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马阮二人统率大军如狼虎一般的向着安定郡扑了过来,凉州诸郡都在看着,想要知道上杉谦信会如何战败号称‘西凉第一虎将’的阎行,这阎行在三国的名声不显,很少有人知道,当年马腾、韩遂初次交恶的时候,阎行和马超曾有一战,阎行手里的长矛当时被马超折断,而阎行并不收矛,仍向马超头上打去,还缺少经验的马超,差一点被那一枪杆直接给打死,所以在马超获得神威天将军之将,这西凉第一将的名称是在阎行头上的。
月夜凄冷,上杉谦信带着大军,插进了汉阳郡的地界,绕过诸城,连夜到了汉阳郡城之下。
韩遂部下的八将之首侯选就在汉阳镇守,此人一身小心,虽然阎行就是从汉阳出兵进入安定的,但是侯选还是从阎行走了之后,就下令封城闭户,不得随意出入,沉沉夜色之下,那汉阳郡城之上,刁斗森严,灯球传火,远远看去,虽已天半,却没有半点破绽。
上杉谦信下令大军停止前进,把人马拢在了不易觉察的地方,然后招集了羌万花、田川松、迷失哈、单飞龙四将过来,指着那汉阳郡城道:“这侯选是个小心的人,想要诈开城门,却是办不到,所以只能硬攻,但是我们的时间有限,若是我们不能在一天之内把汉阳给拿下来,那我们就没有反击阎行大军的能力了,而我们要是两天不能把汉阳拿下来,阎行就可能带兵回来,那个时候我们将被困在汉阳城下,敌方则能两处合兵,让我们无路可走,所以……。“
上杉谦信的话语一顿,沉声道:“我要你们今夜进攻,明晨破城!”
四将都有些惊愕的看着上杉谦信,汉阳城和三辅那些小城不同,那里天子脚下,严格遵守着筑城的标准,除了一座长安,没有太高大的城池,而这里久有战争,所以只要有是郡城,都修得高大,就是一些县城,都能和中原的大城相比了,想要一夜破城,谈何容易啊。
上杉谦信等了一会,看到四将都不说话,于是又道:“羌万花率其本部不参予攻城,我要你等着,只要汉阳一破,你立刻赶回安定,联合本多小松、直江兼绪偷袭阎行!”
迷失哈实在忍不住了,叫道:“将军,我们这点人,再把羌万花将军的人马给分拨出去,那想要拿下城池,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上杉谦信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她说完知道之后,又停住不说了,几个人焦急的看着她,上杉谦信故意让他们等了一会才道:“再过一会,就是天色将明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人一夜之间最疲惫的时候,不管是换班还是坚守,那城上都会有一个懈怠的时候,这里虽然一直处在严密的防守之中,可是必竟没有大战,这样的懈怠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就选在那个时候攻城,他们会出现一点差错……。”
单飞龙有些不赞同的道:“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把握能一举破城啊!”
上杉谦信向着汉阳郡城的方向望了一会,道:“我亲自主攻!”
几人同时怔住,田川松还要说话,迷失哈一摆手叫道:“罢了,既然如此,我们拚命就是了!”
