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以前刘虞的住房,一排房间已经被收拾出来,与娘将王冰、张历和华佗的住处安排在了刘府最好的房间,王冰、张历、华佗正一脸愁容坐在以前刘虞的书房里。
“师弟,通儿不愿意,我们再劝劝吧,毕竟不是小事。”
张历知道王冰疼爱刘通,打刘通出生以来,很少违背这小乖的意愿,“师姐,这不是通儿一人的事情。这些年我们招收弟子,金木水土属的弟子已经齐聚,然而火属弟子却迟迟未曾访得,我等年纪已经不小,等我们哪天羽化了,梁惠等子弟将来如何行五行阵渡劫?”
梁惠是华钧的弟子,五行属土,王冰自己的弟子叫曹秀英,五行属水,张历的弟子叫洪海,五行属土,另外几人替刘真又收了弟子叫郑晃,五行属金,这些年一直寻访五行纯火资质上佳的弟子而不得,所以杨博除了刘通,还没有能传其衣钵的弟子。
王冰知道,刘通是最后的保障,五行阵缺一不可,华钧等人甚至打算,如果三人羽化前不能寻得杨博的弟子,就会逼迫刘通放弃世俗身份,学习御火诀。
“头脑淤血的确不能运行五行阵,灵气贯通之下,有暴亡之虞。虽然关系本门大事,但通儿性子拗,如今性情又大变,我们是否从长计议?”
张历木然,沉默一会,开口问道:“元化,开颅会否有性命之忧?”
“师叔,开颅手术已经有过几例,能否治愈失忆不敢保证,却有五成可能。通儿淤血处在左脑外层,手术应无性命之忧。淤血已经两年,如果再不取出,将来有偏瘫、失语等可能!”
“此事不要再议,一个残废,对我五行门何益?一个残废对子华就是个累赘!大争之世,作为子华长子,将来如何存世?”
王冰听后心中黯然,便起身向外信步走去,王冰发现自己的去向正是刘通的住处,哎,自己还是心软,不自觉地还是去看自己这个乖徒孙。
在刘通房门外停顿一会后,王冰摇头离开了。
却说屋内,刘通揽着龙端儿,端儿娇羞脸热,靠在刘通胸口,这么久了,这是刘通第一次真情流露,爱意满满地深情抱着自己。端儿知道刘通已经打开了心扉,已经接受了自己。
“大哥,我们找个理由向二娘要些钱财,明天早饭后,找个理由出城。”
“为什么向二娘要钱?”
“我们家都是二娘管钱啊,而且找二娘,二娘最疼你了,就是被怀疑了,她也不会说出去的。”
“嗯”。
刘通抱着端儿,端儿身体丰腴,腰部紧致而富有弹性,早已心跳口燥,两人都没有经验,又不敢越雷池一步,便一直保持着这姿势,也很享受着一氛围。
刘通心襟浮动,情欲蠢蠢欲动,情不自禁将手往上挪去,端儿气息变动,喘息变粗,突然伸手抓住刘通已经放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大哥,不行,二娘说了,父亲要我们过几年才结婚!”
刘通被阻,脸烫而红,将手又缩回了端儿腰间。
“三叔不会也像二叔一样会把我送回来吧?”刘通问话,也顺便化解一下刚才的尴尬。
“三叔不会,毋丘俭师叔和田豫师叔都不敢违逆爷爷奶奶,三叔又不是五行门的弟子,他虽然话不多,却最是心疼你了。”
好吧,反正自己对这些人都不熟悉,相信端儿就是了。
“三叔在草原干嘛?”
“不是你以前说的吗,三叔在草原对付少数民族,尤其是匈奴,也只有三叔才有这本事,也才最让父亲放心啊。”
“嗯,草原好,天高地远的,还好玩!”刘通曾经去过草原旅游,那是最开心的经历。
龙端儿虽然很享受这种拥抱,但刘通不时的挑逗让自己不能自已。
“大哥,你休息一会吧,我去找二娘。”端儿最终还是下了决心,挣脱了刘通。
晚饭时候,张与娘、锦秀陪着王冰、张历等人吃饭,却并没有叫刘通参加。刘通独自吃着晚饭,也高兴,自己并不想见王冰、张历等人。
但晚饭后,龙端儿向锦秀要大量黄金和铜钱的时候,锦秀还是追问了她,你要这么多钱干嘛,什么啊,给骆铁父子置办家具,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不是刚给他们购买了宅子,也添加了家具了吗。
“二娘,你就给我吧,不然大哥不高兴了!”龙端儿祈求的眼神让锦秀心中一软。
锦秀知道,端儿是从来不过手金钱的,应该是刘通要的,这孩子,要干嘛啊。是不是担心自己动手术有危险,事先安置好骆云父子的,想到这里,锦秀心中酸楚,还是叫账房取了金钱给端儿。
但端儿高兴地抱着包裹跑向刘通房间的时候,却发现王冰站在锦秀房外不远处,冲自己招手。
端儿心中慌张,却发现无处藏匿包裹,只得将它紧紧抱在怀里,缓步走了过去。
“奶奶”,端儿像被干坏事被当场抓获了,手足无措。
却见王冰笑道:“端儿,奶奶一人睡觉孤单,想找个人说说话。”
“嗯”,端儿不情愿的答应道,又想起王冰听不见,便使劲地点头起来。
第二天,因为心中想法太多,刘通睡得晚,起来得也晚,也就没有去练功。当端儿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刘通刚刚洗漱完毕。
“端儿,你昨晚怎么不过来?钱拿到了吗?”
“拿了,二娘给了好多。”
“在哪呢?”刘通舒了一口气,着急问道。
“我都收好了,大哥你先吃早饭吧,吃完再说,这是我亲手煮的粟米粥,你喝吧。”端儿将木盘放在案几上,便去刘通床铺,帮他收拾。
“你还会叠被子?”刘通说道,也奇怪,端儿从来不做这些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经过昨天之后,也知道自己将为人妇了,也开始学着做家务了?
刘通端起粥碗一口就喝了小半碗,端儿见状,身子发抖,坐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刘通。
“端儿手艺不错啊。”刘通吃了几口咸菜,咬了一口煎饼,又喝起粥来。
刘通知道,这煎饼在北方早就不是稀罕物了。
这时,刘通发现自己全身有种麻木的感觉,手中的筷子掉了下去,想继续端粥碗的手已经不能动弹,意识还清楚,却慢慢失去了对手脚的控制,状态有点像醉酒,但自己却不兴奋,而是感觉到一种安静的分离,一种身体和意识的分离!
刘通感觉自己被下毒了,惊恐地扭头看端儿,却发现不能完全扭动了,刘通歪着手,却不能指向端儿。
“你,你害我——”刘通倒地的瞬间,艰难地从嘴里蹦出了这一句。
刘通麻木地感觉到,端儿已经扑了过来,抱着自己。
“大哥,不要怪我,你不会有危险的,三奶奶说了,你必须手术啊,呜呜呜……”
刘通在最后清醒的时候,心中悲愤,这个女人,这个我昨天认为最值得信任的女人,这个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女人,她害我,刘通心中痛恨,感觉心在流血……
当房门被推开,自己被抬起出门的时候,刘通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自己是这样的恨一个人,难道是因为自己对她付出了感情,还是因为她曾经得到了自己无条件的信任?
刘通知道,他们要对自己的头颅动刀子了,刘通悲从心起,什么母亲,什么爷爷奶奶,还不如不回家,还不如就在外面漂泊,带着红鲤,找一个地方安稳地过日子……
龙端儿,我绝不会放过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