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殖的没意思，上次吃的鱼停好。”牧飞星对鹿肉没什么欲望，“弄条大点的鱼，有什么新鲜做法吗？”
“可以做个石锅鱼。”苏华说，“石锅鱼很好吃的，把鱼切片，油炸一次，然后石锅里面放高汤，加上姜蒜辣椒花椒豆瓣酱等等，把汤煮沸腾，然后下鱼，慢慢在石锅里焖熟，滋味特别浓厚。”
听着好像很新奇，但是仔细一想，这和水煮鱼其实没什么本质区别，“其实最新鲜就是那个石锅对吧。”
“味道真不同，你试试就知道。”苏华说。
“那就试试吧。”牧飞星说。
“鱼头做砂锅鱼头怎么样？”苏华又说。
“都可以，你看着办吧。挑一条最大的鱼。”牧飞星说。
“行，我给你挑个最大的，有二十多斤的鱼呢。”苏华说。
别说二十多斤，两百斤都吃得完。
“你们这是不是有老虎？”唐楚云忽然说。
“老虎？没有啊。”苏华说，“我们这里有野味，可也不敢做老虎。最近风声太紧，老虎这东西太犯忌讳。”
“上次你不是说有的吗。”牧飞星说。
“我说有豹子，没说有老虎。”苏华说。
“我们去挑一下鱼。”唐楚云说。
“鱼在水塘那边，要走很远的。”苏华说。
“没关系，我想去看看。”唐楚云说。
从餐厅走到水塘要走差不多半个小时，途中上上下下，走的都是小路，又通过一片小树林，才终于看到水塘。说是水塘，水面广阔无边，就是一个大湖。湖边建着几栋房子，房子旁边有些竹子做的鱼排，鱼排下面用渔网围着几十条鱼。
“就是这里。”苏华说，“大鱼在这边。”
牧飞星过去看了一下，鱼倒是很大，最大一条有二十多斤，小点的有十多斤，不过并没有生命能量特别充裕的。忽然牧飞星发现了一条三十多斤的大草鱼，浑身青光闪闪，一股若有若无的生命能量滋润全身。
“这条鱼最大吧？”牧飞星说。
“这条鱼已经被人订了。”苏华说。
牧飞星前一阵子刚被人抢过订了的龙虾，现在变成抢别人的鱼吗？勇者终将堕落成魔王，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不过仔细看看大草鱼身上的生命能量，这么干好像不太值。1赞
“我们要那一条。”唐楚云指着一条十多斤的黑鱼说。
“这个好，黑鱼最好吃了。”苏华说，“我去帮你们了捞起来。”说着他兴冲冲的跑到房子里，拿了一个渔网，站在鱼排上面捞黑鱼。
“那边那栋房子。”唐楚云对牧飞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里面有一只老虎。”
“老虎？”牧飞星吓了一跳，那栋房子孤零零的呆在角落里，周围什么都没有，样子也毫不起眼，“活的还是死的？”
“活的。”唐楚云说。
“不会吧，这里有一头活的老虎？”牧飞星睁大了眼睛，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房子虽然破旧，可是造的很结实，面向牧飞星这边没有窗户。竖起耳朵，，里面倒是有些动静，似乎有个大动物，但是听不出来。
“用你的鼻子。”唐楚云说。
鼻子？牧飞星没学过啊，他努力把生命能量用到鼻子上，忽然鼻子一酸，止不住的流眼泪。唐楚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在牧飞星鼻子上一点，一团生命能量在他鼻子上运行起来。
天地间居然有那么多味道，水的味道，草的味道，鱼的味道，唐楚云的味道，苏华的味道，还有远处那栋房子隐隐传来的野生动物骚味。他把注意力转向房子，骚味扑面而来，熏得他都流泪了。赶紧去闻唐楚云，刻意忽略掉骚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怎么样？”唐楚云问。
“太骚了。”牧飞星说。
“老虎就这个味道。”唐楚云说。
“你们那边有老虎吗？”牧飞星问。
“有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大统领的坐骑就是一头白虎。”唐楚云说，“后来也有很多人用老虎当坐骑，我有个亲戚就是。老虎这种动物和生命能量特别契合，人工诱变很容易培养，开启灵智以后战斗力很高。”
“老虎这么厉害？”牧飞星半信半疑。
“要不大统领怎么会选白虎当坐骑。”唐楚云说。
说不定大统领是随便选的呢，看他吧老虎取名字叫做文斌就一点都严肃不起来。牧飞星继续看那个屋子，还是什么都看不出，只觉得一阵阵骚味传过来。真是很难想像那里居然有一只老虎。
