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正式场合,见一个人不会特意换套衣服吧。”陆小棠拿起衣服看了看,“这套衣服也蛮新的,样式也还时髦,他就算去约会也够用了。”
“他不可能去约会,”站在门外,一直听他们说话的姜芳容插嘴,“我弟弟平时也不住在淮殷这边,和这里的人都不怎么熟,这次刚回家住了没两天,哪有时间和别人认识啊。”
“他没有女朋友吗?”
“以前处过两个,后来都黄了,这两年一直单着。”
“……”陆小棠心想,如果姜友光不是去约会,那他特意换衣服外出就显得另有文章了。
她看着窗外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忽然指着窗户问杜豪杰,“那扇窗是你前天来打开的吗?”
“不是,我来的时候窗户就这样开着。”杜豪杰否认。
陆小棠没说什么,想了想,翻身上了窗台,探头窗外望见院子里外的景象,抬头看看楼上,又低头看看楼下,目光忽然凝聚在一点上
就在窗台下方大约一米左右距离,歪斜的竖起一根长钉子。
赵宅年虽然代久远,但外观保持十分整洁,外墙上连一根蒿草都看不到,因此这根钉子就显得很别扭。钉子头向下弯,好像刮过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陆小棠之前来过赵宅两次,都没看见外墙上挂过东西,而且这个钉子看起来很像是临时钉在墙上的。
陆小棠问:“楼下正对着什么房间?”
停顿了两秒钟,有个拘谨的声音回答:“是我的房间。”
这声音耳熟,陆小棠回头,看见说话人是站在门口的赵珍。
“你见过从楼上垂下来过什么东西吗?”她问。
“没见过。”赵珍说。她刚刚平稳的心情一下又紧张起来。她不知道陆小棠是怎么看出的破绽,姜友光的确用细绳垂下来过东西,就是那个在血裙子里塞进稻草的假人,当时把她下吓个半死。后来她把血裙子拽下来,上面连着一截绳子,她不知道挂绳子的钉子被拽弯了,但是没掉下来。
陆小棠只是“呃”了一声,没说什么。她蹲在窗台上前思后想姜友光失踪前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对杜豪杰说:“我总觉得姜友光没有逃走,他或许就在附近。我们最好先调动警力在附近找找。”
“住在附近的人也都找过了,没有人发现姜友光。”
“你只是找了人,但地方都没有找遍吧。”陆小棠指指北面的一大片树林,“那里你找过了吗?”
……
……
1:11。
杜豪杰站在树林边,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桦树林,忍不住又问陆小棠,“你确定想要搜查那里,那得耗费很多人力啊。”
“找找看吧。”陆小棠也并非很有信心。
“好,就按你说的。”杜豪杰咬咬牙,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灭,对身后召集的十几个人说,“干活吧兄弟面们,领导发话了。”
警员们一个个怨声载道,杜豪杰暗气暗憋,他已经在肚子里拟好了草稿,到时候向市局哪怕省厅检举陆小棠越的权行为,就算不能把她怎样,至少也让她瞧瞧自己也不是谁都可以捏来捏去的软柿子。
搜索队三人一组,分成五组,每一组都安排一个相对熟悉地形的人,以距离赵宅最近的小路路口为起点,发散型的穿过桦树林,到魏河为终点。
因为是白天寻找,难度和危险性相对要小,警员们一开始还在抱怨陆小棠。然而小时之后,所有人的对讲机突然收到了相同的信息
第二小组在河岸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