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飞还说,王书记是个明白人,他应该看得出来,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他为什么还敢当着你的面,这么色眯眯的望着我呢?他跟我敬酒时,还故意往我身上蹭,明显地想占我的便宜。”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说。
“高飞飞问得好直接啊。”我说。
“是啊,高飞飞跟马志之间,基本上无话不说。当然,除了庹石柱之外。庹石柱是高飞飞的珍藏品,珍藏在高飞飞的内心深处,高飞飞是绝对不会说的。”王主任说。
“那马志是怎么回答的呢?”我问。
“马志说,我也看出来了。高飞飞说,你看出来了,怎么不管啊?马志说,王书记是我们的领导,又没有实质性地对你动手动脚,我怎么好管啊?”王主任说。
“高飞飞问,如果我被流氓欺负,你管不管?马志说,当然管啊,哪个王八蛋敢欺负你,我砸烂他的狗头。高飞飞问,如果王书记欺负我,你管不管?高飞飞问的太直接、太犀利,马志瞬间沉默了。”王主任说。
“过了一会儿,马志问高飞飞,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高飞飞说,我看见王书记不怀好意地望着我,恨不得把我生吃了。马志说,王书记虽然是个领导,但也是个男人啊。你又年轻又漂亮,他酒喝多了,有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啊。”王主任说。
“高飞飞问,请王书记喝酒,是不是为了新长征突击手的事?马志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隐瞒高飞飞,就说是。高飞飞说新长征突击手只是个荣誉称号,又不值钱,又没有什么用,就算了吧。高飞飞谢谢马志的好意,说心领了,要马志不要再管了。”王主任说。
“马志说,新长征突击手的确没有什么用。但也不能说成是一无是处,当需要的时候,还是有用的,还是一个加分的项目。高飞飞不明白,就问是什么意思?”王主任说。
“马志说,譬如你调动、提拔重用的时候,你又没有什么建树,拿什么来证明你干得好?这个时候,就可以拿新长征突击手来说事了。说你在干乡团委书记的时候,获得过全县新长征突击手的光荣称号,响当当的,硬邦邦的,这不是很好,很有分量吗?”王主任说。
“高飞飞捏着马志的东西说,什么硬邦邦的,不是软绵绵的吗?马志说,我跟你在说正事,你不要总往歪的想。我这么软绵绵的,是为了硬邦邦才软绵绵的蓄势待发啊。高飞飞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王主任说。
“高飞飞问,你愿意把我交给其他的男人,让他们玩弄我吗?马志说,不愿意,我这么会让其他的男人玩弄你呢?你听好了,所有的男人都在内心里,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人睡觉,被别人玩弄。你高飞飞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尤其不愿意,你被别人玩弄。”王主任说。
“高飞飞问,那如果王书记想要我,你这么办呢?”王主任说。
“这好像是高飞飞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我说。
“是啊。”
“马志是怎么回答的呢?”我问
“马志没有回答,马志又选择了沉默。”王主任说。
“看来,王书记是马志的一道坎啊。”我说。
“是啊。”
“马志心里后悔过吗?他是不是觉得不应该带高飞飞来见王书记啊?”我问。
“你说对了。马志不仅后悔,而且,连肠子都悔青了。他当时以为,王书记只是有些好奇,只是想见识一下高飞飞,谁知道王书记却看上了高飞飞,有跟高飞飞共度良宵的想法。马志看得出来,高飞飞也能感受得到。”王主任说。
“你已经说过了,马志是不希望高飞飞跟别的男人睡觉的。那高飞飞是什么想法呢?”我问。
“这也是马志问高飞飞的问题,因为高飞飞连续两次问马志,马志都不好回答。想来想去,马志就只好反问高飞飞。”王主任说。
“高飞飞是怎么回答的呢?”我问。
“高飞飞说,在各种各样的男人中,就马志真心对她好,虽然她自己不要名分,但在心里觉得,自己就是马志的人,她这辈子心甘情愿地陪马志,她不想要其他的男人,更不想陪其他的男人睡觉,包括王书记。”王主任说。
“高飞飞很坦率地说,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她才愿意陪其他的男人睡觉。”王主任说。
“一种什么情况下啊?”我问。
“高飞飞说,她自己无所谓,因为马志对她好,她一个弱女子,不能好好报答马志,也没有能力报答马志。如果一些领导不嫌弃她,如果一些领导能让马志有进步,如果马志同意,她可以为了马志,陪其他的男人睡觉,包括王书记。”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除此之外,她不会为了自己,跟其他的任何男人睡觉。如果她将来跟其他的男人睡觉了,那一定是为了马志。”王主任说。
