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严书羽意料之内了,只是他好奇的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他的儿子都敢害。
“是谁?”严书羽淡淡的问道,但紧紧捏起的拳头却是字告诉别人,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只见老钟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放在了书桌旁边:“这是在那个侍卫身上发现的。”
“手信?”严书羽皱眉,这不是流苏公主的吗?历来公主就有在自己的身上多放一个饰品的习惯,其目的就是为了赏赐给下人,如今竟然在这个侍卫身上,且还是这么珍贵的暖玉。
老钟点点头:“主子,你看这……”
老钟的话被严书羽打断,只见严书羽抬手:“在去查,事情不可能有这么简单。”不过和流苏逃脱不了关系就是。
严书羽沉凝的说道,黑色的眼眸中犹如一汪深潭,让人琢磨不透。
此时在猎场,流苏正准备休息之际,摸到自己的腰间,很是奇怪:“轻芷,我这腰间的手信去哪里了。”
“嗯?公主没有赏赐给下人吗?”轻芷今日并不是全天待在流苏的身边,因此装傻到。
“没有呀,今日只是给众夫人聊聊天,并没有赏赐。”流苏摇摇头,皱着眉,在想这件事,虽然这手信不缺,但这无缘无故的少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轻芷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过来:“许是公主今日在猎场的时候,人多给弄丢了也说不定,待明日找人寻来便是,快将凝心汤喝了吧,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然你又该睡不好了。”
流苏皱着眉头,虽然很不满意,但也只能这般了:“那好。”
这手信每一个出入都是有记载的,这找不到没事,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可事大了。
春猎因着严书羽之事,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情,虽然还是举办了一个不小的宴会,但是大家都没有之前那么兴致高昂,流苏将该了解的事情也了解了,也算是有备无患了,因此并无心在这里了。
才不过第三日,便下令归朝。
有的公子哥一脸的不乐意,还没有玩儿够呢,但也不敢多做说辞,冷着脸跟在队伍后面。
流苏回到京城,路过严书羽府邸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府上挂白条,心里很是诧异,难道严语苏并没有死?还是怎么的?
“停车,本宫要去东王府看看。”流苏公主淡淡的声音想起,后面的车队全部停了下来。
而府上,严书羽此时正在外面办事,苏梓辛正陪着还在昏迷的苏儿,忽听明叔说道:“夫人,流苏公主来了,你看这是……”
“她……”苏梓辛冷笑了一声,然后摆摆手:“就说我不舒服,无法接待。”她现在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这个歹毒的女子。
“是。”明叔说完便走了出去,却在这个时候,苏梓辛叫住了明叔:“等一下。”
“夫人还有何吩咐?”明叔站定,再次来到苏梓辛的身边。
苏梓辛眯了眯眼:“你去将那日在那个侍卫身上发现的手信拿来,终究是要面对的,何必要托呢!”
苏梓辛叹息的说道,言语中多是无奈。
“这……”夫人怎么会知道手信的事情?老钟给主子说的时候夫人不是睡着了吗?
“拿来便是。”苏梓辛再次说道,昨晚她本是睡着了,但是在严书羽离开没多大一会儿便醒了,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便起了来,本想去书房看看严书羽这么晚了还在忙什么,却听到了老钟的汇报,当时她并没有进去,因此明叔不知道也正常的。
明叔也不敢有异议,点头,片刻将东西给拿了过来。
此时苏梓辛看着手中属于流苏公主特有的标记的手信,心中情绪莫名。
明叔此时已经将流苏给引了进来:“流苏公主请稍等,夫人马上便道。”
“辛儿姐姐还真是忙啊。”流苏淡淡的说道,品了一口香茗,挑眉说道。
明叔俯身:“流苏公主说笑了,夫人不过是照顾两个孩子,因此才忙些。”
哦?苏儿现在怎么样了,本宫以为他……倒是忘记东王那妙手回春的医术了。”流苏恍然大悟的说道。
明叔不知如何作答,便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
流苏挑眉,瞪了一会儿还没有见苏梓辛前来,心中不由的有点吃味:“既然辛儿姐姐一直没有到,不如你就引本宫去看看苏儿吧,这可怜的孩子,在猎场上这般不小心。”
明叔闻言刚欲作答,便听外面一声音传来:“这便不劳烦流苏公主了,苏儿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害怕有什么意外让公主沾染了晦气。”
“辛儿姐姐这是什么话。”流苏闻声,连忙站起身来,皱眉说道。
苏梓辛则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将流苏的问话当作一回事,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位置上:“不知道流苏公主前来府上有什么事情?要是没有事情的话便回吧,我还要照顾苏儿,实在是忙。”
苏梓辛如此明显的意思,饶是在笨的人,也能听出其语言并不和善的意思。
流苏很是诧异,她好心进来看看,难道这还错了?
