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天刚亮佟芳便带着我和马玲先去参观了她叔叔的杀猪场,杀猪场里上百头肥头大耳的猪被关在猪圈里等待宰杀。
据她叔叔介绍,这些猪和以前的猪并没有两样,都是吃同样的饲料和猪食,睡的环境也没有差。他自己有尝了下,那猪肉的味道没变,和曾经的一模一样,但是自从那些市民吃了鲜肉后就再也瞧不上他的猪肉了。
“那鲜肉是什么动物的肉?”我问。
“不知道,我上次有去看,血红血红的,我甚至有去偷偷买了一块自己尝,味道嘛,不知道怎么说,说好吃不好吃,说不好吃吧又会对它念念不忘,一直想再次吃,就像毒品一样。”佟芳的叔叔说道。
“该不会就是毒品吧?”马玲说道。
我也有往这方面想,除了在那肉里面注射了毒品外应该不会还有其他原因。
然后我们与佟芳的叔叔告白后又随着佟芳来到那家买鲜肉的店。这店不大,但是顾客却排了两条街,有的人甚至插队来买,更奇葩的是一些拄着拐杖的老人也跟在队伍里掺和,而且那老人还差点被年轻人给挤倒了。
“不会吧,那鲜肉有那么好吃吗?”佟芳叹道。
我们三个都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拦住了以为刚刚买了好几斤鲜肉的一位女士,并询问了她一些问题。
“你好,请问你这鲜肉多少钱一斤啊?”
“这肉啊,五十块钱一斤,贵是贵,但是好吃啊,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那女士说道。
“有那么好吃吗?”我瞅着她说道。
“当然有,就算是一百块一斤我也愿意买啊。自从我儿子吃了这肉,每天长一厘米的个,饭量特大。”那女士道。
“有那么玄乎?”我还是表示怀疑。
“你不信?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其他人,她们也一定会告诉你这鲜肉啊不仅是补品还是良药,能治万病。”那女士笑道。
于是我又拦下几名买了这鲜肉的市民问了同样的问题,结果她们的回答一模一样,像是事先商量好了。
“那你们天天要来买吗?”我问。
“当然,一天不吃饿得慌。”另一市民说道。
然后马玲贴着我小声说道:“这其中一定有鬼。”
“我也觉得。”我低声回道。
我们决定去看个究竟,于是就伺机钻进了人群并成功插队了。
只见一个长得五官清秀的小伙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站在砧板前刀起刀落,每切下一块肉,他的神情都非常淡然,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虽然他刀起刀落的速度快得异常,但肉上的血渍并没有溅到他身上,他身穿的那件白色衬衫依旧那样雪白,谁也想不到一个如此清秀的小伙竟然是一个屠夫。
再说那鲜肉,其实和普通的猪肉没啥差,只是色泽稍微鲜艳些罢了。
没当顾客要求切几斤鲜肉时,这个干净的小伙便会从砧板底下取出一块大肉,然后朝顾客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也不知道那个砧板底下藏了多少肉,反正我是没看见有人给他送肉过来,他就是这样源源不断地取肉,对于这一点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但是马玲则对这个干净小伙的后方感兴趣,她说小伙后方的那个厨房一定有异常。
她的猜疑也有道理,他后方的厨房一直是关闭状态,他从早上六点到八点都没进去过,仿佛那个厨房是个摆设。
“你有办法进去?”我低声问马玲。
“这有何难。”马玲笑道。
我和佟芳不禁对她竖了竖大拇指。
“跟我来,我带你们进去看个究竟。”马玲说道。
“我们也能进去?”我好奇地问。
“当然。”马玲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道。
接着,她便拉着我和佟芳,朝这所房子的背面跑去。
当我们来到房子的背面后,只见马玲蹲下身然后用手指在墙角下画了一个圈圈,然后又过了一会,那个圈圈变成了一个洞,一个足够钻进一个大人的洞。
“哇,马玲你还有这种本事啊。”佟芳低声叫道。
“小意思,这个只是为了方便你们。我自己是可以穿墙而过的。”马玲傲娇地说道。
“有时想想做鬼也是挺好的。”佟芳叹道。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做什么鬼啊,人家马玲是身不由己生错了年代,你凑什么热闹啊!”我敲了敲佟芳的脑袋说道。
然后佟芳尴尬地傻笑。
“好啦好啦,你们赶紧钻进去吧。”马玲打断道。
于是我和佟芳蹲下身往那洞口钻了进去,马玲当然不用钻洞啦,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穿墙而入。
当我们钻到里面后,只见屋子的室内面积比想象的大,屋内地面上血淋淋一片,屋顶上垂挂了上百个钩子,钩子上挂着一块块体积硕大的肉。
我们走进一看,顿时惊呆了,竟然是人肉。
“啊,他买人肉。”佟芳惊叫道,声音还不小。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并示意她小声点。
看到这么恐怖的画面,我们不禁陷入沉思。
“最近有听说出了人命吗?”我问道。
“没有,最近没有相关新闻。”马玲回道。
“快看,前面有一台机器。”佟芳这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于是我们三个跑了过去,果然,一台无声机器正在为那些人肉加工染色。
看着看着,让我不禁想吐。
突然,一阵“嘶嘶嘶”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吓得我们三个连忙挤在一起竖起耳朵听那声音的具体方位。
“听起来像蛇的声音。”马玲说道。
“也像漏电的声音。”我说道。
“更像是鬼吸血的声音。”佟芳抖索地说道。
“别怕,如果是鬼我和邢伟帮你挡着。”马玲淡定地说道。
“我可没那样说过啊。”我回道。
“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马玲说道。
“我的意思是不能老是依赖别人,得自己学会生存的技巧。”我解释道。
只听得那个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响,好像就在我们脚下。
“怎么办?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佟芳紧张地问道。
“什么都不要做,静静地等。”我说。
突然,我们所站的地方“嘭”地一声列出一道口子,然后是一头巨蟒冲了出来,我们三个也被甩出好几米远的地方。
只见巨蟒的嘴里叼着一个血淋淋的人,那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壮汉。那大汉似乎已经断气了,只见他双手一动不动地往下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