“我们报警吧。”牧飞星说。
“报警好吗？”唐楚云问。
“要不然怎么办，那可是一只老虎。我们还能把老虎救出来拿回去自己养吗？”牧飞星说，“那是大老虎还是小老虎？”
“半大不小吧，大约六七十斤左右。”唐楚云说。
六七十斤，那应该不是很大，牧飞星见过六七十斤的狗，站起来一人多高，六七十斤的老虎应该差不多吧。正常的老虎应该是两三百斤，或者三四百斤，品种不同，重量也不同。
“还是报警吧。”牧飞星摇摇头，拿出手机来。
“急什么，吃完饭再报警也不迟。”唐楚云说。
“也对。”牧飞星说，现在报警，警察来了也没法子吃了，不如先吃饭再报警，要是被查封了，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还有苏华，好歹也是同学，得提醒他一下。
“你看这黑鱼多漂亮。”苏华拿着黑鱼上来了。
“做吧。”牧飞星说，“你们这还有什么好菜吃？”过了今天，就再也吃不到了，想想还真是有点可惜。
“好吃的很多啊，你们喜欢什么野味我们都能弄到，只要提前几天预定。”苏华说。
“今天就能吃到的。”牧飞星说。
“今天啊？除了鱼，还有鹿肉，刚才说过了。还有野猪，还有果子狸，还有天鹅肉，还有竹鼠，还有羊肉，是本地山羊，吃百草长大的，肉特别好吃。”苏华说。
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是算了吧，这种地方关了就关了。牧飞星说，“还是算了，弄点普通的来。你这里真的没有老虎吗？”
“怎么可能有老虎呢。”苏华说。
这人在这里干活的，那么大只老虎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吧。真是人心隔肚皮，就算是同学，也不能全新。这貌似是废话，读书的时候牧飞星和苏华就不太熟。
很快石锅鱼就做好了，鱼很好吃，很嫩，很鲜，然而石锅并没有什么用，和水煮鱼的味道差不多。正吃着鱼，苏华失魂落魄的跑到包间里，抓着牧飞星的手，“不好了，这次死了！”
“你干嘛了？”牧飞星问。
“有老虎！茶场真的有老化！”苏华说。
你才知道啊，也太迟钝了吧，牧飞星说：“那你也不用这样。”
“不是死老虎，是活老虎啊！就养在我们茶场里面！”苏华说，“你刚才问我有没有老虎，我就当笑话告诉我同事，我同事说我们茶场有老虎啊，你不知道吗？他还带我去看了，他妈的那么老大一只老虎啊，活的，就养在茶场里！”
“活老虎？”牧飞星已经知道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国内有好几种老虎，不论哪一种都频临灭绝，尤其是华南虎，野外已经没有了，前几年有个正龙拍虎，闹出好的动静，结果证明是假的。
“活的！”苏华拿出手机来给牧飞星看，“我趁没人拍了视频。”
视频里面一只老虎被关在笼子里，无聊的转来转去，身体很瘦，看得见肋骨，爪子很粗，比人手粗多了，额头上的花纹形成了一个很清晰的王字。旁边有个饭盆，装着白饭青菜骨头等等人吃剩下的东西。
“还真是老虎。”牧飞星假装惊奇。
“当然是真的！”苏华说，“这下可惨了，要是被人发现，要被抓去坐牢的。”
“这老虎哪里来的？”牧飞星问。
“我哪里知道，你说我怎么办？要不要立即辞职？”苏华说。
“辞职也没用，不如去举报。”牧飞星说。
“举报？那要是被老板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苏华说，“我还有好多工钱压在老板那儿没有给我呢。要是我去举报的话，这些工钱肯定拿不回来了。”
“你不去举报更加拿不回来。”牧飞星说，“要是别人去举报了，茶场还是要被查封，你知情不报，不坐牢就算好了，还想拿回工资？”
“那……那可怎么办？”苏华没主意了。
“等吃完饭我们就去报警，你准备好证据。”牧飞星说，“报警的时候告诉警察你被你们老板欠了很多钱，让他们查封茶场以后，优先把你的工资还了。”
“这能行吗？”苏华问。
“我认识一些警察呢。”牧飞星说。
“那……你说我跟老板商量一下，我不揭发他，让他先把工资给我发齐了，不知道能不能行。”苏华说，“他不想坐牢，应该会把钱给我吧？等我拿齐了工资，再去检举揭发，那就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