“高飞飞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马志也就无话可说了。他们分别后,马志好好想了一下,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新长征突击手的荣誉称号,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陪王书记睡觉,马志觉得有点得不偿失。”王主任说。
“但王书记已经露骨地暗示了,如果不应点,恐怕会让王书记不高兴。王书记如果不高兴,就对他的仕途有影响。他不能老呆在柳树乡这个穷地方,他还想往上动一动啊。”王主任说。
“既不能把高飞飞交出去,又要应王书记的点,这是一件很难选择的事啊。”我说。
“是很难选择。”王主任说。
“那马志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呢?”我问。
“马志毕竟是马志,他的脑子好使,很快想出了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啊?”我问。
“你听我慢慢说。几天后,马志又请王书记吃饭。这次是到市里,马志在夜场经过反复挑选,找了两个马志认为的精品美女,一起陪王书记吃饭。在吃吃喝喝中,马志看见王书记紧盯着一个美女看,不断地跟这个美女碰杯,心中就有了数。”王主任说。
“酒足饭饱之后,马志给了王书记一个房卡,请王书记直接到房间休息。王书记走进了房间的时候,那个他看上的美女,就在房间里等着他。”王主任说。
“还有一个美女怎么办呢?是不是马志‘享用了’?”我问。
“没有。”
“那个美女怎么办呢?”
“因为事先已经说好了的,如果马志的朋友看不上,剩下一个美女就给点费用,让她离开了。”王主任说。
“马志就这样找了一个美女,顶替了高飞飞?”我问。
“是啊。”
“那后来呢?”
“马志在另一个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王主任说。
“又开一个房间干什么?”我问。
“马志还能干什么?”
“什么意思?”
“马志到了另外一个酒店的房间,高飞飞就在房间里等着他。见到高飞飞后,马志没有隐瞒高飞飞,就把顶替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跟高飞飞讲了。高飞飞问,剩下的一个美女,马志为什么不用?”王主任说。
“马志说,他对其她的女人不感兴趣,他就喜欢高飞飞,就对高飞飞感兴趣。马志一番话说得高飞飞心花怒放,高飞飞开开心心地跟自己和马志脱光了衣服,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把马志招呼得十分舒坦,十分爽快。”王主任说。
“后来,在王书记的亲自过问下,高飞飞不仅顺利地成为了全县新长征突击手,而且还成为全县十佳新长征突击手。在隆重举行的表彰大会上,高飞飞披着红色的、用丝绸制作的绶带,和其他九名新长征突击手一起,接受县委、县政府领导颁发的荣誉证书。”王主任说。
“正如你说的一样,十佳新长征突击手的照片和先进事迹,都显著地张贴在县青少年宫的宣传橱窗里,供全县青少年学习。在宣传橱窗里,高飞飞披着绶带,拿着荣誉证书,一脸灿烂的笑着。”王主任说。
“你是不是觉得这有些荒唐,有些不可思议啊?”王主任问。
“是啊,邪乎啊,真邪乎啊。这样的事,他们竟然干得出来。”我说。
“这是一场肮脏的交易,赤裸裸的权色交易。”王主任说。
“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
“你不是领教过了吗?在我们月光县,一切皆有可能。”王主任说。
“唉,什么时候,你说,什么时候月光县能回到政治清明的轨道上来呢?”我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时候?就是你来的时候啊。”王主任说。
“我来之后又如何呢?我毕竟能力有限,怎么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改变这一切呢?”
“你来后,就是我们月光县政治清明的开始啊。”王主任说。
“你不能这么夸我吧。”我说。
“我没夸你啊,我是实话实说啊。你来后,真的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前途。不管怎么说,你来后,我们月光县真正开始走上了一条通向光明的康庄大道。这也是我们十分盼望的政治清明之路。”王主任说。
“还是说高飞飞吧,后来怎么样了?”我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