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凯因为迟菲菲毁掉了自己一生,变得不人不鬼。
慕容雨川似乎正在重蹈他的覆辙。
真正可怕的女人并非智计百出,而是善于运用单纯和无辜。单纯是掺毒的酒,无辜是杀人的刀。
这些道理罗炎麟比谁都清楚,却无法告诉慕容雨川,即使说了也无济于事。
慕容雨川像仇敌一样注视罗炎麟。
罗炎麟说:“即使我现在放过她,你能带她永远过逃亡的日子吗?”
“当我决定带她走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为了一个杀人嫌疑犯?”罗炎麟冷笑。
“是又怎样?我高兴。”
罗炎麟被气笑了。这么严肃的问题,居然换来如此任性的回答。
是与非,对于错,在这个年代好像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慕容雨川说:“你只顾着用有罪或无罪来评判一个人,但现实往往不是这样。”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谁来评判你?”
“评判我?”
“如果让我在乔凯与你之间选择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做朋友,我宁愿选择你哥哥。”
罗炎麟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因为我知道,乔凯可以杀人,可以残忍,但不会出卖。”
罗炎麟眉头耸动。“你认为我会……”
“跟我父亲打交道的达官贵人们,我从小就见惯不怪了。像你这种能混到权势,在官场中游刃有余的人,总能轻易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出卖身边的人,却每每都要标榜着正义与良善的借口。你永远不会懂……”
“住口!”罗炎麟喝道,他罕见的被激怒了。
他瞪视慕容雨川。
慕容雨川不甘示弱,回瞪他。
美奈子吓得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眼睛都瞪得酸疼。
罗炎麟退让一步。“给我一个暂时不抓美奈子的理由。”
慕容雨川想了想。“你们找到真野琉璃的尸首了吗?”
“当然,在你们被囚禁的房间里,她只剩下了躯干,头和四肢都被人割掉了。”
罗炎麟说话的时候,冷冷注视着美奈子的眼睛。
美奈子的神情似乎很痛苦。
慕容雨川问:“你们进行过尸检吗?”
“正在进行。但那不过是走一个形式而已,很快就会有结果。”
“在没有确定那具无头尸体就是真野琉璃本人之前,你们就不能确定真野琉璃已死,也不能确定美奈子参与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