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莛晏很紧张，抓的姜笑笑手臂生疼。
“莛晏哥哥！你弄疼笑笑姐姐了！”姜莛蕊忙把姜莛晏的手臂拽开。
“笑笑……到底是怎么回事？！”姜莛展也忙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外面等了会儿不见陆暖阳回来……就用姜莛晏给我的密码进门了，之后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陆暖阳和那个男人。”姜笑笑眉心紧皱。
“对了……陆暖阳的那个司机怎么样了？救过来了吗？！”姜莛展问。
姜笑笑垂眸摇了摇头：“我到的时候……那个司机已经没有了呼吸，从救护车去之前就开始进行急救，可是还是没有救过来。”
姜莛晏咬紧了牙：“救他干什么！他打伤了暖阳……还救他！”
“你别这么武断的下结论，警察只是说很有可能是两个人争执动了手但是没有证据……”姜莛展劝道。
“是啊……”姜莛蕊也拉着姜莛晏点头。
“我刚才检查了那个男人头上的伤口，和陆暖阳一样是被钝器伤的！”姜笑笑语气肯定的说，“而且在现场不是只有一个青铜花瓶的凶器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俩都是被第三个人打伤的？！”姜莛展总算是抓住了姜笑笑话里的那点意思。
姜笑笑点头。
“可是……门锁没有撬开的痕迹啊！”姜莛蕊眉头一紧。
姜笑笑垂下眸子……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慌慌张张从楼梯间冲出来，甚至连招呼都没有和自己打的孤烟烟。
姜笑笑心里“咯噔”了一声。
然……姜笑笑谁都没有说。
这件事在没有证实之前，姜笑笑绝对不能乱说……
一来，万一不是孤烟烟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姜莛晏的性格又是个炸药包，一点就着！要是让他知道……说不定直接就拎着刀去和孤烟烟玩命了。
眼下最重要的，姜笑笑还是得先找到孤烟烟问清楚怎么回事！
姜笑笑沉得住气，也是因为和孤烟烟相识的原因。
在人情这件事情上，任何人都是自私的！
姜笑笑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没过一会儿警方就来找她，说是要对姜笑笑这个发现案发现场的第一个人做笔录。
姜笑笑原本想，如果警察问自己是否见到可疑人物自己要不要把孤烟烟供出来。
可是警方却没有问，姜笑笑也就没有说。
警方告诉姜笑笑……刚对公寓保全人员做过笔录了。
保全人员说……因为今天案发左右的时候，全楼的监控设施正在升级更换作调整所以就没有拍到什么有价值的画面。
姜笑笑眉头皱的越发紧。
怎么会这么巧？！
姜笑笑再次来到手术室前，所有人都到了……连陆青城都来了。
可是独独不见姜莛朔。
姜笑笑当时就想到……可能现在孤烟烟正和姜莛朔在一起。
姜笑笑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孤烟烟惊慌失措从楼梯间里跑出来的情景。
孤烟烟到底是个女人……
到底……还是会在在事发后担心害怕。
而在这个大中国里，孤烟烟能够依靠的除了姜莛朔……还是姜莛朔！
姜笑笑想了想起身对陆青城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买点喝的回来。”
“我去吧！”陆青城轻抚着姜笑笑的手臂。
“没事……我去就行了，你在这里看
着看一会儿能帮上什么忙。”姜笑笑用力捏了捏陆青城的手然后转身离开。
一出医院大门，姜笑笑就拨通了姜莛朔的电－话。
“喂，笑笑……是不是陆暖阳也出什么事了？！”
一看到是姜笑笑的来电，姜莛朔心就不断的向下沉，他迟疑的接了电－话……生怕是出了什么事。
“你在哪？”姜笑笑一开口却问了这么一句。
“我在家里……”
“大家都来了，你为什么没由来？”姜笑笑声音都沉了下来。
怎么说……陆暖阳现在都是姜莛晏的女朋友，算是自己人了……
“我……我……”姜莛朔真的始不擅长在姜笑笑的面前撒谎，他吞吞吐吐的一阵开口道，“我还要照顾两个孩子……”
“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两个孩子也该睡了……你也该来了！你该不会告诉我两个孩子到现在还没睡吧？！”
如此……姜笑笑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了。
就算是为了照顾孩子，那么孩子睡着了之后……这会儿应该早到医院了。
再说按照姜莛朔的个性，他在一接到姜莛晏说陆暖阳出事的电－话，应该会把孩子托给别人照顾也会来。
如果没有来，那就只能说明……有事情绊住了他。
