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这是什么情况?你和左副市长商量好了演这场戏?”我在一旁问道,我在心里替左轮感到悲哀。
王彬,左轮儿心爱的男人;左副市长,左轮的亲爹;被这两个最亲的人合谋欺骗,即便是左轮儿知道了真相,恐怕还是会难受,所以这个秘密还是永远的守下去吧。
王彬摇头没去回答我的问题。
左副市长则是笑着说:“王彬,你可以走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要跟易峰谈一下,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儿,我一定会做到。”
这什么情况,我说王彬为什么非得拉上我来,原来,这件事儿跟我还有关系。
我好奇看向王彬,可是他却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峰,我能做的急只有这么多了,别让我失望。”
说完王彬不理会我的好奇,就缓缓地出了包厢,然后随手把包厢的门关的死死的。
包厢里只剩下我和左副市长两个人,气氛一下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我先开口:“左副市长,今天的事儿,难道您不打算跟我说说清楚吗?”
左副市长,也就是左轮儿口中的左国立,微微一笑,然后端起一杯酒冲我说:“咱们再喝一个。”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毕竟对方是副市长,而我是一个罪行累累的“贼”,所以我们两个的地位高低立见,我在他面前也不好说什么狠话,不然我被灭恐怕就是隔天的事儿了。
左国立放下酒杯笑笑说:“还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年轻人吗,有些脾气好,不过脾气太大的话,那就成了幼稚和愚蠢了,会影响你的前程的。”
我不明白左国立这么说的用意,就先耐着性子说了声“谢谢提携”,然后就继续道:“左副市长,事情能跟我说清楚吗?你和王彬之间到底达成了怎样的约定,为什么还要跟我谈?是跟我有关的,对吧?”
左国立点点头,然后收起笑容道:“你还是叫我左叔叔吧!今天的事儿的确是跟你有关。”
我眉头一下就竖了起来,这么说王彬是为了我,才答应左国立跟左轮儿分手的,妈的,我这下我欠王彬的人情欠大发了。
看到我的表情变化,左国立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就说:“易峰,你也不用把责任都揽自己身上,王彬这么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了,他是为了帮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能看出来,他是真心希望我们家研儿好,换句话说,王彬这孩子是动了真心了。”
“进入你也知道王彬和左轮儿之间是真心,那你为什么还拆散他们?”我反问左国立。
左国立叹了口气说:“真心,不代表幸福,你想想看,王彬是做什么的?别忽悠我,我清楚,他跟你一样,都是刀尖儿上舔血的主儿,说不定那天你们就会栽到别人手里,甚至连命都丢了,你们连自己的命都保证不了,又拿什么去给别人幸福?”
左国立说的振振有词,而且句句在理。
我记得顾清风曾经教过我,当人抓住你的弱点与你辩解一个问题,而你又无法还击的时候,那就绕口话题,去寻找对方弱点,再把话题引到对方的弱点上,这是辩论的基本技巧。
所以我稍微冷静了一下,就去寻找左国立在这件事儿上的弱点,也就是让王彬和左轮儿分手对他的好处。
“左副市长,让王彬和左轮儿分手的原因不只是这些吧,你还担心王彬的身份会影响你以后的仕途,对吧?”我反击说道,这是我最快能想到的理由。
左国立笑了笑也不去否认,反而还点头说:“是,我承认,我是有这个想法,人做一件事儿的目的本来就不会太单纯,一举多得又有谁不愿意,如果王彬和研儿分开,那研儿就有可能找到更好的归宿,我的仕途也就不受影响,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我已经没有再跟辩解下去去的必要了,就直接说:“左副市长,王彬既然答应了你的提议,跟左轮儿分开,那么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事儿,你总该跟我说说了吧?”
左国立深吸一口气说:“王彬的请求很简单,也天真,他让我做你的保护伞,这也是他答应研儿分手的唯一条件。”
“这么说,你答应了?”我心里不由好奇起来,他如果答应了做我的保护伞,那如果事情败露出去,那么他的仕途结束不说,还有可能遭受牢狱之灾,如果他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似乎没有必要答应王彬这个条件,因为他还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彬和左轮儿分开,比如直接找个理由把王彬给抓起来。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还是混乱了,因为我感觉这个左国立的心思,我丝毫都猜不透,而在跟他的谈话中,我完全处于了被动。
左国立笑笑说:“答应了,不过易峰,你别想着我直接站出来保护你,我充当你保护伞只会给你提供‘消息和政策’两项支持,我不会直接出面保你,更不会帮你去除掉谁!”
