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是马克思不可缺少的秘书,马克思的几乎所有手稿,其中大部分是很难辨认的,在送到印刷厂或出版社去以前,都得由她誉写清楚。跟出版社和编辑办交涉,一些繁琐的手续,很难处理的事务,必须写的信,不少由她代办。”海水集团董事长陈凉说。
“马克思不是那种轻易在口头上流露心情的人,但当燕妮因母亲垂危离开了他几个月时,他便在给她的信中写道,深挚的热情,由于它的对象的亲近,会表现为日常的习惯,而在别离的魔术般的影响下,会壮大起来,并重新具有它固有的力量。我的爱情就是如此。”陈总说。
“马克思说,只要我们一为空间所隔,我就立即明白,时间之于我的爱情,正如阳光雨露之于植物,使其滋长。我对你的爱情,只要你远离我身边,就会显出它的本来面目,象巨人一样的面目。”陈总说。
“马克思说,在这爱情上,集中了我的所有精力和全部感情。我如能把你那温柔而纯洁的心,紧贴在自己的心上,我就会默默无言,不作一声。我不能以唇吻你,只得求助于文字,以文字来传达轰吻。”陈总说。
“马克思与燕妮的黄昏之恋更加强烈。1880年,燕妮患了肝癌,她以惊人的克制能力,忍受着极大的疼痛。在这胆战心惊的岁月里,马克思照料妻子,不离左右。为了要让燕妮活的快乐些,马克思于1881年7、8月间,陪着她到法国去看了大女儿和几个外孙。”陈总说。
“1881年秋天,由于焦急和失眠,体力消耗过度,马克思也病了。他患的是肺炎,有生命危险,但他仍然忘不了燕妮。他们的小女儿,在谈到双亲暮年生活的时候说,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早晨的情景。”陈总说。
“马克思的小女儿说,父亲觉得自己好多了,已经走得动,能到母亲房间里去了。他们在一起又都成了年轻人,好似一对正在开始共同生活的、热恋着的青年男女,而不像一个病魔缠身的老翁和一个弥留的老妇,不像是即将永别的人。”陈总说。
“1881年1月日,燕妮长眠不醒了。这是马克思从未经受过的最大打击。燕妮逝世那天,恩格斯说,马克思也死了。在以后的几个月里,马克思接受医生的劝告,到气候温和的地方去休养。可是不论到哪儿都忘不了燕妮,止不住悲痛。”陈总说。
“马克思写信给最知己的朋友说,顺便提一句,你知道,很少有人比我更反对伤感的了。但是,如果不承认我时刻在怀念我的妻子,她同我的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切是分不开的,那就是我在骗人。”陈总说。
“188年1月11日,传来了大女儿突然去世的噩耗,马克思的病情加重了。188年月14日中午,马克思安详地、毫无痛苦地与世长辞了。188年月17日,马克思被安葬在海格特公墓燕妮的坟墓的旁边。马克思最后一次来到燕妮身边,从此就哪儿也不去了。马克思活了65岁,燕妮活了67岁。”陈总说。
“你们谁能背诵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讲话不长,就100多字。”陈总说。
“我记得在上初中或是高中的时候学过,我基本上能背下来。”我说。
“我能断断续续地背诵下来。”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说。
“我能马马虎虎、结结巴巴背诵下来。”月光县经贸委主任郭杰龙说。
“我能流利地背诵下来。”新华社省分社记者高迎春说。
“那就请高记者跟我们诵读一下吧。”陈总说。
高迎春清了清嗓子,开始很有感情地诵读起来。
月14日下午两点三刻,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停止思想了。让他一个人留在房里还不到两分钟,当我们进去的时候,便发现他在安乐椅上安静地睡着了--但已经永远地睡着了。
这个人的逝世,对于欧美战斗的无产阶级,对于历史科学,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这位巨人逝世以后所形成的空白,不久就会使人感觉到。
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
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基础,人们的国家设施、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
