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龙离开乾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开车回去的路上还是给戴胜茜打了个电话。接通后戴胜茜那边貌似很乱。
“戴老他……”
“我爷爷走了。”戴胜茜的声音很低沉。
萧龙有些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已经猜到是戴老走了,但得到戴胜茜的证实后,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萧龙没有说什么节哀顺变的话,只是说希望老爷子走的没有遗憾,有时间我会过去看他的。
萧龙回到站前把车停好,刚到批发部门口,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门前。
“冰冰?你怎么还没有睡?是二楼的鼾声吵到你了?也是这么多人都在批发部住,明天我在隔壁在租一间房子。”萧龙诧异的问道。
冰冰看了看萧龙,道:“没有,楼上的隔音很好,我就是睡不着。”
萧龙道:“行了,一切都过去了,你需要做的事尽早收回你父亲的产业,在为他报仇。”
冰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你和陈倩冰办的事还顺利吗?”
“呵呵,还行挺成功的,我估计这两天钱柜就可以正常营业了。”萧龙笑着道。
“你和陈倩冰很熟?”冰冰看了眼萧龙后,低头问道。
萧龙道:“我刚来时是接着她的关系发展起来的,现在关系也很好,你不是见过她吗,她和你的性子差不多,都是外冷内热的人。”
冰冰看了看萧龙没有说话。
萧龙道:“走上楼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冰冰和萧龙向楼上边走边说道:“谢谢你这么帮我。”
萧龙点根烟道:“行了,咱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还用说谢谢吗?”
冰冰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后,想着自己和萧龙从认识到以后的点点滴滴,确实两人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但最值得回忆的就是萧龙受伤时自己照顾他的那段时间。
对于一个孤独的人来说,一段简单的生活是珍贵的,奢侈的。所以当她有机会重新在经历那样的生活时,会很小心珍惜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很晚也要确定萧龙回来了才安心回去睡觉……
次日清晨,萧龙冰冰两人提前出来了。两人单独在早点摊吃了些早餐后直接去了市局。
当钱伟明在见萧龙冰冰时,态度颇为低调谦逊,也不打官腔了。简单的交涉几句以后,萧龙和冰冰的目的就达到了。随后两人直接去了钱柜。
萧龙和冰冰到钱柜时,门上还贴着封条上着大锁头,连个打更看门的都没有。
萧龙撕下封条后找了个锁匠直接破门而入。进了钱柜以后,冰冰的脸色就很难看,萧龙知道冰冰是触景生情了。
萧龙轻轻拍了拍冰冰的肩膀道:“不要想太多,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新的生活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随后萧龙打电话把睡梦中的何鹏赵强刘力都叫了起来。
三人到了钱柜以后自然是做苦工,经过两个小时的忙活,那天二楼激战现场的痕迹终于被消灭了。
以前钱柜是由李德管理的,大堂经理和财会都是他的人,现在李德死了,大堂机理等人也不知所踪。
中午时分来了几个服务生,他们是来要工资的。
据他们所说,出事的当天晚上他们来上班时这里已经被查封了,大堂经理也联系不上了。而这些服务生都住在钱柜提供的出租房。
萧龙直接留下了这些服务生,并且让他们能联系上的人都叫回来照常上班,工资会正常发放的。
钱柜在双塔不是最大的KTV,只有四层楼三十个包厢,但每天的生意确是最好的。
萧龙知道短期内让钱柜回到鼎盛时期是不可能的,于是赵强就成了钱柜的大堂机理兼任妈咪,开始重新打造钱柜。
虽然现在钱柜的小姐都被以前的妈咪领走了,或是出去单飞了,但是要钱柜开起来,还会有很多小姐自己过来坐台的。
萧龙等人离开了钱柜,只有被临时抓住的壮丁赵强留下来了。
萧龙一行人离开钱柜后直接去了朱耀祖的别墅。
这里依旧是空荡荡的,前几天冰冰在这里给朱耀祖办了葬礼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由于朱耀祖先前没料到自己会折在朱天啸手里,他银行里存的资金还都没有转出来,而别墅里的保险柜也已经被朱天啸洗劫一空,一且银行的各种手续证件也都没有了。
萧龙咨询过律师,想拿到朱天啸银行里的钱,首先要带上朱耀祖的身份证、去世证明,到当地的派出所出具证明,再到当地的法院做判决,证明冰冰与朱耀祖的关系后,拿到财产继承的文件,然后在凭着这个文件到银行柜台申请支取。
这个过程如何繁琐缓慢不说,朱天啸也同样拥有继承权,而保险柜里的那些相应的文件现在都在朱天啸的手里,冰冰拿到那笔钱的几率就更渺茫了。
当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朱天啸,然后拿回相应的证件,在直接结果了朱天啸,让冰冰成为唯一的继承人,这样一切就OK了,但这个几率同样几乎为零。而且还要防着朱天啸安排杀手回来谋害冰冰,毕竟他在暗冰冰在明。
现在朱家大宅除了可以暂时居住以外,再无可以利用的地方了。
但萧龙还是在书房找到了些有用的东西。那就是几幅字画和古董花瓶。
朱耀祖其实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但人一旦有钱了,就会附庸风雅的弄些东西来彰显自己的身份,朱耀祖也不例外。
可能是朱天啸当天急着去医院,只是把保险柜里的东西拿走了,这书房里的物件并没有动。
萧龙有心把这些东西一网打尽,换做钞票后重新装修一下钱柜,但考虑到冰冰可能会反感自己的做法,他就没好意思直接拿。
冰冰似乎看出了萧龙的想法,他对萧龙道:“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卖了吧,现在咱们正好也却资金……反正最珍贵的东西我都没有珍惜,这些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未完待续)