那么……能绊住姜莛朔的，就只有惊慌失措的孤烟烟……还有孤烟烟嘴里的事实。
姜笑笑毕竟也是了解姜莛朔的，他肯定是在袒护孤烟烟。
姜莛朔握着电－话的手一紧道：“我……我这就过去！”
“不必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孤烟烟在一起？！”姜笑笑单刀直入。
她从未对姜莛朔这么疾言厉色过。
姜笑笑能这么问，姜莛朔也就知道姜笑笑猜出了几分。
他喉头一紧：“你告诉警察了？”
“我没有……”姜笑笑长呼出一口气，“看来你真的和孤烟烟在一起……”
姜莛朔沉思了一会儿开口：“笑笑……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你要我看到的当作没有看到么？！”姜笑笑一下子就火了。
“烟烟不是故意的！”
姜笑笑心里“咯噔”一声。
或者之前，姜笑笑还抱有幻想说……不是孤烟烟做的，孤烟烟只是去了之后看到了什么吓得逃走了。
可是……现在，姜莛朔这么说……那就是孤烟烟对姜莛朔坦白了。
杀人的……是孤烟烟！
姜笑笑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短促了起来。
姜笑笑一直觉得……就算是孤烟烟曾经对陆暖阳做过那样可怕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杀人。
可是现在……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了吗？！
“不是故意的能把人砸到面目模糊？！姜莛朔你真的应该过来看看那个男人到底被孤烟烟砸成什么样子？！”姜笑笑一想到这里心里就难受的紧。
“别人也有家人！也有朋友……在你袒护孤烟烟之余能不能想想那个死去的男人他的家人做何感想？！”
“已经死了一个人了……难道还要再搭上孤烟烟吗？！”姜莛朔和姜笑笑也争了起来，“孤烟烟还有两个孩子啊姜笑笑！你知道孩子没有妈妈是什么滋味吗？！”
“可她杀人了姜莛朔！”姜笑笑一字一句。
“所以我求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管……就当做没有看到烟烟好么？！”姜莛朔的声音颓然。
“我做不到……”姜笑笑眸子一片通红，“我一定会把我所看到的告诉警方，至于其他的……我控制不了。”
“笑笑……就算是我求你！”姜莛朔从未这样低声下气过。
“如果你求我那个男人能活过来！我就什么都不说……可是能吗？！”姜笑笑
咬紧了牙关，“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谁来偿还人家父母儿子的性命？！”
“笑笑……你不要这样！”姜莛朔明知姜笑笑说的很对，所以无从狡辩。
“如果那个男人也有孩子呢？！谁来偿还他们爸爸的性命？！”姜笑笑接着道。
“那么……你真的是想要孤烟烟的命吗？已经死了一个了……你还要再死另外一个吗？！”姜莛朔声音软弱无力，“你真的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搭上烟烟吗？”
“姜莛朔！对你来说……不相干的人……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姜笑笑一下子就火了。
“笑笑……你不要这样，我知道这件事是烟烟的错……”
“姜莛朔！”
姜笑笑一声怒吼。
她只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姜莛朔都听不进去了。
他现在一心直想要袒护孤烟烟。
“笑笑，你没有告诉警察你看到烟烟的事情，那是证明在你的心里和我想的是一样的！道义那种东西……换不来我们身边的一个朋友！”姜莛朔开始劝姜笑笑。
姜笑笑的心不断的向下沉，她不是不能理解姜莛朔……
只是……那是一条人命啊！
现在有姜莛朔护着孤烟烟……倘若之后在发生，当孤烟烟习以为常的话……
那就是姜笑笑今天纵容了一个凶手。
姜笑笑深吸一口平静下自己的语气：“姜莛朔……现在陆暖阳会不会醒来还尤为可知，就算是我现在不说……陆暖阳醒来，孤烟烟还是逃不掉！”
“我已经安排人准备把烟烟送出国了。”
姜莛朔……果然是铁了心了，那么……姜笑笑如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有你的做法……我有我的原则！”
“笑笑！”
姜笑笑最终沉默无声的挂了电话。
姜笑笑久久站在医院外无法回神。
见姜笑笑买了很久都没有上去，陆青城不放心就下来找，正好和拎着东西进门的姜笑笑撞了一个正着。
“怎么去了这么久……”陆青城接过姜笑笑手中的袋子。
“这么晚了……好多店都关门了，我走的有点远……”姜笑笑对陆青城笑了笑。
两人一起刚把喝的和吃的分发给大家之后，陆暖阳就被推了出来。
