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邢州到西安走高速的话,要七个多小时,从西安到到铜川还需要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加上路上我们再随便耽搁一下,我们到达铜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我们达到铜川市边儿上,暂时没进市,而是在高速的服务站休息了一下。
我们先在这里的饭馆吃了些饭,然后又在旅馆租了几间房子。
大家轮换着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都累的够呛,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再进铜川,反正我们已经到了铜川市的地界,也不急于这一时。
我们三个房间,按照开车过来的分组,分了房间。
各自回房休息,我就给影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铜川,并且让他抽时间来一趟服务区这边,给我讲一下铜川的基本情况。
大约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影子就一个人打车到了服务区这边,并按照房间号,找到了我。
我们三个房间是紧挨着的,知道影子来了,其他俩屋的人也就没继续休息,都集合到了我这边。
影子跟我打了招呼没多久,龙头、和尚也是推门进来,他就不由愣了一下。
“疯哥,他们……”影子带着一丝惊讶问我。
我就说:“没事儿,影子,他们是佛爷派过来咱们的,你有话就尽管说,没事儿。”
影子点点头说:“疯哥,我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我知道的在电话里都和你说了,这一天文景路那边还没有新的进展。”
我说:“你就给我讲讲铜川市的基本情况,文景路那边,我明天亲自去拜访他。”
影子看了看龙头、和尚,还是带着一丝防备就说:“铜川市其实主要街区就那么几条,都在九指蛇的掌控之中,他手下又九大红棍,其中最能打的有两个人,分别叫蛾子和剑鱼,这俩人都是跟着九指蛇从重庆那边过来的。”
“九指蛇本人住在香山路的华原小区,蛾子和剑鱼也在那个小区里,而且他还给他的兄弟在华原小区租了不少房子,一旦出了状况,就那个小区里,五分之内也会集合处三四十号人来。”
我插了一句:“类似咱们的盛昌街和西湖雅苑!”
影子点点头继续说:“疯哥,我知道的暂时也就这么多,其他的我还在调查。”
我拍拍影子的肩膀说:“这些已经足够了,接下来我们不需要调查九指蛇和铜川市的情况了,你现在回去疗养院那边,告诉文景路,就A?B?C传人,易峰和杨图明天上午将去拜访。”
影子点点说知道了,接下来影子没在这里多呆,跟我们说了一会儿话,也就离开回疗养院那边的,临走的时候,他就把城北疗养院的具体地址写给了我。
影子走后,我没兄弟们开会,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了。
时间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起,我们在服务区吃了早饭,还没出发,就有七八辆挂着铜川牌照的车子就驶进了服务区,接着车上下来二十多个人,并且很快就往我们吃饭的饭店这边走了过来。
领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平头,皮肤是荞麦色,两个胳膊很粗,一看就是个能打的主,最主要的是,他的右手手背的那道疤十分明显,一直连到小拇指的第二根骨节位置。
他的小拇指也是少了半截,也就说,这个人应该就是九指蛇盛川了。
看着这些人过来,兄弟们就看了我一眼,问我要不要动,我摆摆手说:“先别动,看看情况!”
