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营长将王海滨的反应全都看在了眼中。
一开始,在发现对方的脸色稍霁时,他的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窃喜,以为之前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谁曾想,转眼之间对方忽然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多少让他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是心中的疑问才刚刚升起,还没等他去仔细地思考这个问题时,一股莫名的压力突然充斥在了周围的环境当中。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了。
“难道说,又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这样的念头在王营长的脑中一闪而过。
下一刻,他警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并试图寻找那种令他感觉到不安的压力的来源。
王营长跑过来找王海滨的目的,就是希望向对方询问一下,白水村中那种奇怪的压抑气氛到底来自何处。
现在老问题还没有解决,新问题却有出现了,这让他多少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万幸的是,这一次他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出处。
这一点其实并不困难。
和之前的那种有些虚无缥缈的奇怪气氛相比,现在他所感应到的这种压力,明显更加地清晰且非常地现实。
这就是说,目前的这种压力是具有某种指向性的。
如此一来的话,想要寻找这种压力的源头就变得非常地简单了,基本上,但凡是感官不那么木讷的人,几乎全部都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了,如果你的感官真的非常木讷的话,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在这种时候,你只要看看自己身边的人就行了。
此时此刻,王海滨已经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不远处的那个军用帐篷上面。
他的表情是如此地认真,这一点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王营长的身体非常地健康,感官也相当地正常,而且不是瞎子,所以他立刻就发现了问题的源头。
只是此刻,他身边的王海滨还没有做出任何地反应,因此他也不敢现在就采取什么具体的行动。
反正事情的结果如何终归是会揭晓的。
与其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仓促地做出某种反应,那还不如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这么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几分钟就这么过去了。
渐渐的,那种莫名的压力给人造成的压迫越来越强,以至于王营长和他的副官小武都快喘不上气了。
“老王,你看这是.......”
半晌之后,王营长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了,他扭头看了王海滨一眼,随后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他的话才刚刚出口,就被对方给挥手打断了。
王海滨冲着他摇了摇头,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好了王营长,现在你什么话都别说,快点带着你的这个副官躲到我的身后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主动向前跨出了一步,并将又将自己的身体微微地侧了一下,朝着王营长的方向挪了一些。
一见此景,王营长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慢,反应也相当地迅速,王海滨那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他就已经拉着小武躲到了对方的身后。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一轻。
尽管那种诡异的压力依旧存在,可是情况却是一下子就好了许多,至少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这是......”
感觉到了这种异样之后,王营长的两眼微微地眯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王海滨的实力和手段,很有可能比之前预想的要强了许多。
这也就意味着,对方其实已经是一个超凡生命体了。
而且还不是刚刚跨入超凡的那一种。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整件事情就很值得商榷了,如果上述的这个猜测是正确的,那就必然会延伸出许多的问题。
比如说,现在王营长的心中就生出了不少的疑问,这些疑问基本上可以被归纳成为以下三点。
首先,王海滨到底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个超凡生命体?
其次,如果他是的话,那他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成为超凡生命体的?
最后,同时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即他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或者方式,才成为一个超凡生命体的?
诸多的疑问在王营长的脑中一一浮现。
渐渐地,他看向王海滨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有些紧急的话,那他可能早就已经拉着对方的胳膊,然后将这些疑问全都问个清楚了。
王海滨并不知道王营长是怎么想的。
或者说即使是知道了,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米拉的帐篷,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非常地严肃,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都想要过去一探究竟了。
可是到了最后关头,他却依然站在原地没动。
一方面,是因为就算他真的这么做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这话还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种诡异的压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哪怕他已经是一个2级的超凡者,在这种压力下也只是能够勉强坚持而已。
如此一来的话,所谓的靠近一探究竟,基本上就只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并没有忘记之前米拉的那番警告,所以即使他现在还有余力行动,也不敢就这么随意地去打扰对方。
身为一名2级的超凡者,他多少能够体会到一些高阶超凡生命体的心态,对于这样的存在而言,低阶的超凡者和普通人不过是一些蝼蚁罢了。
如果你真的敢去冒犯他们......
那么对不起,灭你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王海滨和莫邪有交情,所以说话做事儿都可以随便一些,但他和米拉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往。
所以在面对米拉的时候,他就必须要保持必要的尊敬。
对此王海滨的心中多少是有点逼数的。
所以此刻,他只是保持了对某些事情的关注,却没有做出任何轻举妄动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