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爬起来,道:“大姑娘应该没事了,你们照顾着吧。”说着走过去抱了那个孩子,从屋里出来,走到了陈策的身边,向着陈策道:“陈公,我把令爱和她的孩子都给您保下来了。”
陈策本来已经眼目无神了,听到丁立的话,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丁立喃喃的道:“丁并州,我这女儿已经回不去潘家了,若你不嫌,就请收下她做了妾吧!”
丁立哭笑不得,道:“陈公,我救人出于不已,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陈策根本就不理会丁立的话,接着说道:“我这女儿从今天起,就和我们陈家没有关系了,他母亲姓高,是陈留高氏的后人,当今高家家主高干的妹妹,从今天开始,这孩子就姓高了,你……你千万好生待她。”
丁立先是一怔,有些怀疑还没有确定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已经响起:“陈策改名已必,陈氏元娘名字变换为;高元娘:本身年代:唐,出处《旧唐书:列女传》古玄应之妻,武勇8分,统军8分,治国6分,智慧6分,高元娘的女儿为丁月华植入,随身将带一柄湛卢宝剑。”
“丁月华:年代:北宋:出处《三侠五义》,武勇7分,统军4分,治国1分,智慧7分,湛卢宝剑未绑定之前,不做+分。”
丁立听到了系统的声音之后,干咳两声,最后向着陈策道:“陈公,请您放心,她既是高家的女儿,那就是我的表妹,我理就照顾她,这个女儿就算是我丁立的庶长女,以后就叫丁月华吧。”陈策欣然点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陈武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孙策、董袭、蒋钦等人都走过来相劝,陈武从靴子里抽出一柄短插,一刀把自己的左手小指给割了下去,大声叫道:“爹,儿子誓杀潘璋、左慈、于吉、严白虎这些恶贼为您报仇!”
丁立长叹一声,把丁月华抱回了室内,梦烡小声道:“这们到哪里去给这孩子找乳母啊?”
丁立恼火的道:“什么乳母?自己的孩子不自己养?她爹把她许配给我了,这孩子她若不自己养,那就记在别人的名下,她也就别想再要了!”
梦烡又惊又气,还怕把高元娘给吵醒了,急声道:“你吼什么?元娘生了这个孩子,伤了身子,怎么自己养啊?”
丁立气哼哼的道:“伤得是下面,又不是上面!”
梦烡恨之不已,却又不好说什么,这古代贵妇很少有自己奶孩子的,究其原因,后世说法纷繁众多,什么为了保证体形的,为了避免母子亲近以防后宫干政的,还有一位大哥从母猪断乳,考察到是为了尽快进行第二次生育的,而笔者认为,喂奶在古代是一件可以威胁到身体健康的事情,因为乳妇在喂养孩子的时候,乳妇是非常艰苦的,吃得东西要忌口,为了奶旺,还要服食一些很难入口的东西,而一但在哺乳期出现发炎,被幼儿啃伤,则很难治疗,在这种情况下,乳母才会相应诞生,并成为惯列,据最早的记载《礼记》之中就记有‘王子三母,分别为‘子师’负则教养,‘慈母’负则起居,‘乳母’负责喂食。’
《礼记》是西汉戴圣所著,集辑了自周而汉的礼仪,也就是说,乳母在周朝的时候就有了,所以到了东汉,已经成了惯例,不管任何原因,只是一个规矩,在梦烡看来,丁立不给丁月华找乳母,就是看轻丁月华,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她自认若是现在嫁入了丁立的家中,那以大妇的身份,可以自行给丁月华去找乳母,但是现在却什么话也不能再说了。
丁立把孩子给抢了回来,送到了高元娘的身边,解了她的衣服,就放在了她的胸口,幼儿天性,那孩子自己就凑过去吸吮起母乳来了,丁立满意的道:“这才像话吗。”
众人小镇住了一夜,陈武瞪着眼睛没睡,每二天蒙蒙亮叫了两个摩陀寨逃出来的旧人,把陈策搭出去,找一块空地焚化了收了骨灰,高元娘一夜之后,身体就恢复了八成,从慧梅那里打听到之后,跌跌撞撞的赶来,也要拜祭,却被陈武一把推出去了。
高元娘不敢相信的看着大哥,陈武历声道:“这是我爹,你已经被过到高家去了,没有祭拜的权利!”他的话音刚落,丁立闪身过来,挡在了陈武的身前,陈武瞪着一双怪眼和丁立对觑着。
丁立淡淡的道:“给我放下!这是我我们高家的姑老爷,我是代表高家上祭的,而且没有我,你爹昨天半道就死了,还能有时间让你焚化?也就是扔道上让狗给拖了,就凭着我恩人的身份,给他上礼,你敢拒绝?”
