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货?童大少爷,你是盐吃多了还是醋吃多了,不会说不知道吧?”
“四哥,你还是把话讲明白点,我童家欠了你什么,是命还是钱?”
“童小牛,你太张狂了!”小四儿猛一拍桌子,铁手立马逼过来,眼里射出寒光。副总老黑吓得往后缩,童小牛恶恨恨瞪他一眼,挺起脖子说:“怎么,想在这儿动手?”
“我再问一遍,货呢?”小四儿眼里已多出一样东西。
“不知道!”童小牛一字一顿地说。
啪!小四儿摔了杯子。没等童小牛做任何反应,铁手双手已卡住了童小牛脖子。副总老黑让另一名保镖逼到沙发角上,腿都软了。
“说还是不说?”小四儿这才提着一把刀,就跟童小牛逼季小菲那样逼过来。
“你别乱来。”童小牛慌了。他再狠,还是没四哥狠,四哥的狠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当年他当着老大面,把一起同生死共患难的拜把子兄弟脚筋给挑断;为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他拿钉子钉进泄密者的舌头。这些,都是道上的兄弟闻之丧胆的传闻。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小四儿此时已不像是拿童小牛开心,他的手已伸向童小牛的嘴巴,若不是副总老黑抢前面说出一句话,怕是童小牛的舌头当下就要掉下一块来。
副总老黑猴急地喊:“货不在三河。”
“在哪儿?”小四儿猛地转向副总老黑。
“在……在乡下,他们查得紧,只好……转到乡下。”
“那我问你,姓童的是不是想吞了这批货?”小四儿的刀在副总老黑眼前一晃一晃,副总老黑气都接不上了。
“不……不敢,只是风声紧,不敢往外转移。”
“那好,回去告诉姓童的,明天等我电话,到时要是见不到货,我连他一块收拾!”
说完,铁手像拎小鸡似的,将童小牛拎到了门外。副总老黑出了门,顿觉档里一片湿,低头一看,才知刚才尿了裤子。
消息很快传到李春江这儿。李春江知道,小四儿要的货,正是原来两间小库房放的东西。根据刘冬摸到的情况和童三铁的交待,两间小库房是童百山专门用来藏匿二公子和袁小安的神秘货物的,一人一间。正是因为百山集团在三河市的特殊地位,他们才敢放心将东西放在这。上次袁小安来,很可能已将他的货转移出去,至于二公子的,说不定是童百山真动了歪心。
李春江立刻吩咐老曾和老陈做好准备,一旦小四儿找童百山要货,将他们来个人赃俱获。
第二天,老曾安插进去的内线一天没有消息,李春江等了一天,心里很是纳闷,难道小四儿改变了主意?
刘冬是在一个叫陈家堡的村子里跟独狼交上手的。跟踪中,刘冬发现独狼隔段时间就要往陈家堡跑一趟,心里起了疑惑,随后他便调查到,独狼原是私生子,母亲生下他后将他丢弃在汽车站,被进城赶集的五羊婆捡到。五羊婆是陈家堡辈份最高的老人,男人死得早,将她孤零零留在世上,老人先后收养了两个孤儿,一个是独狼,另一个就是乌鸦。也许是天意,两个小家伙自小感情就很好,跟亲兄弟一样。只是,两个人的性子都比别人家的孩子野,胆子也贼大,独狼十八岁那年,因为村里一个老光棍骂他野种,一锨下去差点砍掉老光棍的耳朵,不过他还是把老光棍打得住了两年院,打断了两根肋骨,牙全给打没了。独狼以重伤害罪进了监狱,判了十年。正是在狱中,独狼跟二公子的人有了联系。二公子听说他在狱中沉默寡语,做起事来却狠,而且最大的优点是讲义气,对他很是垂青,通过关系很快将他的刑期减了又减,独狼只蹲了五年,便被释放。出来后他便跟着二公子,算是二公子最忠实最可靠的帮凶。二公子跟袁小安有了过节后,为控制袁小安,二公子巧施苦肉计,将独狼倒戈到袁小安手下,表面是给袁小安当助手,其实是帮二公子盯袁小安。不过独狼自己做人很有准则,没像二公子想的那样事事向他报告,相反,随着跟袁小安在一起的日子增加,他却忠心耿耿为袁小安卖起命来。
这事令二公子很恼火,却没有办法。独狼在道上以冷面客着称,轻易不攻击别人,若是谁找他的茬,再硬的对手他也不怕。加上到现在为止,他也没背叛过二公子什么,二公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给袁小安卖命。
这天刘冬一路尾随独狼,进了陈家堡。独狼总是选在夜里十一点后摸进村子,这跟他喜欢走夜路有关,白日的独狼很少做事。刘冬跟踪独狼,一向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这天就出了事。两个人借着夜色的掩护一前一后来到五羊婆门前,就在独狼伸手敲门的一刻,这小子猛然一个转身,以闪电般的速度扑向刘冬。刘冬太过大意,没想到自己早被独狼发现。独狼这天是有意要将他引出身的,他装模作样敲门的时候,手里已握紧了匕首。刘冬躲闪不及,脖子让独狼划了一下。独狼试图卡住他喉咙时,刘冬一个倒取虎心,左腿扫向独狼的脸,右脚狠狠地踹向他裆部,独狼躲避的空儿,刘冬的铁掌已到了,只听得独狼哎呀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独狼再想反扑,双手已被铐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