“辛儿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流苏语气很是不好。
而苏梓辛语气更是不咋的:“怎么,不懂?不懂就请回吧。”
苏梓辛一点面子都不给流苏,一旁流苏的侍女轻芷很是气愤,看着苏梓辛,觉得看哪里都不顺眼:“大胆,在流苏公主面前不得无礼。”
轻芷大声的呵斥出声,不过是一东王妃,能和正牌公主比么。
然而轻芷这般大喝,在皇宫中,倒是能喝住不少的人,但是对苏梓辛来说,这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只见苏梓辛冷冷的哼了一声,看都不看轻芷一眼:“流苏公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也是心语公主吧,不过是姐妹之间的说话,难不成你的侍女也是公主了?竟然能公然呵斥?”
轻芷顿时脸色一红,倒是忘记了这一茬,而流苏则是看了一眼轻芷,眼神中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辛儿姐姐误会了,仆人护主,这都是误会,你退下吧。”
轻轻的一句,便将这事情打发了,流苏面部红心不跳的将事情给解决了。
轻芷此时自然不会说什么,俯了俯身便退了出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苏梓辛总能感觉到轻芷有意无意的敌意,好像她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这位女官倒是一性子烈的。”苏梓辛看着轻芷离开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流苏一愣,不明白苏梓辛说的是什么意思,此时屋子里面只有她们两个人了,流苏想苏梓辛肯定有话对她说,因此也不拐弯抹角。
“辛儿姐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流苏实在是不明白犯了什么错。”流苏一副低眉顺眼,但这微挑的眉头,却是在告诉苏梓辛她的口是心非。
苏梓辛呵呵一笑:“有胆子做还不敢承认了?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梓辛虽然听到了老钟对严书羽说的话,却是不知道严书羽事后补充的,再次查,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而此时苏梓辛则是一门子只认为这是流苏的作为。
“我不懂。”这下流苏是真的糊涂了,她到底做什么事情了?
“呵呵……不懂?那么小的孩子,难道你就没有于心不忍吗?”苏梓辛很是痛心的说道,难道这个时候在狡辩还有什么意思吗?
手信就是在那个侍卫身上搜到的,不是流苏打发的还能是谁?流苏本人贴身的物品,难道别人还能经手?
猎场上本就世事难料,而她的孩子刚好淘气,来到了猎场边缘,也就是这种情况还会被射中,差一点苏儿和昭儿两个人都失去了性命,这的是多么歹毒的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难道姐姐以为这是我做的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流苏闻言,恍然大悟,难道苏梓辛反映这般大,原来是这个原因,几乎是怒吼出来的声音,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为什么?难道不是我问流苏公主你这是为什么么?”苏梓辛冷笑,一脸的不屑,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流苏肯定已经被她给凌迟了一遍了。
“你……证据,凡是都要有个证据,证据呢?”流苏被噎,倒是不知道怎么反驳苏梓辛,不得已情况下想到这么一个理由,也是唯一能证明她清白的理由。
然而下一刻,流苏惊恐了,瞳孔更是快速的放大收缩,像是看到了鬼怪一般:“这……这……”
“流苏公主不要对我说,这不是你的。”只见苏梓辛手上拿着的正是流苏的手信,此时流苏很是不可思议。
“我的手信为什么会在你这里?”流苏公主惊恐的说道。
此时苏梓辛突然笑了:“你问我?我是不是应该问问这手信为什么会出现再刺杀我儿子的那个侍卫身上?是不是要是当时没有人注意到,而你和那个侍卫便不会有人发现?”
苏梓辛说的很是意味深长,言语更是透着几分阴恻恻,听的流苏一阵哆嗦。
但流苏早就不是昔日的流苏了,事到如今,流苏已经明白了,苏梓辛这是已经认定她就是那个要杀她儿子的人了,多说无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