“李大夫……”姜笑笑忙迎了上去问，“怎么样……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放心吧……”李大夫对姜笑笑笑开来，“幸亏发现的及时……现在已经没事了！就看病人明天早上能不能醒来。”
“好……谢谢了！”姜笑笑跟着一起把陆暖阳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都放心吧……”姜笑笑对姜莛晏他们说道，“一般医生说没事了……就一定没事了！”
姜莛晏看着陆暖阳苍白的小脸，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莛展哥……你带着小蕊先回去休息吧！”姜笑笑看了眼姜莛晏说，“我和莛晏守在这里就行了。”
姜笑笑已经想好了，明天早上她就去警局……把见到孤烟烟的情况告诉警察。
“陆青城……你要回去吧！明天早上你还要忙呢……”姜笑笑温柔对陆青城道。
“不了……我在这里陪着你！”陆青城拥住姜笑笑的肩胛对姜莛展他们说，“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们仨个人没问题的！”
姜莛展长呼出一口气，用眼神示意姜笑笑多注意注意姜莛晏。
姜笑笑点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姜莛展他们走后，姜莛晏一圈砸在了玻璃上：“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杀了他！”
姜笑笑眉心一紧没有开口，只是静静依偎在陆青城的怀里。
姜笑笑冷眼旁观，已经觉得姜莛晏对陆暖阳不仅仅只是喜欢……
他的眼睛几乎一夜都没有离开过陆暖阳更别说休息了。
陆青城已经靠在长椅上睡着了。
姜笑笑坐在姜莛晏身旁低声道：“你爱陆暖阳……”
姜莛晏眉头一紧，他喉头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姜笑笑又问。
并不是姜笑笑觉得陆暖阳不值的爱，而是在姜笑笑的印象里……陆暖阳并没有怎么和姜莛晏接触过，姜莛晏怎么会爱上陆暖阳呢？
“我不知道……”姜莛晏喉结耸动着，充血的眸子一片坚定。
姜笑笑笑了笑抬手扣住姜莛晏的肩胛。
“我就知道……我认定了陆暖阳是我这一辈子都想要在一起的女人！”姜莛晏转过头看着姜笑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能够称之为爱，但是……我觉得我自己不能没有她，遇到了她之后我好像找到了我的人生意义。”
姜莛晏笑了笑道：“如果这是爱情……那么是吧！我爱上陆暖阳了！”
姜笑笑听到姜莛晏这么说，心里已经是满满的感动煦。
她唇角笑开来……
姜莛朔朝熟睡的陆青城看了一眼，他回头压低声音对姜笑笑道：“以前我不理解你和大哥为什么都彼此那么痛苦，现在……我理解了！”
姜笑笑还是没有说话，过去的事情……姜笑笑已经不想再提逸。
早上到姜笑笑离开的时候陆暖阳还是没有醒来。
姜笑笑最后还是决定去警察局把关于自己撞见孤烟烟失魂落魄从楼梯间出来的事情说出来。
至于……警察调查出是什么情况，那就是姜笑笑所不能控制的事情了。
然……当姜笑笑到了警察局。
警局却说嫌疑犯已经自首。
姜笑笑当场就愣在了那里。
孤烟烟自首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姜笑笑问。
“就是今天早上五六点钟的时候，她自己来的……”警察告诉姜笑笑。
姜笑笑有些意外……
是自己的话把姜莛朔说通了，还是孤烟烟自己想通了？！
姜笑笑突然想到了孤烟烟拿来给自己看的病例。
也有可能就是说，孤烟烟虽然杀了人……但是良心还没有泯灭，想要在自己离开之前赎罪？！
如果说孤烟烟是失手杀了人……姜笑笑作为一个医生第一个不相信。
因为那个男人身上的伤，根本就不是无意可以造成的。
不过……
既然孤烟烟自己来自首了，那也算是对这件事有一个交代。
还给了那个枉死的男人一个公道。
“我……能见见她么？”姜笑笑问。
警察有些难为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姜小姐……现在除了律师暂时您还不能见她。”
姜笑笑了解程序的，她点头轻笑。
“好……那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随时找我！”姜笑笑对警察道。
“好的！”
姜笑笑刚往下走了一步就听到两个警察在议论。
“这个女孩也太狠了……才20岁，竟然下手把一个男人打成了那样！”
“就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也不像，来自首的时候倒也很坦然的样子。”
姜笑笑眉头一紧，她转身问：“你们说的是今天早上自首的那个人吗？”