我笑着点头:“我知道,您做的一切必须都得在不影响你的声誉的前提下,对吧。”
左国立点头。
其实能得到一个市长在消息和政策上的支持,已经是我发展的一个极大的助力了!首先消息,警察什么时候要查什么,事先有消息,我就可以转移或者销毁证据,避免自己栽跟头;其次政策,有了市委出台的各项政策的支持,那么我旗下的生意,就会收到一系列正规的惠顾,这对我很多资产“洗白”有着极大的帮助,也就是说在左国立的帮助下,很快我就能像金老歪和佟九朝一样,在邢州也能拥有一个正当的商人身份,进而做到亦黑亦白的地步。
这也是我们红香社发展的比如趋势,只有把白的东西融进来,我们这邢州有了自己的身份,白道上的大佬才会认可我们的存在。
接下来我和左国立又说了不少话,不过多数话题都是围绕在我们今后如何合作的事儿,不过总结了一下就是我出钱投资,他出政策支持,但是必须都是合法的生意。
期间我也提到要给左国立好处费的事儿,可是他却主动拒绝了,他说:“易峰,或许我今天跟你合作,你不觉得我是好官,可即便是坏,我也我有的处事原则,我不受贿赂,也不会贪污**,我和你合作只是为了让你的钱能用到正途了,能为邢州发展做些贡献而已,当然这是高尚的说法,说的通俗一点,那就是我只是为了政绩,一个能让我不断往上爬的政绩,所以我在很多问题上会恪守这些准则,因为在中国,仕途一条不可重新连接的线,在一个地方跌倒了,那就永远没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有些人为了钱,有些人为了权,很显然左国立是为了后者。
结束了和左国立的谈话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我先是送他出去,他有司机接送,所以我句不用操心,淡然我也问了一些关于左轮儿的事儿,他就笑着对我说:“不用操心,回去告诉王彬,研儿我会好好照顾的!”
我点了下头没说话。
等左副市长上车的时候,他突然转头看向我说:“易峰,如果是你和我们家研儿在一起,或许我今天就会同意了!”
我愣了一下就说:“左副市长,您别说笑了,我和左轮儿姐是绝对不可能的。”
左国立笑了笑说:“别把事情说的那么绝对,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
说完左国立就上车离开了。
左国立走后暴徒就从远处走了过来,他看着我说:“疯哥,王彬怎么中间跑出来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我拍拍暴徒的肩膀说:“走车上说,今天的事儿发生的太快了,我现在还感觉跟做梦一样呢。”
上了车,我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给暴徒讲了一遍,听我说完后,暴徒就愣道:“只是可惜了王彬和左轮儿了,疯哥,王彬这次牺牲够大的。”
我“嗯”了一声就说:“没错,所以我必须去看一下他,也不知道他的情绪如何了!”
接着暴徒就带着我去了盛昌街,我们在住处找到了王彬,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张北辰以及出院不久的狸猫斗地主。
见我来了,张北辰就扔下牌冲我笑了笑说:“疯哥,你怎么来了?”
我瞪了张北辰一眼道:“你不去苑南街呆着,老师往盛昌街跑算咋回事?”
张北辰摸摸脑袋就笑道:“那里也没什么事儿,挺无聊的,所以我就抽空回来看看狸猫……”
狸猫也是笑道:“没错疯哥,北辰是来看我的。”
王彬笑了笑没说话,他都快能拿奥斯卡了,心里肯定都哭成了河了,这脸上竟然还能笑的出来,我真是佩服他。
“谁赢了?”我随便问了句。
张北辰就笑道:“我和狸猫赢了,彬哥今天输了四五百了,他今天不在状态。”
王彬要能在状态就怪了。
我叹了口气说:“你们先去别的房间待会儿,我要和王彬说点正事儿。”
我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就起身去别的房间了,狸猫行动还不是很方便,张北辰和暴徒就一起过来架着他出去了。
房间就剩下我和王彬了,我还没开口,王彬就说:“小峰,如果你是来劝我的,或者来跟我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那就不用开口了,我不需要,因为我现在很好!”
这就是王彬,拥有一颗骄傲的心,就算痛了也永远说不痛。
当然另一层意思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