不仅如此。马克思还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由于剩余价值的发现,这里就豁然开朗了,而先前无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或者社会主义批评家所做的一切研究都只是在黑暗中摸索。
一生中能有这样两个发现,该是很够了。即使只能作出一个这样的发现,也已经是幸福的了。但是马克思在他所研究的每一个领域,甚至在数学领域,都有独到的发现,这样的领域是很多的,而且其中任何一个领域他都不是浅尝辄止。
他作为科学家就是这样。但是,这在他身上远不是主要的。在马克思看来,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任何一门理论科学中的每一个新发现--它的实际应用也许还根本无法预见--都使马克思感到衷心喜悦,而当他看到那种对工业、对一般历史发展立即产生革命性影响的发现的时候,他的喜悦就非同寻常了。
例如,他曾经密切注视电学方面各种发现的进展情况,不久以前,他还密切注视马赛尔·德普勒的发现。
因为马克思首先是一个革命家。他毕生的真正使命,就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设施的事业,参加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正是他第一次使现代无产阶级意识到自身的地位和需要,意识到自身解放的条件。
斗争是他的生命要素。很少有人像他那样满腔热情、坚韧不拔和卓有成效地进行斗争。最早的《莱茵报》(184年),巴黎的《前进报》(1844年),《德意志-布鲁塞尔报》(1847年),《新莱茵报》(1848-1849年),《纽约每日论坛报》(185-1861年)。
以及许多富有战斗性的小册子,在巴黎、布鲁塞尔和伦敦各组织中的工作,最后,作为全部活动的顶峰,创立伟大的国际工人协会,做为这一切工作的完成--老实说,协会的这位创始人即使没有别的什么建树,单凭这一成果也可以自豪。
正因为这样,所以,马克思是当代最遭忌恨和最受诬蔑的人。各国政府--无论专制政府或共和政府,都驱逐他;资产者--无论保守派或极端民主派,都竞相诽谤他,诅咒他。他对这一切毫不在意,把它们当作蛛丝一样轻轻拂去,只是在万不得已时才给以回敬。
现在他逝世了,在整个欧洲和美洲,从西伯利亚矿井到加利福尼亚,千百万革命战友无不对他表示尊敬、爱戴和悼念,而我敢大胆地说:他可能有过许多敌人,但未必有一个私敌。
他的英名和事业将永垂不朽!
“不愧为是高级记者啊,朗诵得这么好,这么情真意切。马克思还给燕妮写了最著名的三首自由体十四行诗《致燕妮》,你们谁会背诵?”陈总问。
“我会。”我说。我曾经被马克思的爱情诗感动过,就把这几首诗背诵下来了。
“我会。”郭主任说。
“我会。”梁刚说。
“我也会。”高迎春说。
“看不出来啊,都是人才啊。请常书记先来,先朗诵第一首吧。”陈总说。
我开始朗诵了。
燕妮啊,欢笑吧!
你也许要惊奇:为什么我的诗篇
都用同一的标题《致燕妮》?
世界上唯有你呀,
是我灵感的源泉,
快慰之神,希望之光,
照耀着我的心灵之窗,
从你的芳名中我看见你杰出的形象。
燕妮--这是两个多么奇异的字样,
它的每个音节都美妙悦耳,
像是金弦琴的清音嘹亮,
宛如神话中善良的仙灵,
仿佛是浮动在春夜的月影,
到处为我歌唱。
“好,请梁总朗诵第二首吧。”陈总说。
梁刚开始朗诵了。
你的名字,我要写满千万册书中,
而不是只写几页几行。
让书中燃烧起知慧的火焰,
让意志与事业之泉迸涌喷放,
让现实的一切显露出它那不朽的容貌,
让诗的圣坛、宇宙的永恒之光,
天神的欢笑和尘世的悲哀,
全都展现在世界上。
燕妮这个名字,
我要在点点星光之下琅琅而读,
因为它是神风带给我的幸福。
我要永久一遍又一遍地把它歌唱,
直到人人皆知:
燕妮这个名字就是爱情的时候!
“刚才高记者已经朗诵了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请高记者休息一下,郭主任朗诵最后一首吧。”陈总说。
郭主任开始朗诵了。
语言是什么呢?是为了荒诞和虚荣?!
它能否表达崇高的感情?
而我的爱情--万能的巨人
能把撑天的高山削平!
语言,这精神宝库的盗窃者啊!
它能把万物化为渺小和微薄:
因为它惧怕别人的轻视目光,
而喜欢炫耀自己的装潢。
燕妮哟,
如果我有雷鸣般的嗓音,
如果我有说仙语的神通,
那么,我就要用明如闪电的文字,
在全宇宙对你宣布爱情,
让全世界把你永志不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