽误时间了,很快就要天亮。”
“兰兰没这么快醒的,她睡起来好像死猪一样。”孟若婷说。
“总之快点啊!”张之急不可待。
结果米嘉一直忙到天亮,感觉身体被掏空。回到床上睡了一会儿,就被战兰叫醒了。
“起来了。”战兰说,“天都亮了。”
这不是废话吗,米嘉当然知道天亮了,就是天亮的时候米嘉才睡下的。
“再睡一会儿。”米嘉浑身上下软得和一滩泥一样。
“你睡这么久会让人笑话的!”战兰说。
“谁会笑话啊,大过年的我睡晚一点怎么了。”米嘉说。
“还有谁,她们两个呗。”战兰说。
“我实在是起不来。”米嘉说。
战兰扑哧笑了一声,“我忽然想起来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米嘉问。
“有个富家少爷娶了老婆,第二天公婆等着新媳妇来奉茶,等来等去都不来,就叫丫鬟去看他们起床了没有。丫鬟回来说起了一半。”战兰说。
这个笑话米嘉没听过,“怎么叫起了一半?”
“少爷起了上面一半,少奶奶起了下面一半,不就是起了一半咯。”战兰捂着嘴偷笑。
这是个什么姿势?米嘉一想就明白了。一大早上做那种事,真是好色,不对,是为了人类的延续而不遗余力。
战兰还在笑,米嘉心想这个笑话有这么好笑吗?战兰拿手捅了米嘉的胳膊,看到米嘉没反应,又用脚踢了他一下。
米嘉这才反应过来,无奈只好扑了上去。完事了以后简直就要变成软泥怪了。
张之和孟若婷听到声音,一起进来,嘲笑说:“一大早就做这种事,真是不要脸。”
“脸这种东西,多少钱一斤?不要就不要了。”战兰豪爽的说。
“那我也不要了!”张之跳上床说。
“大家一起不要脸!”孟若婷也上来。
米嘉吓了一跳,看这架势,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幸好电话响了,一看是战乐打来的。
“喂?战伯伯?”米嘉立即就接了电话。
“怎么还叫伯伯啊?”战乐呵呵一笑。
“岳父。”米嘉改口说。
“这才对啊,你在哪里?我差不多到龙津了。是在市区还是村里?”战乐问。
“在市区,万安大厦。”米嘉说。
“好,我过半个小时就到。”战乐说。
米嘉只觉得精神百倍,赶紧爬起来,说:“好的,我在这边等着。”
关了电话,就对战兰几个说:“都听到了,赶紧都起来,战伯伯马上就到了。”
于是起床刷牙洗脸,做到办公室,打开窗户,阳光照进来,喝一口茶,吃一块饼干,只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
很快战乐就来了,先和战兰打招呼:“乖女儿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好像自拍加了滤镜一样。”
战兰容光焕发,美艳非常,听了撇嘴,说:“你这是什么形容词。”
“就是好像开了美颜滤镜一样啊。”战乐拿出手机来给战兰看,“我这么一拍,简直就成了高仓健。”
“那是谁?”战兰问。
“是个很帅的演员!”战乐说。
“不认识。”战兰说。
“重点是说你怎么好像打了滤镜一样。”战乐说。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战兰说。
“连张小姐和孟小姐都一样。”战兰说着又看了看米嘉,“只有姑爷,两个黑眼圈,好像没睡觉一样。”
那不就是没睡觉,每天晚上心情劳作。俗话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米嘉这还是一头牛三块田。
“最近事情太多。”米嘉说。
“事情多也要注意身体,要坚持健身啊。你看我每天跑步,现在身体多好。我去检查,医生都奇怪,说我这身体和三四十岁一样。”战乐说。
“对,以后要坚持健身。”米嘉说。
“你爸妈呢?不在这里吗?”战乐问。
“已经派车去接他们了。”米嘉说。
“那我先和你们交个底吧。”战乐说,“你们结婚我很高兴,恨不得马上就看你们生儿育女。所以你们喜欢怎么搞都没关系,赶紧确定下来就行。”
“已经确定下来了。”战兰拿出结婚证给战乐看。
“这么快就登记了?”战乐吃了一惊。
“昨天登记的。”战兰说。
“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战乐说,“你们随便怎么弄都行。反正嫁妆我已经给你了,剩下那点钱要留着养老。”
“我又没要,你着什么急。”战兰说。
“不是着急,就是说清楚嘛。”战乐说,“其他的我没什么要求,只要你们喜欢就好。”
“我打算在新的养猪场办酒,不请太多人。”战兰说,“主要让当地两个村子的人去,还有一些亲朋好友。”
