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杆。
许仙从脂粉堆中醒了过来。
昨夜他听从赵沈平的建议,玩了一次三人行,那感觉只有一个字。
爽!
许仙看着赤身裸体和他纠缠在一起的那两个女子,嘿嘿笑着在她们身上私密之处摸了几把,引起阵阵娇呼后,大笑着起身穿上衣服,出门而去。
不多时,他回到保和堂,只是当他看到与巧夫人坐在偏厅一起说话的姐姐时,心中忽的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上前几步,低声问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许娇容冷笑一声,道:“我若是不来,又怎么知道你小小年纪竟然就学人家去青楼鬼混!?”
许仙闻言,心中惨叫一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好在,他眼角余光看旁坐在一旁的巧夫人神色如常,并未因此瞧不起他,心中微微放心,当即一把拉起她姐低声道:“姐,我们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许娇容把手一甩,满脸怒容的道:“你拉我干嘛?既然做了还害怕人说吗?我今天就是要找巧大夫问问,为什么我家汉文以前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才来你们保和堂几个月,怎么就学会逛青楼了?”
巧儿闻言,心里也很是无奈,她早就知道赵沈平的打算,当初也曾劝过,觉得此法无用,只是赵沈平一意孤行,如今倒好,人家的姐姐找上门来了。当即,她开口说道:“夫人不必着急,令弟来的这几个月,一直跟着赵管家,我这就把他唤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她派人去后院,把赵沈平叫了出来。
赵沈平早在昨晚,就已经察觉到许娇容跟在他们身后,所以对她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到了偏厅后,他找了个座位坐下,大大咧咧的道:“掌柜的,找我干嘛?”
鹊巧儿还未开口,许娇容已经霍然起身,疾言厉色的指着他道:“原来你就是赵管家!昨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带着我家汉文去了百花楼!我家汉文来你们保和堂是学习医术,你为什么要害他,带他去青楼?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解释,我跟你没完,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赵沈平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家男人李公甫是我们钱塘县捕头领班,深得县令器重。不过,我可没有想要害你家汉文的意思,相反,我这是在帮他。”
许娇容气急反笑,质问道:“你说你带他去青楼这是在帮他?”
“当然了,你家汉文已经及冠成人,你又未给他娶妻,难道还不允许他去青楼发泄一番?”
赵沈平说的理直气壮。
许娇容可没被他带到沟里,不屑的冷哼道:“没有妻子就要去青楼发泄吗?什么歪理邪说!”
“嘿,这怎么是歪理呢,你也是成了亲的人了,难道不知道长时间憋着对男人不好?”
赵沈平眉宇间一片认真。
“你。。。”
许娇容顿时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冷哼一声,对许仙说道:“汉文,我们走,这家药铺竟然连这种人都有,想必不是什么善地!等明天我就让你姐夫来好好查查。”
说着,她就拉起许仙的手,想要离去。
赵沈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反倒是许仙,拉住他姐姐,低声道:“姐,你先消消气,赵大哥人很好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还叫他赵大哥?”
许娇容一脸气愤的道:“他都带着你不务正业了,你还说他人很好?”
“我。。。我没有不务正业。”
许仙底气不足的轻声反驳道。
“你去青楼鬼混,还说没有不务正业?我让你来这里,那是来学医的。”
徐娇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医术并未落下,我只是偶尔才出去。。。出去一夜。”
“哼,偶尔出去?我看你那许多天彻夜不归,肯定也是去青楼鬼混了,还说什么外出就医!如此懈怠,你能学到什么!?现在什么都别多说了,赶紧给我回家,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此时,赵沈平再次开口,道:“那个,许大姐啊,你说汉文去青楼鬼混,我们也就认了,可你说他没学好医术,我可就不同意了。你这简直是对我们保和堂巧大夫医术的侮辱。”
“呵,照你这么说,我家汉文现在还是医道高手了?”
