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多长老正在与夜郎说话的时候,越国的军人,百姓纷纷涌上灵鹫山来,见山侧面北溪河边的那块秃鹫形的石笋不知怎么就到了山顶,以为是神仙下凡弄的,纷纷惊愕得闹闹嚷嚷。
几个长老见了吴越和范思思,居然涕泗横流地跪下就叩头。
吴越赶紧一个个拉起。
“吴波将军的后人和公主都还在,这是越国人的万幸!”那些百姓说,“既然老天眷顾着越国,派神仙下凡惩治了恶人,那就请吴越将军入朝,做我们越人的君主!”
“这--”吴越有些不知所措。
“天下本来就是有德者居之,何况你是老越王的女婿,女婿继承岳父的位置,继续服务于越民,有何不可?”范思思过来傍着吴越的肩膀,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温柔!
“我们请吴越将军和公主回城,做我们的王!”前来的越国百姓,军人纷纷下跪。
“长老!”吴越又些慌乱,眼巴巴地望着蒙多长老。
“既然百姓都是这个心愿,看来你是无法逃避的了,”蒙多长老笑呵呵地说,“这样吧,思思现在就只有我这么一个长亲,我就先与你们主持了婚礼,见证你登机做越王后我们再回去!”
“恳请吴越将军做我们的王!”越国百姓跪满一地,一遍又一遍地叫喊。
看到这里,李恒方对无极道人说:“史书里提到过庄蹻王滇的事,但我看不出庄蹻有夺取滇王位置的意思,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说天命有归,天命其实就是民心呀!“无极道人说,”至于庄蹻如何王滇,我们当然可以前去看看!”
无极道人说完就开始念咒,掐诀。几天的时间一下子被剪辑掉。
李恒方的面前是碧波荡漾着的滇池,一支队伍正浩浩荡荡往滇王城的那一边走。
这支队伍就是追捕完附着了岩高恶魂的胡坎,让吴越坐了越王之位的蒙多长老他们。蒙多长老骑马在前,花白的须发飘飞,既是一位长者,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蒙多楚楚和夜郎同骑一匹马,踢踏在蒙多长老左侧靠后一点的地方,蒙多楚楚不言不笑,就是一个冷美人,夜郎在他母亲的前面坐着,正兴致勃勃地把玩着从胡坎手里缴获的那把芭蕉叶形状的小扇子;长老右边的是庄蹻和蒙多衣衣。蒙多衣衣神情与她姐姐正好相反,激情洋溢,满面春风。他们后面是庄威所领的两千楚军。
离王城还有二里,滇王,滇王太子领滇国臣民就在路旁迎接,还有哀牢国过来的那些显贵也在迎接的队伍里。
所有的百姓似乎都在拿眼睛看着庄桥,对他指指点点。
滇王经过这一场变故,满脸愁容;滇王太子也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蒙多长老他们赶紧下马,对滇王和滇王太子行礼后就簇拥着往滇王城中步行。
两面,一路都有百姓在夹道欢呼。
自然有人招待那些楚军到军营去休息,蒙多领庄蹻他们跟着滇王进了王宫里。
李恒方也跟在无极道人的后面穿墙而入,隐身在里王宫里。
酒过三巡,滇王和滇王太子起身,对着庄蹻就拜:“没有将军,我父子早就葬身虎口;没有将军,我们已经死于岩高的诅咒;没有将军,这滇国现在面临的大事就无法解决。所以我们决定了,将滇国委托将军代劳,把这滇王的位置让与将军!”
“这--”庄桥惶恐了起来!
”我们父子给你跪下了!“滇王说完,咚的一声跪下。
滇王太子也跟着跪下。
庄桥更加慌乱了,慌忙与滇王父子头对头跪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呀?“蒙多长老赶紧把滇王父子拉了起来,”有话慢慢地讲!“
蒙多衣衣也把庄桥从地上拉起。
”唉!“滇王叹息了一声,接着慢慢述说了起来--
原来蒙多长老和庄桥他们追赶胡坎往越国去了,滇王父子留在滇国国内,给滇王妃办理后事。
就在王妃将要下葬的前一天晚上,滇王父子俩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梦中,被岩高害死的王妃的脸苍白成了一张白纸,在风中飘飘荡荡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王妃那张口一开一合,里面流出了凄哀的歌声--
吾本哀牢兮山中凤凰,
嫁与滇国兮水畔君王。
越有岩高兮心思不良,
咒我族邦兮不得安详。
北面蛇山兮化身为龙,
日逢癸巳兮倒海翻江。
滇国汪汪兮一片平洋,
黎民鱼鳖兮凄凄惶惶。
哀牢外侄兮哀牢女婿,
逃亡哀牢兮保尔无恙。
滇国大事兮托与楚庄,
土能治水兮久远呈祥。
王妃唱了一遍又一遍,好久才隐去了身子。
第二日父子两同时谈到了此事,在场的哀牢族人听了,就纷纷要求滇王父子把王事托与庄桥,回到哀牢。
“我们南方部族的习俗--成人后都得娶舅家女子为妻,滇王和哀牢王世代姻亲,你们不仅是哀牢的女婿,更是哀牢的外侄呀!况且这一代的哀牢王膝下无子,到了那里,也可继承他的事业!”哀牢派来的那些使节纷纷建议。
“说实话吧,看到你们父子这段时间的遭遇,在哀牢做一个平民也比在这里做帝王强!”有人甚至这样说。
蒙多长老静静地听完滇王讲述,问到:“最近那个蛇山有什么变化没有?”
“每天都有巨石在垮塌,还有人在昨天夜里看到蛇山前面那半岩上的乌龙洞里举出了两个灯笼!”滇王太子答道。
“哪里是什么灯笼,那是正在幻化出的恶龙眼睛!”滇王说,“现在离癸巳日已经越来越近,老百姓人心惶惶。我把庄将军能惩治恶龙的事告诉了他们,还告诉了他们我准备让位与将军的想法了!”
蒙多长老掐着手指:“哦,庚寅,辛卯,壬辰,癸巳,还有三天,三天,我的屠龙咒诀绝对无法解决问题,也只有依靠庄蹻了!”
滇王父子几乎是带着哭腔:“还望庄将军救救滇国百姓!”
庄蹻木呆呆,不知如何是好。
蒙多长老看着蒙多衣衣,好像在自言自语:“这就看我们家衣衣看上的人,会不会更有担当!”
庄蹻还真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一下子活跃起来,坚定地说了一声:“在下从命!”
衣衣的双手在庄桥东手臂上用力捏了捏。
“那好!其实我早就叫人筑好了禅让之台,只等庄将军到了,就拥戴庄将军登基!”
“等......等制服了那条恶龙再说吧!”庄蹻有些吞吞吐地说。
蒙多长老掐着指诀:“’庄‘字只有一个‘土’,如果要制服那条恶龙之水,你还真的先得坐了这个滇王之位,那样你的称谓里,不论人家叫你围为‘王’还是‘主子’,里面都会多了一个‘土’字,那样会多一点胜算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