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境,除了少数路好走,关好过外,绝大多数的地方都是荒无人烟原始森林,还有一望无际的山川,有的至今没有人经过。突击队经过的地方恰巧就是一段艰难险阻的原始森林,还有一望无际的山川,看见茂盛的荒丛队员心有余悸。
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样难行,每走一步都不知第二步如何迈出,回头看看更不知这是哪里,自己是否走过。
一切如此陌生,一切如此艰险,别说突击手担心,就是队长葵花子也是望而却步。这时,卫生员李萍唱起了歌,是一首老歌《四渡赤水出奇兵》,她的唱引得其他队员跟随唱:“横断山,路难行,天如火,水似银。亲人送水来解渴,军民鱼水一家人。横断山,路难行,敌重兵,压黔境,战士双脚走天下,四渡赤水出奇兵,乌江天险重飞渡,兵临贵阳逼昆明。敌人弃甲丢烟枪,我军乘胜赶路程。调虎离山袭金沙,**用兵真如神……”
歌声传得很远,在辽阔的山里激荡,给队员添了力量。当大家唱得起劲时,葵花子忽然严厉批评李萍:“不能唱歌,你不能带这样的头,遇上敌人怎么办……”
是的,这不是旅游,更不是旅游区,他们是边防战士,是突击队,他们的任务是增援。葵花子见队员沉默不语,他接着说:“我现在宣布战场纪律:一不能说话,二不能唱歌,三不能离队,四不能……”李萍说:“不能说话还不闷死呀……”
葵花子说:“闷死也不能说话,这是铁的纪律,如果我们说话被敌人听见怎么办,我们是增援还是其他部队增援我们?”
葵花子说得有理,没有人再敢随随便便说话或唱歌了,行军队伍加快,气氛寂静很多。可是不能说话队伍还是有动静,前面的狼拦地路上,不说话也不行了。一个队员说:“报告队长前面有狼拦住去路……”葵花子说:“不理它我们继续走路……”可是队伍还是停滞不前,葵花子上前询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队员小心翼翼告诉葵花子:“前面有狼,是狼群,我们怎么办?”葵花子有些慌了,他面对狼群也不知如何处理了,他问队员:“我们能不能绕道而行?”队员说:“如果绕道而行可能距离哨所更远了,这是唯一的一条生命路……”
怎么办呢,葵花子苦苦想着也没想出办法,而狼群已经逼近队员了,如果不采取措施队员可能有危险了。在这紧急关头,忽然有一个神秘猎人从天而降,对着狼群就是一阵射击,啪啪几枪,狼群逃之夭夭。葵花子说:“谢谢你呀……”
猎人说:“不用谢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谢的……”猎人边说边看着突击队,问葵花子:“你们是边防军?”葵花子点头算是回答,猎人嘱咐说:“以后碰上狼就开枪打,否则你们是离不开的,狼也是欺软怕硬,狼群更是如此……”
猎人说完告辞走了,送走猎人后,葵花子对队员说:“猎人说的对,以后碰到狼群就开枪,还可以用刀子吃肉……”一个队员笑逐颜开地说:“是不是以后我们可以有狼肉吃了?”葵花子说:“狼肉不好吃,如果能打到其他动物更好……”
一个小小的插曲让葵花子心里产生想法,荒无人烟的大山神乎其神还有哪些事弄不清楚,以后的路如何走的确不是轻而易举的。想到此,他又嘱咐队员:“你们也不能只按规章制度办事,在生死面前还是灵活多样,不能守死规矩……”
看看没什么危险,也没什么事,一个小插曲让队员情绪活跃起来,葵花子说:“继续走吧,能加快就加快,不能加快我们就想办法加快,我们的任务就是支援,如果我们不能到达就会拖延战机,到时吃亏的是我们的部队,牺牲的是我们的战友……”
队员不再说话,一个个低头沉默,只管加快步子朝前走,碰上草丛有人用刀子砍出一条路,突击队艰难前行。
无路可走也要走,这是葵花子的座右铭,他告诉队员我们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脚,不论走到哪里,没路走也要走,一直走到我们的目的地。可是走着走着,葵花子自己也不说话了,他想起自己的规定是不能说话的。不说话队伍只管走,寂静的队伍如一只小虫子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爬行,每一个人是一节,都有自己的位置,葵花子也找到自己的位置,守在队伍后面,他担心有人掉队不得不到队伍后面接应。果然走了一段路后,又有人掉队了,他便跟上劝着。
“不能怕掉队,只要跟上就不能掉队,掉队是胆小怕事的人的事,胆大心细的人是不能掉队的……”可是葵花子这样说,还是有人掉队的,没办法,他只好宣布休息。可是他知道走一段休息一段是不行的,他想派出一支小分队提前到达,这样他们能在命令下达后及时到达。可是派谁去呢,这支队伍一共有十个人,还有一个女卫生员,九个人去一半吗?万一发生点事如何处理,葵花子想来想去感觉到不行,这不是办法,十个人不能分开了,分开意味着危险来临。
可是没有路怎么办,突击队不能不前进,作为援军不能不到达,不能不完成任务。其实葵花子现在心里明白,就是现在到达突击队也不能完成任务了,因为直升飞机被迫降落,已经没有机会当援军了,有的只是他们并不甘心这种结果。
又是一段艰难险阻的路,队员们走起来总是感到莫明其妙的累,草丛中透出一股神出鬼没的气氛,是自然的气氛,又是宇宙的气氛,队员们能够深入边境已经是一种方便了。如果不能离开这种地方,或被什么人袭击,结果只能是失败得更惨。
“同志们我们再努力一下走过这段路,然后休息,过了这种地方就好多了……”葵花子终于说了休息的话,队员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李萍看着队员对葵花子说:“有几个队员负伤了,他们的脚起了泡……”
葵花子说:“这种事也跟我说干什么,脚上起泡是他们不会走路,如果会走路能起泡吗?”李萍说:“会走路不会走路与起泡没关系,你这种走法谁也受不了……”葵花子反感地说:“受不了也要受,这是上战场,不是去旅游,实在受不了的可以返回……”
李萍生气地说:“你怎能这样讲话,队员也是人,他们这种走法是不行的……”葵花子反戈一击:“不行就离开,我们是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