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对于这点,罗炎麟无法表态,只能保持沉默,但是心底却难免泛起波澜。
离开市区大约一小时左右,眼前的土路开始增多,路面也愈渐起伏。周围出现了山峦和大片的农田,每隔两三里地就能看到十户农家的小村镇。这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再向前去,一条弓形的大河拦在眼前,警车沿着河岸逆流行驶,第一次来的警员暗自猜测,目的地河西村或许就是因地起名吧。
但事实上河西村并不临河,过了这条河还要绕过一架山丘,才能看见荒凉的田野上有几十间稀落的房屋凑成的小村子。老张隔着车窗一指:“那就是河西村,罗警官。”
罗炎麟远远望去,不过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子,甚至有点儿简陋。进村时,三辆警车都关着警笛,村路上全是黄土和砂砾,连棵树也看不到,一走一过带起一阵尘土。老张还记得村部位置。警车悄悄开到了村部门前。
面对突如其来的十几名警察,村长有点儿不知所措。老张上前打招呼:“你不认识我了吗,我还记得你呢,你叫王长林是吧。”
“是我,您是……”
“四年前我来过这里,抓龙治民的时候,有印象了吗?”
王村长只是“喏,喏”两声,还是没想起他来,可是一提到龙治民,脸色就变得不太自然。已然感觉出老张这次来也没什么好事儿,“那您这次来是……”
“巧的很,我们这次调查一个嫌疑人,一打听他的住址,碰巧又在你们村上。”
王村长有点儿紧张,“他叫什么?”
“董文语。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很奇怪,一提到这个名字,王村长的脸色似乎又变了一下,试探着问:“他犯了什么事儿吗?”
罗炎麟怕老张言多有失,接话道:“目前只是怀疑,想找他问问话。您只要带我们找到他的住处就行。”
王村长很明事,没有多问,但是马上又对老张说:“董文语住什么地方其实我一说您就知道。他就住在当初龙治民的房子里。”
“什么?”老张大吃一惊,看了看罗炎麟,一向不行于色的罗炎麟也难掩惊诧。
居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眼前。
老张忍不住问村长,“这个董文语是什么来头,他怎么会住在龙治民家,他是龙治民的亲戚吗?”
“这个我也不是特别了解。”王村长说,“就我所知,他不是本地人,是外地户口,两年前刚搬过来住的。龙治民的房子自从龙治民被抓以后就一直空着,董文语自从来了以后就租了那间房子,干杀猪卖肉的活计,直到现在。”
罗炎麟插嘴道:“他为什么要租龙治民的房子住,他外地人没听说过龙治民的案子吗?”
村长“吧嗒”着嘴,摇晃着头,“可说是呢,村里也不是没有空房子。可这个董文语一来就相中了龙治民的房子,说起来还挺邪门儿呢。他虽说是外地来的,可龙治民的事儿在咱们这十里八村都传遍了,没有不知道的,风言风语他总该也听到过一些吧。龙治民的房子里一下埋了那么多横死的,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凶宅啊。就在龙治民被抓之后空着的那两年,不止一个人在晚上看见那房子里亮着灯,还听到一群人在里面说话,还有小孩子在唱歌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