天色渐渐到了天明之前,果然城上的人都出现了一点点的懈怠,这样的懈怠在正常的情况之下,并不会让人在意,所以那些校尉们也没有去催骂,而侯选这会还在城中的府宅里,搂着美人睡大觉呢,他虽然小心,但是为人懒散,很少到军中来,底下的兵士对他严苛都有怨言,这个时候,倚墙打呼的人不在少数,这些都由李波的探子打探了,报给了上杉谦信,上杉谦信就因为有这些情报在手,这才敢攻城的。
数千匈奴兵从树丛之中出来,头上都戴了树叶子扎出来的草冠,朦胧的光亮下看去,只能看到一堆堆的草堆,有那一点懈怠的人,完全无法想像是敌人来了。
上杉谦信、迷失哈二人各率一队,单飞龙、田川松则带着骑兵在后,等侯接应。
眨眼工夫那些人就到了护城河边上了,上杉谦信做了一个手式,十几个身上捆扎着草绳的兵士凑到了河边,贴着河水下去,草绳把他们连成了一条直线,站在河里,随后有兵士把梯子顺了过来,架在那些下河兵士的肩上,搭成了人体浮桥,后续的兵士悄无声息,踏着浮桥过河。
上杉谦信带着兵士飞扑到城下,贴着城墙,微微的喘息着,向后看去,自己的兵士悄无声息的还在过河,城上连一点动散都没有发现,上杉谦信暗自称奇,对丁立的安排,不由得越加信服,只觉得他在操兵用战上面,有着无人能比美的能力,却不知道这是那个时代里,最伟大的部队使用过的战术,当年红军在云贵奇袭数城,对方再怎么严密都防不住他们,就在于这样严谨的行动上。
云梯支到了城墙上,上杉谦信把戒杖刀带在腰间,当先上梯,后面的迷失哈在第二架云梯上率队向上,这个时候城下就有了动静了,城上的兵士也都是精锐,感觉到了有对,凑到了女墙垛口,向下看去。
本来看得那个人只是有些奇怪,可是看了一眼,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马,成千上万,搭了数百架的云梯在城墙上,正在向上爬呢。
“不、不、不好……了,有人攻城!”这样结结巴巴的报警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那些正在休息的校尉急冲到了城墙上确定之后,这才一面下令防守,一面派人到城去通知侯选。
汉阳城严密的戒备是真的,但也仅限于严密的戒备,并没有真的做出守城的准备,城上没有滚木擂石,只有弓箭,兵器虽然在手,但是都是普通的常规兵器,那些过长的大枪,推云梯的撑杆还在库房里,兵士也不是全身战甲,此时在校尉的指挥下,那些兵士先冲到了城墙边上,对着下面开始射箭,另有人跑去取撑杆什么的,准备推云梯。
城头上的箭飞蝗一般的下来,西凉兵少数民族的居多,都是好射手,用得都是强弓,第一批箭下来,就射翻了大批的匈奴兵,单飞龙听到惨叫声之后,立刻下令后备的兵士向着城上射箭,压制对方的火力。
两边都是用箭,嗖嗖的响声不断,城上城下不时的有人滚下来,上杉谦信左手举着一面小圆盾,护住了头脑,奋力向着城上攀去,她上得最快,早有人注意到她了,十七、八张弓向着她这里瞄过来,不住的射箭,上杉谦信的小圆盾上被射中了数箭,当当的响声不断,有数只箭擦过了小圆盾,划破了她的甲衫,上杉谦信全然不顾,只管向上冲。
眼看着上杉谦信就要垛口了,一个小校提着长矛过来,向着她就刺,上杉谦信就在云梯上站住,空出来一只手,抓住了长矛,用力向下一扯,把他小校给扯得摔下城去,随后上杉谦信用力一掷,把长矛飞掷上城,把城上的一个校尉给穿了过去,标在地上。
守城的偏将叫侯亨,是侯选的从子,这会撕心裂肺的叫道:“推倒它,推倒它!”但是云梯离着垛口还有一些距离,没有撑杆,人没有办法够到梯子,怎么推啊。
“撑杆来了,撑杆来了!”随着叫声,几个兵士抬着长长的撑杆过来,这东西,前粗后细,韧性十足,十几个兵士抓着,向下探去,撑在了云梯上。
一共抬来了十数根撑杆,这会也不可能几根顶一个了,都是一根顶一架,数十名兵士用力,只听轰隆数声几架云梯都被顶翻了,上面的匈奴兵惨叫着的翻了过去,而与此同时,有兵士抬着大石头,推着滚木向着城上而来,只要这些东西到位,那城上的防守就会如虎添翼,一但把第一拨的进攻给打回去,那他们就会信心徒增,再想攻上来,就难了。