警察听到姜笑笑的声音转过头点头：“是啊……”
“20多岁？！”
警察对看了一眼点头。
姜笑笑垂眸……孤烟烟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两个警察以为她是二十多岁也是正常。
姜笑笑轻笑点头之后朝着阶梯下走去。
姜笑笑开车离开后，心里却觉得有一个疙瘩。
在十字路口红灯犹豫之间，姜笑笑毅然打了左转向灯转弯朝姜莛朔家的方向走去。
当姜笑笑还没有行驶进姜莛朔所住别墅区那一排，就看到姜莛朔的家门打开……姜莛朔牵着孤烟烟的两个孩子和孤烟烟一起上车。
姜笑笑瞳仁一紧。
孤烟烟？！
孤烟烟不是去自首了吗？！
怎么会和姜莛朔在一起？！
姜笑笑还没来得及开过去，就见姜莛朔的车已经启动离开了。
姜笑笑一咬牙忙跟上。
姜莛朔车的速度很快，姜笑笑脚下油门越来越快。
既然孤烟烟在姜莛朔的车上，那么去自首的人……
一定是姜莛朔做的！
一定是姜莛朔让人去定罪的！
姜莛朔……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不想搭上一个孤烟烟，你就去搭上别人吗？！
孤烟烟已经害死了一个，难道你还要因为她害死另外一个吗？！
故意杀人罪！那可是死罪啊！
姜笑笑几乎把油门踩到最大，直接闯了红灯飞驰过去。
姜笑笑就在超过姜莛朔的一瞬间猛然把防线盘右转一个急刹拦在了姜莛朔车前。
正在开车的艾佛森瞳仁一颤一个急刹。
只见姜笑笑从上上下来，目光如炬。
坐在后座护着孤烟烟和两个孩子的姜莛朔一抬头，瞳仁狠狠一颤。
“莛朔……”孤烟烟声音都在颤抖。
已经是在去机场的路上了，竟然被姜笑笑拦了下来。
不会出事了吧？！不会那个定罪的人被识穿了吧？！
孤烟烟下意识拥紧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没事……你在车里别下来！”姜莛朔下车朝着姜笑笑走来。
姜笑笑脸色铁青，她已经看到了车内的孤烟烟。
在市区内这样大的动静拦车自然是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笑笑……”姜莛朔快步朝姜笑笑走来。
“去自首的人是怎么会是？！”姜笑笑张口就问。
“笑笑……”姜莛朔拉住姜笑笑的手臂，“别闹……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你处理什么？！你让别人去替孤烟烟顶罪？！”姜笑笑已经怒不可遏的喊了出来。
“笑笑……烟烟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原谅她……”
“姜莛朔！你有毛病吧！”姜笑笑抬手指着姜莛朔的车，“我可以不计较孤烟烟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但是现在她杀人了！你居然让一个无辜的人去给孤烟烟顶罪？！”
“笑笑……”姜莛朔把姜笑笑拉到路边，“小声一点！”
姜笑笑甩开姜莛朔的手：“你告诉我已经死了一个就不要搭上另一个人的性命，可是现在呢……你却搭上了别人！为什么？！难道在你姜莛朔的心里只有她孤烟烟的命是命其他人的都是杂草可以随意践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莛朔垂下头抿唇无力辩解。
“把孤烟烟送回去……”姜笑笑态度坚决。
“我找的那个女人……她是自愿的！她有绝症已经治不好了……而且需要钱留给自己的孩……”
“啪——”
姜笑笑那个耳光响亮。
姜莛朔整个人的左耳都嗡嗡直响。
连姜笑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出手这么狠的时候。
然……姜笑笑心里却没有一点愧疚。
她看着姜莛朔的眼神满眼诧异，更多的……是震惊！
是……是震惊！她甚至不相信这句话是从姜莛朔的嘴里说出来的！
“姜莛朔……我以为我很了解你！我以为……我曾经爱过的那个人，至少……他是明事理的！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竟然瞎了眼！”
那个女孩才二十多岁！
他姜莛朔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那个女孩救不了了？！
就因为他要救孤烟烟就让别人去送死，哪有这样的道理？！
姜莛朔的助理忙从车上下来。
“boss……”
姜莛朔抬手示意艾佛森自己没有事。
他抬眸用那双悲伤的眸子看着姜笑笑：“笑笑……你不会明白那种没有妈妈的感觉，而且烟烟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爸爸，我不忍心他们连妈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