陈武恨得直想把丁立抓过来,在他的身上咬两口,但是丁立说得话,他反驳不得,最后只能是把骨殖罐子放下,丁立先上了三柱香,随后向着梦烡道:“表姐,你带着元娘表妹、金娘表妹给咱姨父也上一柱香吧。”
梦烡知道丁立这是给陈武留着最后一点面子,于是带着高元娘、宿金娘二人上前,给陈策的骨殖罐子上了三拄香,宿金娘和高元娘哭得死去活来,陈武站在那里越来越是不耐,丁立背剪双手,小心看着,眼见陈武就要爆发了,这才道:“慧梅,帮着表姐把她们都扶出去吧,月华应该吃奶了。”
若说梦烡昨天还怪丁立不给高元娘请奶妈,这会则是万分感激丁立的英明,这个借口实在是太好了,要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她又不好把两个女人给弄走,跪在这里又要对着陈武恨恨的双眼,让人实在有些难以承受,现在听到了这话,高元娘虽然还在哭,但却是站起来向回走了。
丁立一行人出了镇子,在李波的指引下,绕路向着牛渚矶赶去,到了之后蒋钦和周泰两个人亲自过江,去接孙家家小,周泰的那个堂兄周术还在摩陀山没有回来,周泰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劝蒋钦和他一起随丁立北上,蒋钦听了好一会才道:“二弟,我和你不同,我离不开江南这片水土,这北方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前往好了,我打算留在这里,辅佐孙伯苻公子。”
周泰好生抱憾,但是他知道蒋钦既然如此说了,就不可能再改变了,只得罢了。
丁立他们在江边等了三天,三天之后,孙家和吴家两大家子的人,这才到了,就坐着蒋钦、周泰的大船过江,孙策见母亲之后,才知道家中的大变,不由得更加坚定了,把家人送到北方的想法,只是孙子兵法孙暠说什么也不肯跟家人北上,非要留下来跟着孙策不可,最后孙静开口道:“伯苻,既然这是他自己的想法,就留下他好了。”这一次吴景和长子吴奋也都留下了,孙静身上有伤,而且孙家也不能一个掌事的男人都没有,孙二娘、孙尚香、孙安、顾大嫂他们过去了之后都要在军中效力,不能顾家,留下最大的孩子是孙皎,若是有事,都没有地方叫唤去,所以孙静跟着他们一起北上。
孙策把孙静给叫到了避人的地方,叮嘱道:“叔父,此去北方,你不要再以江为家,一切都不要顾我们,只是忠心于丁并州,就算是我们两家起了纷争,您也一定要站在丁并州的立场上,只要我一天没有把你们接回来,你们就只管做丁家的忠臣。”
孙静点头道:“伯苻放心,我自然晓得。”谁家也不会要一个三心二意的臣子,孙静在北边就是孙家的掌舵了,若是他们有一点对丁立不忠,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孙策又向母亲吴夫人,还有孙尚香、孙安、孙二娘、顾嫂一下的嘱咐了,让他们记住之后,这才入下心来。
随后又见了丁立,向着丁立说道:“丁并州,小弟就把一家老小都托付您了,丁并州的这个大恩,小弟一定会铭记在心的,绝不敢遗望。”
丁立笑咪咪的道:“伯苻兄,若是有一日,你我有了冲突,你又当如何啊?”
孙策正色的道:“古有严晋文公退避三舍的美事,若是我们两家有了冲突,孙伯苻也自当效晋文公之举,在战场上向丁并州退避三舍。”
丁立哈哈大笑,道:“过然是孙伯苻的回答!好,我就等着你退避三舍!”丁立说完之后,飞身上马道:“我们走!”
周泰那里匆匆向着蒋钦叫道:“大哥,我走了,担愿你我兄弟,不要战场相见!”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丁立和孙策虽然现在是盟友的关系,但是他们两个都是不肯服人的少年英雄,日后会不会在战场相逢,真的是谁也说不清楚。
丁立一行人向着徐州方向进发,他们这些逃出那摩陀山的人里,除了蒋钦随着孙策、董袭、韩宴留下之外,陈武、也留下了,他和丁立两个相看两厌,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而丁立一方,除了丁立、梦烡、乐和、李鑫、慧梅、扈三娘这些北来的人还有赶来会合的李波之外,又加上了贾华、宋谦、庞秋霞,以及宿金娘、高元娘,周泰、孙静、顾大嫂、孙二娘、孙尚香、孙安、凌操、李歆还有孙、吴两家人口,而丁奉则带着小弟丁封,去他东边江面,投邓当去了。
丁立一行两千五百人,加上凌操和孙、吴两家的人,凑到将近四千人,军马浩浩荡荡的向前行进,只是这里孙、吴两家家眷的马车行动不便,行走缓慢,几天之后,才到东城境内,由于丁立不许大军入城,所以就在城外歇下了,有孙、吴两家带出来的粮草,足够他们嚼用了。
丁立舒服的找了一个晚霞将落的地方,晒着太阳,突然乐和走了过来,就在他的身边坐下,道:“主公,袁郎让我问您,究竟想要怎么处置他,请主公给他一个痛快。”
丁立苦笑一声,道:“他们五兄弟义共生死,我害死了他们之中的三个,让他们两个来保我,明显是不现实的,可是就这么杀了他们两个,我也有点舍不得,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
乐和一笑,道:“主公若是真的舍不得,那不要把他们还给袁世凯,只让人把袁时中的尸体给送回去,我这里再替他们二人,给袁世凯写一封信过去,就说没有保护好世子,无颜再回去了,然后把他们两个送给袁世凯的对头,不就完了吗。”
丁立哈哈大笑,道:“乐先生一语中的,直接就把我的心事给解决了。”说完又皱眉道:“你说谁是袁世凯的敌人呢?”