迷失哈这会已经爬了一半了,眼看撑杆下来,撑住他的这架云梯,不由得怒吼道:“扶住了!”下面的兵士全力按住了云梯,上下较力,云梯被推得吱呀呀直响,迷失哈加快了脚步,又上了几步,一块大石头当头砸了下来,与此同时他身边的一架云梯被推倒在地,迷失哈二目瞪圆,虎吼一声,轮起手里的短锤,狠狠的向着那石头砸了过去,轰的一声,石头被砸得分成四块向下落去,把扶云梯的兵士砸倒了数个,云梯不由得一阵阵的摇晃。
早有兵士飞奔过来,跟着又把云梯给扶住了,迷失哈用力晃了晃脑袋,把洒在头上的石粉都给晃下去,不顾一张嘴就是一嘴的石粉,大声叫道:“跟着我向上灌啊!”这云梯上,在他的后面还有十数人在向上攀爬,此时一齐大声叫道:“灌啊!”周围的兵士也都跟着叫道:“灌!”声若雷霆气势十足。
上杉谦信的那架云梯也早就被人用撑杆给撑住了,上杉谦信就在云梯上站住,尖声叫道:“传枪!”后面的兵士把铁鋋给传了上来,上杉谦信接住之后,向上飞掷,她掷得比那些兵士准得多了,加上鋋上的力量又大,一飞而去,就把撑着撑杆的兵士给刺穿数人,这些人一时不死,那血飞泉一般的暴流出来,看得城上的兵士无不惊惧,手慌脚软,完全撑不动上杉谦信的云梯。
两个西凉军抱着大石头过来,向着上杉谦信狠狠的砸了下来,那滚木上来费事,一时之间不能马上就到,这两合抱的石头却是极快。
上杉谦信眼看石头下来,用臂上的小盾向上一迎,轰的一声,小盾碎在四块,迸飞开来,那石头砸在了上杉谦信的臂上,然后飞垂而下。
上杉谦信的左臂骨裂,疼得她头上都见汗了,可是她仍然回手,抓了两只铁鋋用力掷了上去,把两个砸了他的西凉兵给标穿了,刺倒在地,那血就从空心的铁鋋里向外****,吓得周围的西凉兵不自觉得向后退开。
上杉谦信快上几步,眼看离着城头还有不到四尺的距离,双脚在梯子上一用力,猛的纵了上去,被她踩过的梯子横木一下断了开来。
上杉谦信人在半空,没有受伤的右手就把戒杖刀拨了出来,脚一踩地,大刀就在身前用力一挥,那些冲过来的兵士,被砍翻数人,随后上杉谦信尖声叫道:“本帅上城了!尔等还待什么!”
随着上杉谦信的叫声,后面的匈奴兵就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向着城上冲了过来,迷失哈跟着上城,才一踏到城上,挥手一掷短锤飞去,把是着撑杆的兵士给打翻数人,然后抢过那撑杆,轮了起来,一条垛口咱就没有办法上人了,他身后的云梯跟着不住的上人,匈奴兵恶狼一样的向上冲着。
上杉谦信身后的梯子上也是不住的上人,城上的匈奴兵越来越多,西凉兵被赶杀得四下奔逃,完全没有办法再守城了,上杉谦信,看看后面不用她再护着云梯了,带着一队人立刻向着马道冲去,侯亨知道,一但被他们冲下马道,打开城门,那就真的完了,到了此时也由不得不拚命了,侯亨提了一口大刀,恶声吼着,向着上杉谦信冲了过来,轮刀就砍。
上杉谦信翻手只一刀,就把侯亨的大刀给劈断了,跟着一脚把侯亨给踹倒在地,然后一刀捅下去,戒杖刀刺穿了侯亨,跟着穿透了下面的地砖,把侯亨给钉在了地上。
侯亨大声惨叫上杉谦信抽刀在手,一刀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挑在刀上,向下冲去,这侯亨也是有了名的勇将,只一下就被他砍了,再没有敢上前拦他了。
上杉谦信带人冲到了城下,把守门的兵士给砍散,然后打开城门,迷失哈城头上放下了吊桥,匈奴兵一齐欢呼,单飞龙、田川松两路骑兵飞驰向着城中杀了进来,这会的汉阳已经是不设防了,匈奴兵疯狂的冲进来,只管杀人。
侯选此时才道,在大街上整好和单飞龙遇到,他恨恨的叫道:“哪里来的贼将,好胆破我汉阳!”一边喊一边向前冲来,挺枪就刺。
单飞龙双枪并力一挑,侯选的大枪立时飞出去了,单飞龙的马跟着向前一冲,双枪同时刺去,穿透了侯选的身体,把他挑起来,就挑在枪上,向着城里冲了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