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词汇是在特殊的情况和特殊的年代下,才会产生的,所以才会有“年代感”这一说。
不知道大家对时间有什么见解,有的人恐惧,有的人担心,有的人不愿去看,有的人却是很享受。不想评价孰好孰坏,只能说各有千秋,但如果能享受的话估计是好的。
成为一名战士,应该是很多男孩年少时的梦想,但是最终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寥寥数人,少的可怜,所以这样看来老四是幸运的。但是只有真正当过兵的战士才知道,其中的辛苦,也就只有真正的亲身体验过的才知道。
因为大庆和老四出了被电的事情,又加上上周天下午周锐在电线上把被子烧了的事情,老许不得不在周天的晚上紧急召开一个用电安全须知的大会。
命令是临时下达的,所以工兵营的战士们在前去的路上也就耽误了些时间。但都是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开会地点赶。
“四哥,你说老许临时开这个会是不是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关。”新杰边往前走边说。
“你以为呢,一会儿一定要把头压低,不然指不定老许得咋说我们呢!”老四提醒到。
“四勇说的对,我有感觉,今天的会上肯定得提到我们。”就连平时略显木讷的大庆都能感觉出来,看来这次会注定是难熬的。
周瑞从一侧追上了老四他们。
“哎,老许这不是摆明的要批斗我们吗?”周瑞说到。
“是啊,我们刚刚也是这么说的。”老四回答。
“那一会儿,咱们可得把头压低,不然肯定会拿我们当反例的。”周瑞不放心的提醒。
“刚刚四哥也是这么和我们说的。”新杰说到。
好像这种事情就是很奇怪,人和人之间相处久了就会不自觉的往一起长,不只是性格,有的时候连思考东西的方式也是一样的。
最简单的例子不就是大学宿舍,大一的时候都是胖胖瘦瘦,但是大四一毕业的时候,你去看吧,都是在一个数值上,上下轻微的浮动,这种事情真的是很神奇,至为什么是这样,好像没有几个人能说的清。
老许早就早早的坐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工兵营的战士们带着自备的小马扎按照以前的队形坐好,老四他们也坐的好好的,只不过几个人一直是处于低头的状态,就和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
“四哥,你这方法能行吗?这样就不会被老许批了吗?”新杰小声的说。
“我也不知道,希望老许看我们这么乖得情况下,不要拿我们开刀。”老四的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谁知老四的话刚刚说完,老许的批评就到了。
“某些同志,我这里就不点名字了,战士们心里也都清楚,你说干活毛手毛脚被电还情有可原,但是我想问问我往电线上晒被子这么不过脑子的事,你也能干的出来,你是怎么通过验兵考核的,哦,也对,验兵的时候不会验脑子。”
老许噼里啪啦的一通乱说,周瑞的头都快扎到地底下了。
“哎,四哥,老许刚刚说的话,我能不能理解为没有我们的事,相对于周瑞来说,我们好多了。”新杰略显轻松的说到。
一旁的老四一听新杰的话,真想立马指着他的鼻梁问问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有脸这个东西了。
“新杰,谁给你的自信呢,我想问,你是听不懂老许的话吗,这么说我们几个办的这些事情都是半斤八两,所以你就不要沾沾自喜,五十步笑百步了。”
虽然老四这么说了,但是新杰还是感觉自己原来的意思对,老四也就不再想把新杰的观念扭转过来了。
怎么说呢,这次开会最直接的感觉就是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老四,新杰还有大庆的脖子都快掉了,那就更不用提周瑞了,估计现在脖子在哪都感觉不出来了。
不过这个会在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算是结束了,等到工兵营的战士们都散场的差不多的时候,老四几个人才开始站起来。
“哎呦喂,四哥,我这脖子都快断了。”新杰喊着。
“小点声,怕别人看不见你是吗,我的脖子也是酸疼酸疼的。”
“你们的还能有感觉,这么说吧,我现在就感觉自己的头是悬空的。”
大庆则是一直搓着脖子,连想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四个人相互搀扶着,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在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本来想着休息一下午可以好好的歇歇,但是不成想,这短短的一下午会遇到这么多事,这一通搞下来,比上班还累呢。
老四躺在床上想闭着眼睛好好的缓一下,但是不远处的新杰就想一直找老四聊天,见四哥一直不搭理他,新杰就直接把目标改成大庆,大庆顶不住新杰狂热的攻击,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老四翻了个身,拉动枕头的时候,一直放在枕头下的遗书漏了出来,老四把遗书再次放在枕头下,写遗书那天晚上的场景也就瞬间出现在眼前。
好像那天晚上,即使是再大大咧咧的战士,都有一段深思的时间,就比如说新杰,但是自从遗书被压到枕头下后,战士们就好像达成了一个共同遗忘的共识。
不知道是战士们真的忘了,还是自动的都不愿想起,总之,遗书就这么悄悄的陪伴着战士们的每一个梦里。
再次看到这封遗书的老四,不曾想到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的是,真的没有了当初写下它的那个夜晚的紧张。
夜深了,新杰还想再和大庆聊会,大庆那边已经发出了有节奏的呼噜声,新杰一点睡觉的意识都没有,转头就往四哥的方向望去,想着四哥如果还醒着,就再聊一会。
没成想老四看见新杰转身后,立马就闭上了眼睛,新杰不死心,小声的喊了老四几声,老四就是没有反应,估计是真睡着了,新杰也就不再自讨没趣,逼迫着自己闭上眼睛,嘴里数着一只羊两只羊。
不知道新杰数到第几只羊睡着的,只知道没一会儿,整个三排九班就上演了一场呼噜交响曲,有节奏,有气氛。
时间在不断流逝,生活也在继续,故事还在上演,更多的精彩就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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