乐和思忖片刻,道:“徐州陶谦,江东孙策,还有那严白虎,都是袁世凯的仇人。”
丁立想了想道:“这事你去办,对了,把袁朗的那匹马给我留下,那是我堂哥的。”
乐和答应一声去了,他就当着袁郎、滕戡二人的面,给他们看了写给袁世凯的信,然后让人连着袁时中的尸体一起送走了。
袁郎和滕戡面如土色,乐和一笑,道:“这里放着二位的军器,外面给二位准备了马匹,只是现在不能给你们,我让人把二位送过大江,二位就去投孙伯苻公子吧。”
袁郎深吸一口气,向着乐和一拱手道:“谢过大计照应!”他们都是北方的好汉,乐和也是看在往日情份上,才给他们谋了这么一个出路。
四个兵士带着袁郎和滕戡离开大队,向回而去,走了一天将晚,就在野地里歇了,滕戡眼看袁朗连饭也不肯吃一口,凑过来道:“大哥,我们兄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能有一个安身之所就算是不错了,你也不要再多想了。”
袁朗苦笑一声,道:“袁公对你我都有赏识之恩,本来我们想和他君臣相得,长相长件,没想到最后就落了这么一个结局,我真的是不甘心啊。”
滕戡就在袁朗的身边睡下,道:“反正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办法,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滕戡劝完了袁朗,眼看他还是不开心的样子,只得算了,就在地上笼了火,靠着火堆睡下了。
袁朗一个人在月光里坐地,眼看那四个军士留了一个守夜,其他三个也睡下了,他和滕戡手脚被捆的坐在这里,就如囚犯一样,听由着这些人的安排,不由得越想越是不甘,猛的一个念头泛起,让他整个人一战,惶惶的看了一眼已经睡熟了的滕戡,见他睡得安稳,那个念头不由得越来越壮大起来,手就向着火堆伸了过去。
那火好像跳舞的精灵一样,一点点的舔烧着他手上的绳子,只是火不是刀,没有准头,把他的手也给烧伤了,袁朗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的烧着,一动不动。
叭的一声,绳子都断了开来,袁朗儿收手回来,几下把脚上的绳子也给扯开来,然后回头向着滕戡,低声说道:“好兄弟,我们只有在袁公驾前,才能给弟兄们报仇,现在我们被断了后路,只有借了你的脑袋,才能向袁公解释了,请您愿谅哥哥,等到哥哥给你们报仇之后,回来再给我再自杀向你们谢罪好了!”
袁朗低声说完,缓缓的压到了滕戡的身上,然后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滕戡的脖子,滕戡在梦里,毫无挣扎的就让袁郎给掐死了。
袁郎确定滕戡死之后,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向着那个守夜的士兵走了过去,叫道:“我要小解!”他把双手夹着,脚上走着小步,黑暗之中,那士兵看不出有异,缓步向着袁朗走了过来,刚到袁郎的身边,袁郎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脑袋,用力一拧,把他的脖子给拧断了,那士兵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死在地上了。
袁郎在那个士兵的身上取他的腰刀,过去把那三个睡着的士兵都给砍了,然后取了自己的水磨炼钢挝,就在地上刨了两个坑,一个大的,把四个兵士都给丢了进去,一个小的把滕戡拖了进去。
袁郎就在月光下对着滕戡看了半天,猛的一闭眼,挥刀把滕戡的脑袋给砍了下来,然后才把滕戡推进了坑里,小心的埋好,随后起身带了六个人的马,又把滕戡的钢鞭背在了背上人,催马向着寿春赶去。
袁郎不顾战马疲累,一天一换,六匹跑死了五匹,骑着最后一匹马进了寿春,立刻去见袁世凯。
一进军帐,袁朗立时跪在地上大哭道:“主公!罪臣袁朗来见主公了!”
袁世凯目光复杂的看着袁朗,突然大声笑道:“子终,你果然没有负我,你能回来,我是袁某人之幸,是我袁某人没有瞎眼啊!”说完袁世凯走到帐下,抱着袁朗放声大哭。
袁朗没有想到袁世凯会这么动情,不由得也哭道:“主公,那丁立当着我们的面,写那封信,让人送回来,然后要把我们送到江东孙策帐下,我五弟不从,在路上就被押送的兵士给害了,我……我小心假意,这才寻了机会盗了我五弟的头,逃了出来,只求再见一眼主公,就是主公为了公子的事,杀了末将,末将也甘了!”
袁世凯好一阵抚慰,随后调袁朗就为他的压大帐大将,随侍身边,他在袁朗处得到了丁立他们在东城,立时下令,立刻向着东城进兵,誓要杀了丁立给袁时中报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