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行凶手段固然残忍,也因为这样,正好给我们留下了更多线索。想制一个人死地根本没必要刺这么多刀,这种过度伤害反应出的是情绪发泄。也就是说,凶手对被害人的恨意不单单是杀死他那么简单。”
“你意思是说,凶手与被害人认识?”
“给我的感觉是这样,”杜若兰忽然一指桌上一个封在透明塑料袋里的小单肩包问,“这是是被害人的吧?!”
武彪看了看邹春明。
“对。”邹春明马上回答。是他接到报案带人去现场的,如果不是武彪把杜若兰叫回来,这个案子原本就该他来负责。
“里面有没有发现钱包、手机一类的东西?”
“有。”
“手机还在,钱包里的钱也都在吗?”
“好像是有钱。”
“有多少钱?”
“……”邹春明被问住了,他还真没有细数。
“我现在要先看看证物再判断,不妨事吧,武局长?”杜若兰做事干脆,直接绕过邹春明问武彪,让邹春明脸上很挂不住。
“没关系,这就去吧。”武彪点头同意,他对老部下邹春明也不太满意,就算他有心提拔他,实在这个人太不给他长脸,跟着他干了这么多年,做事还是马马虎虎。
几个人来到物证科,现场收集来的物证全部都在集中在一张桌上,看起来都是被害人的,钱包和手机分被分装在两个物证袋里,钱包里的东西也已经拿出来,放在钱包旁边,便于确认。
杜若兰少了一眼,钱包里的东西两张银行卡,还有一小打儿崭新的百元钞票。
她捡过一副手套戴上,拿起那摞钞票数了数,700元整,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最新款iphone6-plus。
“家境不错的女孩,我还在用iphone5呢。”她感叹。
“说说其他的。”武彪沉着脸。
“我想问问唐医生,被害人有挣扎的痕迹吗?”
“不怎么明显。按理说凶手刺了被害人这么多刀,被害人肯定要本能的伸手遮挡,那就会在手腕、小臂上留下防御性的伤痕,这个被害人完全没有这种情况,看上去很少反抗,就好像在等着凶手用刀刺他一样……”
“这就对了,”杜若兰信心十足的说,“首先财物都在,可以确定凶手肯定不是为了劫财杀人。其次,被害人的消极反抗很不正常,这说明她根本没想到凶手会杀她,或者她当时完全处在震惊的状态下,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凶手就对她痛下毒手了。所以,可以肯定凶手与被害人认识,这条线索不难发现。”
“那么凶手为什么还要剜出被害人双眼呢?”邹春明问。
“一样的道理,这只是凶手发泄愤怒的一种方式。”
武彪眉心凝成皱纹,像个深刻的几字,黑脸阴沉似乎在想什么心思。
杜若兰问武彪,“局长,你有什么建议吗?”
“不,没有,你接着说吧。”武彪又不反对杜若兰的看法,至于心里想什么大家不得而知。
杜若兰也没太在意,又问唐恒,“死者多大年纪?”
“0左右岁。”
“在上学还是上班呢,没有身份证,学生证吗……”杜若兰扫视桌上,没有发现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她随手拿起一个沾着血污的布娃娃瞧着,布娃娃五官很可爱,扎着两只小辫子,带着无忧无虑的笑。
“死者身上就找到了这些东西,手机里可能会有一些信息吧……”邹春明说。
他想到的杜若兰早已想到,她拿起手机,翻看通讯录,然后拨捅了一个昵称“大眼喵”的号码,音乐响了几秒钟,有人接听了,传来一个年轻女性带着调侃的声音
“喂,婷婷,昨天去哪儿啦……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不是跟凡哥在一起啊,你们发展也太快了吧,嘻嘻嘻……是不是又想我帮你签到啊,说吧,这次给姐姐我什么好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