“这样也好,情太多人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战乐说。
“到时候买个车子当新车,买个房子当新房,找人布置一下就行了。”战兰说。
“我送车吧,来个奔驰的s600,在小城市里面开劳斯莱斯那些还是太高调了。”战乐说。
“其实我都不怎么喜欢s600这种,我喜欢跑车。”战兰说。
“那我给你送个保时捷吧。”战乐说。
“也可以。”战兰说。
“其他没什么了,定好日子我就过去。”战乐说。
“你带谁去?”战兰说。
“我自己去。”战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
“妈妈怎么办?”战兰说。
“她说要来?”战乐问。
“没说,我还没告诉她。”战兰说。
“这个啊……你怎么打算呢?”战乐说。
“我还能怎么打算!”战兰说,“那是我妈,我肯定要告诉她的。前一阵子你们的关系不是好很多了吗,最近怎么又恶化了?”
“就是吵了几次。”战乐说。
“不是因为你找情妇吗?”战兰说。
“什么情妇啊,我都离婚了,找个女朋友很正常。”战乐说,“当年是你妈自己走的,又不是我对不起她。”
“行了。”战兰说,“到时候你们不要当场吵架就行,安安静静走完流程。”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就当自己是哑巴。”战乐说。
米嘉对战兰家里的事情其实不是很清楚,他依稀记得当初去战兰家里,似乎还见过战兰母亲来着。
后来战兰告诉过米嘉,其实她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但是战兰不愿意多谈,米嘉也不敢多问。
这时候米嘉父母来了,一进门就抓着战乐的手,好好问候了一番。他们兜兜转转说了好半天的话,终于进入正题。
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主要就是什么时候办酒席,以及请什么人,彩礼怎么给。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们年轻人喜欢就好。”战乐说。
“也对,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吧。”米嘉父亲说,“今天晚上亲家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饭?”
“好啊,今天晚上我请。”战乐说。
“不行,怎么能让亲家请客,让我来吧。”米嘉父亲说。
“那不如今天我请,明天亲家请。”战乐说。
“这样啊,也可以。”米嘉父亲说。
结果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硬是让战乐穿越了上千公里,让米嘉父母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
然后还要吃好几顿饭,每一顿米嘉都要陪着。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偏偏还没法子省事。
而且一年之后还要离婚,离婚了还要结婚,到时候所有的程序都要再来一遍,米嘉就觉得很烦。
可要是战兰大操大办,张之孟若婷两个随便弄,又太对不起她们两个。
好容易商量好了,大家一起去餐厅准备吃饭。其实时间还早,米嘉拿出手提电脑来处理公事,干了一会儿,就接到了电话。
“米老板!”齐帆说,“听说你结婚了,恭喜恭喜。”
“你从哪里听来的?”米嘉问。
“我在龙津政府里有几个好朋友,他们告诉我你昨天和战小姐去民政局登记了。”齐帆说。
“原来是这样。”米嘉说。
“米老板什么都不缺,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只好送您一点我们公司的原始股票。”齐帆说。
“啊?”米嘉问,“上市了吗?”
“快了,大概下个月就可以弄好。”齐帆说,“到时候股票肯定会涨,米老板要是有闲钱的话,可以买一点我们的股票。”
米嘉才不会去买,这农业公司肯定不靠谱,战乐的养猪场价值20亿,他们花五十亿来买,列入资产肯定还要超过五十亿。
而且这个公司还要承担无数的贷款,这些钱可都是一笔烂帐,最后也不知道能收回来多少。
这么虚增资产,股票价格肯定是虚的,谁买谁吃亏,谁买谁上当。米嘉又不傻,肯定不买。
就算股票真的能涨,米嘉也不会赚这个钱,风险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