“高手不敢说,但最起码能够看病配药、望闻问切了。”
赵沈平微微一笑,指着外面排队就医的人,说道:“你若不信,可以坐在这里,看看汉文白天都是如何工作的。”
许仙这时也低声说道:“姐,保和堂真的很好,巧夫人医术高超,赵大哥待人和善,还有这里的医书也和外面的不尽相同,不仅言简易懂,还非常全面,我这几个月着实学到了很多。”
许娇容将信将疑,只是最终还是希望弟弟能成才的心态占了上风,便阴沉着脸坐下,要看他如何行医。许仙知道能不能顺利过关就要看他接下来表现如何,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坐到到一处柜台前,准备给人治病。
一开始,他还觉得姐姐在偏厅看着有些紧张,只是两个病人过后,他渐渐沉下心来,开始一心一意给病人瞧病,偶尔有几个疑难杂症,他也认真的候在一旁仔细看着老大夫诊断,偶有所得,脸上便一片欢喜。
半日过后,许娇容心中长叹一声,有些难以抉择。一方面是她看到在保和堂,许仙确实成长了许多,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许仙学坏,当即满面愁容。
赵沈平见时机差不多,便开口对她说道:“许大姐,汉文为人机灵,学东西快,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大夫。不过,男人嘛,没成亲前,去青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杀人放火,违反法律的事情,只要他能在这里学到真本事,将来出去能自立,你就没必要担心。若是你还是觉得不行,大可以给他订上一门亲事,让他尽早成亲,如此一来,我绝对不会在拉着他去青楼,反而会给你看着他。”
此时,鹊巧儿也帮忙劝说,如此再三,许娇容终于有所松动,道:“这次就算了,不过不能再有下次了,至于汉文的亲事,我会上心的。”
赵沈平闻言笑道:“既然许大姐发话,我照办就是。”
许娇容点点头,起身出了偏厅,到许仙身边叮嘱几句后,离开保和堂,消失在人群中。
等她走后,鹊巧儿忍不住白了赵沈平一眼,道:“你这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我看许仙的因果不仅没少,反而更加多了。”
赵沈平闻言,毫不在意,嘿嘿一笑,道:“他与别人的因果多不多,关我们何事,我们要的只是斩断他和白素贞的因果。我就不信,等白素贞看到一个五毒俱全的许仙,还会为了报恩选择以身相许。”
巧儿轻哼一声,道:“白素贞即使不嫁给他,那千年因果还是千年因果,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那也比你那什么都不做强。”
巧儿听了,脸色一滞,接着气哼哼的扭身走了。
。。。
许仙被他姐狠狠训斥一顿后,不敢再肆意妄为,夜不归宿,不过赵沈平又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便暗中安排百花楼的姑娘们去保和堂买药,同时让她们指定许仙来送药,如此一来二去,许仙又勾搭上了几个青楼女子,每到中午时分,他便会去百花楼,一待就是近两个时辰。
如此几个月下来,许仙的身体竟开始发虚。
赵沈平想要让许仙变成一个吃喝嫖赌俱全,却又遵纪守法,还能有治病救人之本领的普通人,说坏不坏,说好不好,可不是想让他肾虚而死。若真是那样,许仙身上的所有因果不仅不会消失,反而会转移到他的身上。
如此,赵沈平开始有节制的让百花楼的姑娘撩拨许仙,每隔四五天来一次。
过不了多久,赵沈平觉得许仙“嫖”技能,已算及格,便又开始琢磨着怎么让他染上赌。
赌博,怕的是什么?
十赌九输。
不过有了赵沈平的作弊,许仙又怎么会输?
于是,在七月的一天,许仙逛青楼没了银子,手头紧张,找赵沈平借钱的时候,他便趁机把许仙连拉带拽的带进了赌场。
一刻钟后,赵沈平拉着赢了一百多两银子后有些恋恋不舍的许仙走出赌场,笑着告诫道:“汉文,这赌博,对普通人来说,十赌九输,你以后可不能自己来这里玩啊。”
“赵大哥,我看你输的次数好像也不少,为何最后还能赢这么多银子?”
赵沈平哈哈大笑两声后,故作一副神秘的样子,轻声对他道:“我那可是赌场圣手,若是我想,其实每一把都能赢。只是为了避免引起赌场注意,找我麻烦,我才赢几盘大的,在输几盘小的,如此最后赢得差不多了,就收手离开。不然你以为我平常接济你的那些银子是哪来的?单靠药铺的生意,可供不起我如此花销,”
“哦,原来是这样。”
许仙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片刻之后,他忽然有些不好意的问道:“大哥,你也知道,我最近花销有些大,单靠在药铺当学徒和我出去私下给人看病挣得钱,根本不够,又不敢回家找我姐要,你看你这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术能教教我吗?”
赵沈平连连摇头,拒绝道:“不行不行,这要是让你姐知道了,她还不把保和堂给拆了。”
“没事的,我姐她不会知道的。”
赵沈平还是有些迟疑,许仙哀求再三,他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汉文,你想学可以,等我以后再来赌钱的时候,会叫上你,到时候我现场教你,至于你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许仙闻言大喜,道:“多谢大哥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