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张文广大手一挥,两名年轻警察就挥舞着枪,向着三楼如飞一般窜了上去。此次蒋兴战为了完成任务,直接呼叫的是几个警队高手。
此时,已经接近下班。牛健业对于安岭的事,决定等等那个武平的消息,如果对方能够出具颇具说服力的证明,自己放过安岭也不是不可以。但放掉安岭可以,冲白河的几万块钱却必须收缴到县政府,否则,以后基层政府都各自为阵,这县政府还有何权威呢?
所以,牛健业在下午余下的时间,亦找了一名副县长来办公室聊天,同时也讲了安岭的事儿,并征询了该名副县长的意见。
两人谈完了,就听到外面有点炒闹,那名副县长动作很快,当即拉开大门,准备喝斥不懂规矩的工作人员。
结果,拉开大门的他,就看到两名身着警服的人双手端着枪,向着他冲过来,而且其中一人嘴里还大声喊道:“立即退回01,否则,我们有权将你击毙!”
“啊……”这名副县长哪见过这种阵势,当即吓得一个后退不稳,就仰面躺到了地上。
这时,牛健业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房中间,副县长倒下时,他就看到了两名拿枪的警察,心头正纳闷,这是干嘛呢?就听其中一名警察大喝:“双手抱头,蹲下!否则,我们有权击毙你!”
“同志,误会啊,我是西岭县长牛健业!”牛县长依言双手抱头蹲下了,但嘴里却在辩论。
“我知道你是西岭县长牛健业,好大的官威啊!”这时,张文广刚好来到三楼,就听到了牛健业的辩解。
“哎呀,张书记,怎么是您?”牛健业迷糊了。
“西岭县政府各位同志,我是叙州地委书记张文广,我们找牛健业有秘密任务,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回到各自办公室,不要乱窜,更不要试图离开县政府大院,何时离开,等待地委的进一步通知!”
张文广说完,就迈步走进了牛健业的办公室:“蒋处长持枪进来,另两位同志,负责警卫01门口,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此房间!”
“是!”包括蒋兴战在内,都双脚一并,表示服从。
张文广走到牛健业的位置上坐下,慢慢说道:“牛健业,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张书记,请指示,我不知啊!”牛健业还蹲着,双手也还抱着头,内心正一片委屈呢。
“呵呵,你是不知!你好大的胆子啊!你竟然敢打听国家机密!我告诉你,我是奉省委何书记的命令,亲自来辑拿你,如果你已经泄露了秘密,那对不起,你就准备把牢底坐穿吧!”
“张书记,我没有啊,真的,我没有打听国家机密啊!”
“你不敢狡辩!你是怎么逼问安岭同志的事情的?”
“啊……”牛健业懵了,安岭,国家机密?尼玛,我冤啊,比窦娥还冤啊!
“现在,我正告你们几位:有关安岭的任何情况,除非写在档案,或公开见报的,否则,都是国家机密,绝不能随意打听、传说。何书记明确指示:包括地委的我在内,都没有资格知道这一秘密!你牛健业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有点冤啊!”
“张书记,我有错,我……”此时,赶快坦白吧。
“你在逼问安岭同志后,又和谁说过安岭同志的事?”张文广厉声问道。
“我刚才给曾副县长说过。”牛健业此时哪还敢有半点隐瞒,当即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叫曾小成吧?记住:关于安岭同志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张文广盯着曾副县长问道。
“是的,张书记,我什么都不知道。”曾小成差点被吓瘫了,哪还有其他想法。
“牛健业,你再想想,你还给谁说过安岭的事没有?”
“我,我……”牛健业觉得自己麻烦了。因为他不太明白此前说的安岭的事,计算不计算在内。
“蒋兴战同志,你立即用牛健业办公室电话,通知马德平同志过来;同时,通知县警察局立即控制县政府机关,直到牛健业说清楚为止。”
“是,张书记。”接到命令的蒋兴战,当即走到牛健业电话机前,给马德平拨打电话。但蒋兴战的眼角,却一直瞟着两个蹲在地下的人,害怕这两个家伙挺而走险,威胁到张书记的安全。
“张书记,我只能慢慢回忆。”牛健业想了好外,决定还是把最近几天有关安岭的事情说清楚,但因为事情太多,确实需要慢点。
“牛健业,你还没弄明白。关于安岭同志的资料,只要是档案有的,公开见报的,都可以说,而除此之外的任何内容都不能说!你说你慢慢回忆,你能告诉我吗?我有资格听到这个国家秘密吗?”
张文广可是老资格的老狐狸,他不会去背一个秘密,搞得自己觉都睡不好。
“哦,谢谢您,张书记,我已经确定,关于安岭同志的非公开资料,我只给曾小成同志一个人说过,就在刚才不久。”
“你是在商量,想怎么对付安岭的吧?”张文广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牛健业在干嘛。
“我……”牛健业哑了!
“现在,我命令你们,必须忘掉有关安岭同志的机密记忆,如果有半句泄露出去,到时可能就不是我亲自驱车来找你了,而是出动大军了!”
“是!”两人哪敢狡辩半句。
“同时,牛健业要努力消除由此给安岭同志带来的负面影响!”
“是!”牛县长真的欲哭无泪。
“好吧,你们两人起来,要吸取此次事件的教训,如果不是我接到何书记电话,约上蒋处长风驰电掣赶到西岭,大约过不了半天,你觉得你们下半辈子还能平安度过吗?”
“报告张书记,我这儿还有两分安岭同志交来的文件。”牛健业想了想,还是彻底坦白吧,如果事后又查到自己做了这些手脚,那才是真的麻烦。
“两份什么文件?”
“一份检讨书,一份情况说明。”见张文广沉默不语,牛健业只好又将检讨书里的一些内容说了出来,情况说明他没敢说,因为那里面涉及到的名字就是禁忌。
“牛健业,你好胆啊!”张文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