这些人都是空着手不像是来打架的。
服务区饭店的服务人员,看到有一伙人过来,就远远地躲开了,九指蛇走在前头,使劲一推饭店的门儿,“咣当”一声,门就开展了,他若是再多用半分力气,恐怕那玻璃门就要碎掉了。
“你们谁是疯子?”进门之后,九指蛇站在大厅门后就吼了一嗓子。
听到有人直接喊我疯子,暴徒就有些气愤,想要起来争辩两句,我按住暴徒的肩膀,自己站起来,然后缓缓往九指蛇面前走了两步说:“在下易峰,也就是你说的疯子。”
九指蛇打量了我一下,掏出A?B?C就在附近一张桌子的桌面上扎了下去。
“嘭!”一声脆响,A?B?C就刺到了那桌面上。
“我叫盛川,外号九指蛇,是A?B?C第一待传人,文景路的传人。”
我也掏出A?B?C直刺到那张桌子上说:“我易峰,外号疯子,是A?B?C持有者德爷的第一代传人。”
我说完之后,盛川不由愣了一下就说:“你和我姐夫文景路是一代的?你的年纪……”
我笑着说:“德爷膝下无子,在前两年才把A?B?C传给我。”
说完我把杨图也喊了过来说:“他也是A?B?C传人。师侄,自报家门吧。”
杨图点点头,也是学着我和盛川把A?B?C扎到桌面上说:“我叫杨图,是A?B?C第一代传人——宋景山的徒弟,也是他的传人。”
“宋景山?难道A?B?C第一个第一代传人?”盛川问道。
看来他知道的还真不少。
杨图点点头说的。
接着我们三个相视而笑,然后齐声说了一句:“凡是持有A?B?C者皆兄弟。”
说完之后,我们各自收好匕首,盛川就过来激动地抱了抱我和杨图。
“疯子,今天一早接到我姐夫的电话,说让我到服务区这边接两个A?B?C的持有,我本来认为A?B?C的故事是我姐夫编出来骗我,可现在看来,似乎还真有真么回事。”盛川笑着说道。
我问盛川,怎么知道我们在饭店吃饭,而不是直接去旅馆去找。
九指蛇盛川就道:“很简单,这我们停车的时候,我往饭店这边看一眼,就看到了你们几个,你们身上有道上人独有的气质,所以我就猜我接的人,就在你们之中,所以就直接来这边了。”
我们有寒暄了两句,就找饭店的服务员的结账,我们喊了好几声,才有一个中年男人哆哆嗦嗦地走了过来。
我刚要付钱,盛川就挡在我面前说:“这顿饭我请,老板多少钱,还有这张被我们扎坏的这张桌子,我一并赔给你。”
那中年人吓的直哆嗦,连忙就说:“蛇哥,这顿饭算是我们请您朋友的,您的钱,我们怎么敢要啊。”
显然这个中年男人已经认出了盛川的身份,也难怪九指蛇盛川是铜川市的名人,加上他手上的特征明显,很轻易就能被人认出来。
九指蛇直接扔给那老板一叠钱说:“妈的,老子不占你便宜,这是一千五,不够你再去香山路找我要,你去那里打听九指蛇,他们都知道我住哪里。”
中年男人连忙恭敬地点头。
从饭店出来,我就对九指蛇说:“你的名声在铜川很响亮啊。”
九指蛇盛川笑了笑就说:“马马虎虎,可能是我前几年干掉人太多了,所以大家都怕我。”
出了服务区,我们就在九指蛇八辆车的引领下穿过铜川市直接去了城北的疗养院。
我们这一队车纵穿铜川,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有些车看到九指蛇的车子,直接就给他让路,于是我们就一路畅通,弄得我们跟领导视察一般。
暴徒一遍开车就一遍念叨:“疯哥,你在邢州地位也不低吧,也没见咱们的车子这么牛逼啊,回去后咱们要不也学学这个九指蛇?”
我摇头说:“算了,这么高调,迟早会出事儿的,等到了疗养院那边,我也得给他念叨念叨,树大招风啊!同时A?B?C的兄弟,我得给他提个醒。”
杨图也是在旁边说:“师叔说的即是,盛川他做的的确是有些过了。”
我顺着车窗往外看了看,马上不少人都在看我们的车队,还有些人冲着我们指指点点,想是在议论什么。
很快我们车队就到了城北的疗养院,这家疗养院位于铜川市北郊,地点显得有些偏僻,是一处很大的建筑群,从正面看是一栋四层高的红色小楼,侧面是铁栏围城的院子,透过铁栅栏依稀可以看到很多二三层的小楼,都是这疗养院的附属建筑。
疗养院的正门口写着几个大字“文氏疗养中心”。
我们车子停下的时候,我们就看到正本口站着二三十个人,全部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派头十足,其中有两个人推着一个轮椅,而轮椅上就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虽然他坐着轮椅但是气势很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文景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